[鄉土]平凡人生曲折路(1019)

              第七部  (130)

第二百零四章

                  少富妻大鬧龍王廟

                  林新成用計劃干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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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新成高調喊叫着要支持許紅梅去告趙少富,並不是他的本意,同批評趙少富的老婆一樣,是先震攝住趙少富老婆的氣焰,然後再逐漸引導着化干戈平氣焰走向和平。這麼大的矛盾,想三言兩語輕而易舉的平息了也是不可能的,必須耐心持久,利害分析到位,於是他說道:“怎麼不會有這麼嚴重呢?粉碎了四XⅩ後,各項工作都走上了正規,不但要嚴懲四XX勢力上的三種人,還要嚴懲各種犯罪分子。"

趙少富的老婆此時已經沒有了噐張氣焰,說道:“過去咱農村有了這種事,都是把女的打一頓罵一頓讓她丟丟人搞臭她的名聲就行了,我還是招呼着等這上面沒有人了才抓現行的,然後再打一頓許紅梅讓她長長記性以後改了哩。"

林新成說:“那是過去的作法,那種作法對嗎?男女有那種情況,不能都怨女人。雖然說女人不浪,男人不上。但男人主動調戲女人的也不在少數,即使女人主動了你男人不上她還能怎麼着你?爲什麼要打人家女人,爲什麼不打自己的男人。再說,許紅梅的哥哥許紅兵是大隊副支書,什麼法律不懂,你們把他妹妹打罵成這個樣子,他看到了會善罷甘休?"

趙少富的老婆說:“兄弟,我真是氣壞了,你想想,你哥這個老不要臉的東西,這大半年了,家也不進了,該子也不管了,天天喫住在大隊,讓許紅梅守着他,是傻子也會想着他們兩個不清頭,別想着他倆個年齡差別大人家不會議論他們。前門的任俊秀,搞的不都是比他小二十多三十多的年輕媳婦和大閨女嗎?今天,劇團的剛走,上面沒人了,兩個人連門也不閂,就趴在一起幹起那事了。別說是我,擱任何女人,看到自己的男人正在搞別的女人,也不會不生氣。"

林新成勸道:“嫂子,氣歸氣,氣也得想想,把事情弄大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遠的咱不說了,就拿你說的任俊秀來說吧,我聽別人說,任俊秀以前是周胡集公社的副書記,因爲人年輕漂亮,說話好聽,辦事有能力,很受女人的喜歡,不少年輕的媳婦和大姑娘自動投入他的懷抱,任俊秀也越來越膽大越放肆。他倒黴,也不是因爲和他好的姑娘媳婦先告發的他,而是他老婆把事情弄大了,這個你應該比我清楚,有一天,他趁他老婆不在家,把一個姑娘領到公社家屬院他的家裏搞起來,沒有想到他老婆又突然回來了,他老婆沒有打罵任俊秀,卻把人家姑娘打罵一頓,還跑到街上吆喝。人家這個姑娘越想越生氣,越沒有過頭,就告到了公社書記那裏,說任俊秀利用職權強姦了她,還說任俊秀也強姦了別的女人,並舉出了幾個例子。任俊秀先被撤了職,公安上又立案調查,被那個姑娘舉例子的幾個女人,也都證明任俊秀強姦是真的,只是害怕任任俊秀的權勢沒有敢吭聲。結果,任俊秀不但光撒了職,還被開除了黨員,逮捕判了五年刑。他的老婆呢,夫貴妻榮,夫不貴了,妻也不榮了。家屬院不能住了,帶着孩子回到了家裏,整天跟着社員勞動,朋友沒了,巴結的人也沒有了,大人小孩還都被人看不起。因爲工分少,分的糧食也少,一家人一年能缺半年糧,到了冬天還得領着孩子去要飯。她後悔的要死,後悔不該管那個事,後悔不該打那個姑娘。任俊秀刑滿回來以後,他的老婆怎樣向他示好他都不原諒她,還與她分居了。任俊秀狗改不了喫屎,又和外邊的女人亂搞起來,他老婆也不再管他了。可恨的是,任俊秀又不該領着一個姑娘外跑了。在家裏,不管與老婆和瞌不和瞌,掙的工分可以讓家裏多分東西少拿口糧款,分個東西可以幫助往家拉拉,他這一外跑,老婆孩子又要喫苦作難了。不管咋着說,我哥總比任俊秀強吧,其碼沒有領着許紅梅跑。"

趙少富的老婆說:“他是不能跑了,要是再小十歲,你看他跑不跑?"

林新成說:“再小十歲他也不會跑,我哥還舍不了他這個支書呢。只要許紅梅心甘情原和他好不告他,他就不會倒黴丟不了官。現在,你們把許紅梅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她可敢告了,她一告,我哥就會法辦。你們在家不但不會再有人把你們當作支書家屬高看了,而且還會看不起。你們是外來戶,姓趙的就你們一家,受苦作難的時候在後頭呢。"

趙少富的老婆說:“兄弟,那你說怎麼辦?"

林新成說:“這種事,擱到哪一個作妻子的都會氣憤,但是,你得看你管住管不住,你管住了就管,眼看着一管就會妻離子散家庭破裂就不管。即使能管住,也得策略的管,不能象你們這樣,把女的打一頓罵一頓,把事情弄的爛梨一樣。人家聰明的女人,發現自己的男人有這神情況了,旁敲側擊勸女人,苦口婆心勸男人。如果女人告了,想方設法平息事,真心實意向女人道歉,取得女人的諒解。讓我說,你也應該向許紅梅賠情道歉,就說自己啥也沒有看見,自己虧了她。"

趙少富的老婆說:“我明明看見他們兩個光着下身上下作着那事哩,讓我說啥也沒有看見,還得向許紅梅道歉,這不是我自己打自己的臉嗎?我作不來。"

林新成說:“嫂子,自己的臉有時候該打就得打,自己的嘴該扇就得扇。許紅梅人家還沒有打算告哩,是你們把事情弄糟了逼她要告的。她還是一個姑娘,你把她打那麼狠,罵那麼狠,她只有說是我哥強姦她去告我哥,才能挽回她的名譽。那個時候我哥法辦了,你想打自己的臉也打不成了,想扇自己的嘴也扇不成了,你摔頭找不着硬地,吃後悔藥找不着賣家。現在就咱幾個人,你向她賠情道歉我們不會往外說,許紅梅她肯定也不會往外說。一個是向她道歉不讓她再有告的想法,一個是等着她告法辦我哥,哪頭輕哪頭重,你自己不會掂量嗎?"

趙少富的老婆說:“我抓住了他們的實卡,爲了不讓許紅梅告你哥,還得向許紅梅道歉,這往後他們不論怎麼樣搞,我還能管嗎?"

林新成問:“你覺得能管住了嗎?"

趙少富的老婆說:“一輩子他也沒有聽過我的,這一回我要不是抓住現行氣惱上頭,也不敢往他屁股上打兩皮鞋,就這我打許紅梅時,他還打我哩。"

林新成笑了一下說:“這不妥拉嗎,你知道你管不住他,你還怎麼管他?這種相好的事兩個人斷了,除了有兩種情況,一是自己省悟了自我了斷,二是被人發現了男方受了處分。他們兩個怎樣斷了,就看事態的發展了。反正不能是你們家屬把許紅梅逼得去告我哥。"

趙少富的老婆又哭了起來,哭着說:“沒有想到,老了老了,自己的男人成了別的女人的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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