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名”及“污名化”的聯想】* 雜談

必須首先申明,這裏所談及的“污名”及“污名化”的概念僅僅是人類社會某些局部性隱蔽角落的一些現象,而且沒有什麼具體的針對性,僅僅是一種泛泛而論;而且,“這個概念”所涉及的現象似乎已經是相當久遠的過去時了,畢竟,當今時代是一個“優良人性”空前覺醒的文明世界了。

那麼,既如此,爲什麼還要談論它呢?——好奇心作怪唄。

老實說,儘管我之前對人類人文領域的許多內容比較關注,也的確化了一些時間去閱讀或者說是零零散散“拜讀”了一些相關的文章和專著,可是,我還真的不知道所謂“污名”是一個什麼概念。

這不,剛剛讀了安東尼·吉登斯和菲利普·薩頓的著作《社會學基本概念》,才接觸了所謂“污名”的概念。毋庸諱言,我的確有點兒喫驚。(恐怕連一個相關專業的大學生都絕對知道所謂“污名”是怎麼一回事兒;真是汗顏啊;當然了,學無止境,可以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誰也不可能是窮盡天下的全知全能者不是?)

好了,先就什麼是“污名”(Stigma),從《社會學基本概念》中作一下定義的摘錄:

污名,是“一些身體或者社會特質,被認爲不體面,遭到社會排斥,使得具有這些特質的人名譽受損,與社會產生距離感,並被歧視。”

只是,我不想緣此而對“污名”作一些相應專業性的羅列、分析和解讀,充其量只是想由此生髮一些個人的感觸和聯想。

首先,我自然聯想到被“污名化”的“污名者”到底還是不是“人”了?如“是人”,究竟是些“什麼人”?他們/她們知道或不知道其進入了那些處於社會得天獨厚的優勢階層的“厭惡的視野”,於是,是否意味着其命運已經被歧視他們/她們的看不見的“勢力”帖上了“糟糕的近乎人類垃圾的標籤”?就如同過去那些黑暗的社會里一些人被神不知鬼不覺地“列入了清除暗殺的黑名單”似的。

難道?那些“執行者”是否秉持了“上蒼的旨意”?如果“是”,難道,上蒼真的會“殘忍地”讓祂的“作品”毀損和死掉,是不是意味着其“作品”的價值歸零?即便如此,也完全沒有必要來一番“污名化”的動作吧?現在看起來,出現那些往往令人髮指的社會現象,並非是上帝的罪惡或草率,而是人類自身的問題,實際上是人與人之間的“惡作劇”。

滋生“污名行爲”者,似乎是一批自我感覺超級良好且潔癖情緒化的人們妄想強迫症“患者”,一旦發作,其非理性意念可能發散投射到所有可能的人們那裏,人間悲劇就會難以控制地上演。

而自古以來人類社會所發生的罄竹難書的此類現象、事件和案例可絕不是依照上蒼的意圖和理念演進的;可以說,一切都是人類自己所爲;只不過人類之中分出了“統治者”和“被統治者”,“強梁霸道者”和“弱小怯懦者”;那些“假借上蒼意旨”者不過是更加“兇惡、陰險、狠毒”的霸凌者。(對此,不妨可以讀一下邁克爾·艾倫·吉萊斯皮的《現代性的神學起源》和溫弗裏德·塞爾巴德的《土星之環》等人相關的敘述和思辨,便可以略窺一斑。當然,值得閱讀的相關著作很多。)

1、人類社會當中的“強梁霸主”們策劃、實施和推進的“污名化”其進一步態勢和性質就是“非人化”,這在史前文明和文明起始時期,比如有階級以及階級鬥爭的歷史社會,的確是不足爲奇的社會現象。只是,近代以來,隨着人類自我意識的覺醒和隨之的艱苦卓越的奮鬥,人類社會相應的已經進入至一個相對和平和開明的階段,兩百多年前美國建國者秉持歐洲啓蒙運動以來的人類政治理念而頒佈和實施的政治人文理念比如《人權宣言》,對世界範圍的文明和民主理念的推進的確發揮了巨大而深遠的影響。

2、可能被社會主流意識“污名化”的對象,通常是那些脫離了正常和健康生活軌道者。所以,生於人世間,從來沒有絕對的安全可言,社會境域中,到處都有或明或暗的危險陷阱,甚至在一些特殊時期,這種危險無處不在,從而給人們造成人人自危的心理陰影。

3、可能被“污名化”的人們,無疑首先是那些失能、殘疾、某些病患、偏離正常主流意識和主流道德倫理層面的軌跡,以及其他形形色色的弱勢羣體。

4、一旦不幸陷入“污名”之後,通常是很難洗刷和擺脫的,如果情形繼續惡化,將更深地墜入痛苦的泥淖和淵藪。

5、關於“非人”,可參閱大衛·利文斯頓·史密斯的《非人》。

6、毫無疑問,“污名”和“非人”的有關人性的,也是社會機體發生“病變”的惡果。因此,必須予以清除和治理。7、如何優化人類生存的諸環境,淨化人們的心靈,保障人類共同穩健地走向健康美好的路途,應當成爲人們的共識,併爲之協調努力。

儘管“污名化”(事實上,從某些層面上看,也可以說是“非人化”;當然了,如果這樣比附,問題的性質可能就會比較嚴重了;因爲,“非人化”意在以某些行動的手段在“絕對效果”上試圖清除與之似乎“不共戴天”的“異類”,如奴隸主對待奴隸;希特勒對待猶太人;日本軍國主義狂徒對待中國和東亞、東南亞地區的民衆的瘋狂凌辱那樣;或者,如前南斯拉夫的清洗罪行;一些地區性如中東地區和非洲的一些地區的爭端、戰爭和殺戮;還有不可理喻的恐怖主義的瘋狂行爲。)是人類生活以及諸多事務進程當中某些比較隱蔽角落裏面的不怎麼健康的鮮爲人知的“行爲”;

然而也可以從某些層面理解爲是那些自以爲“優異或優秀的人們”不滿意人羣之中有累贅和殘渣餘孽以及其它莫名其妙的穢物和廢物的存在而採取的行爲措施。儘管她們/他們不知道這樣做是否能夠達到其預期或妄想的目的;而且也絲毫不會在意那些被蔑視和清除的對象是不是果真該被徹底盪滌殆盡。

當然,凡事絕不可一概而論。比如,那些喪失了人類基本本性,爲了一己私慾和野心,作出了許多反人類、荼毒人類的壞事的人,理應受到秉持正義的人們的“污名”和“清除”的。

所以,人類在其自我更新的過程當中,爲了更加健康地生存和發展,必須對每個人隨時隨地都有滋生和櫱變的邪惡等等劣根予以絕對必要地預防,並及時地對自身滋生的一些病菌和穢物進行儘可能完全徹底地“清洗”,儘可能地杜絕那些東西對人類的機體造成毒害。畢竟,“除舊”才能“布新”。

過去已去,未來正來,現在正在進行中。我只是有點兒擔憂,人類社會的歷史進程會不會如同人的生命歷程那樣不可逆?畢竟,遠去的歷史中一些人類社會生活的情形和場景曾有過驚人的相似性。儘管現代社會的發展主流不可能會由着某些邪惡之徒隨意阻擋和篡改,但是,當今時代人類面臨的問題、難題和挑戰的複雜性和嚴峻性遠遠超過曾經的過去。

                                                                                            古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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