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不解溪流 魚兒不解藍天

    高山不解溪流,魚兒不解藍天,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各自呈現給我們的不同,它們自己並不瞭解,又像人與人之間, 你有你的人生,我有我的旅程,不必相互瞭解,只要彼此友好,彼此尊重就行。

  自從我學習攝影后,是走到哪,拍到哪,覺的哪哪都好看。一天,我蹲在馬路牙子上拍落葉,尤其是一陣風颳過,漫天飛舞的葉子,像下雨一般,美極了。

  一位清潔大媽過來,問我拍什麼。

  我拿着相機,邊拍邊說:“拍落葉。”

  大媽彎着腰,清掃着落葉,嘴裏說到:“這有什麼好拍的,到處都是。”

  我愣住了,是啊,我滿眼的風景,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堆垃圾,一堆怎麼掃也掃不完的垃圾。

  記的曾學過一篇課文《畫楊桃》,文中有個小朋友把楊桃畫成了五角星,被老師批評,同學取笑,他依然堅持自己是對的,後來老師坐在他的位置上看楊桃,看到的確實是五角星。

  由此可見,我們在生活中也不必去反駁別人的意見,你怎知,他看到的是什麼。

      橫看成嶺側成峯  遠見高低各不同

    就像爲人父母,我們到底要怎麼教育孩子?

  管得多了,是專制,是控制,是裹挾,是情感綁架,是過度期待,是把自己的意志,強加給孩子的施虐,最終招來叛逆和控訴。

  管得少了,是敷衍,是潦草,是無爲,是放任自流,是不負責任,是眼睜睜地看着孩子輸在一條條起跑線上,難免在比較中重返焦慮。

  看新聞說,又有學生自殺了,一定要尊重孩子的健康和心理,馬上就檢討自己是不是管得多了。

又看新聞說,大學生遍地都是,不讀大學工作都找不到,馬上就想到自家熊孩子的成績,又覺得必須狠狠管。

    前段時間,清華大學的副教授劉瑜老師演講的《不確定的年代  教育的價值》引起廣泛爭論,當然更多的是不認可這樣的言論,我覺得其中劉娜的《不要站在高樓上  傲慢的指着大山》文詞非常中肯。他認爲劉瑜老師快樂教育的理念適合精英階層,但並不適合普通的我們。

    這個時代的學歷和技能 ,成了好工作和高薪酬的象徵,所有家長被一根無形的棒指揮着,孩子沒有自我,沒有快樂。

  劉瑜老師調侃自己的孩子就是一個普通人,學上不好,以後開個奶茶店或煎餅店,爲人父母,與其逼着孩子,不如讓孩子成爲一個普通人,聽從內心的召喚,跟隨內心的熱愛,成爲自己想要成爲的那種人。

  從劉瑜老師的角度這樣看待教育,沒有問題,他們有足夠的人脈,足夠的物質基礎,可供孩子選擇不同的生活方式。

  可生活在社會底層的人不可以,必須死磕,必須硬抗,不能有半點鬆懈。只有苦苦的奮鬥,考上大學,才能穿過風雨和疼痛,才能成爲這個時代,不那麼艱難的普通人。

  剛剛被中宣部評爲“時代楷模”的張桂梅校長,她的教育方式就是:死記硬背,不斷刷題的填鴨式教育。

  接受採訪時她說:“每天凌晨五點,她就督促姑娘們起牀、跑步、晨讀。從教室到餐廳,都是跑步前行,三分鐘到達,每頓飯只有十分鐘,爲了升學率,使勁全力。”

    張桂梅校長每天都在和貧困打交道,她看多了底層的苦難與掙扎,她以透支生命爲代價,逼着學生拼命學習,不許偷懶,不許懈怠。壓抑自我,放棄快樂,向着高考和大學的龍門,用盡全力去跳躍。

    這些都和劉瑜老師的教育理念背道而馳,它未必是正確的。但正是這樣填鴨式的教育,改變了一羣孩子的生存之本,換句話說,填鴨式教育也是我們這個國家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他也是教育發展,社會發展的基石。

  底層壓抑自我的拼搏,精英們隨心而至的路徑,他們註定了兩種不同的教育理念,一個在左,一個在右,一個在大山,一個在高樓,一個在藍天,一個在大海。

    不同的社會階層,不同的生活處境,勢必衍生不同的感受;不同的感受,勢必形成不同的見識;不同的見識,勢必催生不同的言行…

    像劉瑜老師這樣家庭的孩子,即使成爲一個普通人,那也是很多人奮鬥一生,也許都沒法企及的終點。

    而普通人家的孩子,必須要隨大流的喫苦頭,擠過獨木橋,歷盡殘酷的角逐和淘汰,才能得到奮鬥的饋贈,用這份饋贈,重塑自我,尋找自己的夢。

    快樂自由,崇尚個性的教育也好,壓抑自我,填鴨式的教育也好,我們處在什麼樣的位置,就做什麼樣的選擇。大部分人還是奮力而行,才能成就一個好的未來。

    高山有高山的宏偉,小溪有小溪的清澈,魚兒有魚兒的夢想,藍天有藍天的曠達,相互交匯,世界才能更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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