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发小记

午睡起来决定去染发。想着是休息日,人应该不少。等就等吧,白发是不能等了。

不料,我来的正是时候。理发店这会儿没有一个顾客,三十多岁的老板娘正悠闲地对镜贴花黄。

见我进来,转头对我笑笑,说刚刚才送走一批大队人马。

我笑说,真是择日不如撞日,择时不如撞时啊。

因为是这儿的常客,不用交代老板娘就知道我染什么颜色。她麻溜地和好了染发膏。

我脱掉外套,卸下眼镜,椅子上端坐。老板娘替我围好围裙。

拉开架势前,老板娘一口气牛饮了一大杯水。“咕咚咕咚”的吞咽声,印证了她大半天的忙碌不堪,可见连个喝水的功夫都没有。

然后她戴上塑料手套,手持刷子,蘸了染发膏,顺着我的发缝儿,动作娴熟地在我的头上开始作业,一排排涂抹。

头皮立刻感到一阵冰凉。头小,发稀,十来八分钟就全发复没。包裹了一层保鲜膜后,开始等待。

冬天染发为什么不给我戴热发帽?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何况她忙得不可开交。

小小的理发店就老板娘一人撑着,洗剪理吹烫刮,全活儿,连个助手也没雇,不容易。

此时,她正忙着给两个小男生洗理吹。我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边等边看打发时间。

染发膏被我的体温逐渐暖热,不再冰凉,后脑勺那块却开始痒。这都是染发剂惹的祸。

我小心地用力摁了摁,食指还是粘上了黏糊糊的染发膏。我四下张望了一番,没有瞧见抽纸,也不想麻烦问,悄悄在围裙上抹了抹,有点儿不厚道。

两个小男生叽叽喳喳地聊天。理发的那个活泼好动,一会儿头扭来扭去,一会儿向他妈妈要手机看。

老板娘嘴里不停地呵斥。一只手五指张开用力固定住他的头,另一只手拿着电推子小心翼翼地理。

染发是费时的,等待是漫长的。我收回目光,翻看简书,决定趁这个空完成今天的文。

无奈,没有七步成诗倚马可待的才情和本领,染发的一个多小时里,终究没有完成区区几百字的目标任务。

还是回家磨笔头吧,我这个笨人写文最倚仗的就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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