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眼相親記(四)

第四次相親一團亂麻該說啥?

時間:1980年,春夏秋冬

地點:左鄰右舍天天相見

媒人:大隊會計大隊書記

造次相親已名聲在外,都是不成可樂壞了某些人。爲什麼不就地取材?有那麼多的好菇涼盯着你呢!

我不想要本村的。母親就是本村,這個村有八成以上人和母親同姓,他們都是那麼稱呼,喊母親三姑喊父親二哥,晚輩以此類推。感覺好彆扭,他喊母親三姑,我喊他一聲大叔。

母親和父親一輩子性格不合,總是打打鬧鬧。父親一直在大隊棉田總負責,棉田裏的管理人員都是各小隊派出的,相贏一個也就得罪另一個。

先不說這些,還是說說相親的事。

雨水過後,禾苗青青。

大隊會計夫人來我家提親,她是受人之託上門求親的。誰啊?王聰?噢!原來是我剛教過的一個學生。她們也通曉我們兩家的關係,親密的不一般。現大隊會計原是我們小隊多年的會計。他做事講原則,工作雷厲風行,清正廉潔,不偏不倚,是咱社員的主心骨。

大隊會計夫人,俺喊她二嬸。不是外人就直言相告。二嬸啊!這事恐怕不成,二嬸笑着說:怎麼?嫌她黑?不是。我教的學生我知道,合不來,她性格太倔,有點zhou性子犟脾氣。

果然她那犟脾氣又上來了,專門找了一個男娃嫁了,就在我家西邊,同一道巷子隔三家,對外揚言報復就是要磨眼蛋子。還真是,我只要回家就得打她門前經過。何苦呢!

小滿前後,麥穗灌漿。

大隊書記夫人也上門提親,她是受人之託,不辱使命。誰啊?王霞?噢!這個我熟悉,她家有四個當老師的,經濟明顯高於一般,打架也是一羣狼。

書記夫人,是一起工作同學的母親,夠分量的得給面子。但是,不行啊!這裏面有枝葉,還不能直接推辭,只好稍微婉轉的表達歉意。我說:嬸子啊!你看俺家裏的情況多複雜啊?如果親戚成了將來孩子怎麼稱呼?這樣搪塞也是個理由,但是這給以後的自己埋下了苦瓜地雷。


還是說說枝葉吧!一個高中同學是接班的,他和我們一起工作。在學校裏他有一個單間宿舍,我們三個青年民辦也住在學校的防震棚裏。晚上到同學宿舍裏玩,發現誰送了他一雙手工割絨鞋墊,就唬他,他就把實情和盤托出。原來王霞在追他,納墊傳情書記夫人哪裏會知道?

我家門前有個大汪,雨季,半個村子的雨水都朝這個汪裏匯聚,滿了溢出口溝,然後流入村後的小河。大汪的西側是一條慢彎形的進村大路。


霜降福降,飛雁成行。
枯草傲骨,紅葉掛珠。

那天我剛放學回家,就在大汪東崖,正好和王慧走個迎面!黑黑的飄發,紅紅的臉頰,不胖也不瘦,細腰還臀圓,女大十八變這話一點也不假!

王慧是個苦命的孩子,她媽媽生她的時候難產大出血,孩子保住了,大人沒救過來。她爸爸是個老民師,教學認真沒有一點心機,第一次整頓就他一個被裁員下來了。

王慧學習一直很優秀。聽說高考落榜後直接去了她舅舅的民營企業當了會計。她這次回來是專門應付相親的。也不知誰有這樣的福氣!

過了兩天,有人來我家提親,說得正是王慧,我感到有些愕然。

爲這事也專門開了一個家庭會,討論商議,怎麼辦?各方面都不錯,只是不湊巧,前面兩個剛剛推辭,願意,這不打臉嗎?,不願意又有點不捨。她們都是一樣的,和母親同姓,差輩分,而且都住在大汪的一圈。

艱難的抉擇。最後還是咬咬牙狠狠心放棄。後來,王慧也當了民辦教師,她對我大哥家的侄子分外上心,幾年後民辦教師全部轉正。命運第一次給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小寒大寒,準備過年。

冰天,特別冷酷,大雪,漫天飛舞。高壓線都被冰凌墜折。村子裏,與我與她還有諸多趣故事,不過,那些都是雞零狗碎,和王慧比起來都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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