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智差異及其伴生的殊異化形態】* 雜談

這裏所謂的“心智”是指人的(而非圍繞在人們身邊那些動物們的)一般性智商也包括情商在內,而且,其概念的內涵比較寬泛,並非那麼嚴謹。大意主要是指人對於自身與生活於其中的外部世界及其諸多事物、事情和人們對其產生的形影不離的影響,並由此產生和滋生的心理情緒和各種認知及其長期對其造成的形塑形態從而形成了具有個人特質的“心智”(也包括由個人的心智所主導和約束的人們通常所謂的“三觀”)。

那些因人而異的慣常的心理形態非常複雜多樣,從而必然對每個人的“三觀”以及情感體驗和理性認知形成常態的甚至是根深蒂固的作用。

毋庸諱言,自以爲人的巨大差異性,以及各種不同的“心智”和“三觀”,從而造就了千奇百怪多姿多彩形態殊異的人生。這些人和那些人,哪怕是對同一個或同一種事物和問題的看法也都是有千差萬別的分野。

不同的人們,對以下這些人、事物和問題的感受、體驗和看法都可能有天淵之別,比如,生死、壽夭、美醜、貧富、甘苦、是非、虛實、禍福、榮辱、執念、得失、成敗、善惡、神鬼、真僞、疾病與健康、顯達與落魄、一般性生活態度以及其它形形色色的觀念、事物和未知的現象等等,都會有不同的理解、解讀和說辭,而且,對來自於別人、環境或夢境加諸其身的印象、攻擊和傷害等等的承受狀態,也是迥然不同的。

例如說,對於生與死,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感受、看法和觀念;一般而言,儘管生與死加諸每個人的感受和結果都是一樣的,難以區別;除非某些得道、成佛或特異的歸隱者。同時,絕大多數或者說已經比較成熟的人們,也逐漸認知並接受“生死”這一常態化的生命和社會生活現實。

可有的人仍然貪生怕死得很,成天憂心忡忡,非常害怕死神隨時隨地會降臨在自己的頭上,就算是看見別人的病和死,也往往嚇得食不甘味、寢不得安,想入非非,彷彿感同身受;儘管理智告訴他,那個人並不是他。比如,我之前曾經接觸過(包括間接知悉)的很多別人的生和死的場景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經常出現在混雜斑駁的噩夢當中。

至於說其它那些與每個人的生命存續息息相關的問題(除了生死而外,還有壽夭、美醜、貧富、甘苦、是非、虛實、禍福、榮辱、得失、成敗、善惡、神鬼、真僞、疾病與健康、顯達與落魄、一般性生活態度以及其它形形色色的觀念、事物和未知的現象等等),體現並在每個人的身上演繹的情形,必然不同,甚至會有天淵之別;一言以蔽之,造成那些差異的根本原因在於每個人自身的特殊性,尤其是其“心智的差異”所致。

這種千差萬別的情形和景觀,不僅是導致了人生命運的殊異化,而且也必然是導致社會生活生態和景觀複雜繁蕪的內在因由。老話所謂的“人分三六九等”,無非是溫和卻殘酷地揭示了人與人之間的巨大差異,從而也折射出社會生活的巨大差異。

儘管從宏觀視角和層面上看,人的生命和命運景觀具有基本的同質性(無論其演繹和櫱變的形式多麼“普通”和“特殊”甚或“怪異和詭譎”),這是因爲其受人的生物性屬性限制,如同一種無形的“藩籬”或者說是“牢籠”,任何人皆不可能“逃逸”和“越獄”的。

而若從具體的微觀視角和層面上看,人的生命和命運諸方面的情形或者說情境的差異就是非常非常複雜多樣化了。尤其是伴隨着人性及其心智的發矇、覺醒和深化,體現在人類社會以及種種規則、制度和律條的繁複性方面,人的差異性或者說殊異化益愈加深了。 因此也可以說,從此人間戲劇也就愈演愈烈愈加繁複駁雜了。

從而,人類社會的文明質性就越發良莠雜糅,優劣混同起來,猶如一汪汪原本應該是透亮純淨的水(或者說是生命之液),滋生了形形色色的細菌和病毒,從而,人們只好“飢不擇食”地在獲取、接受和吸納生命存活所需要的飲食時,也難以避免地吸收了那些有害的細菌和病毒,正如人們常說的那樣,“既食五穀雜糧,那有不生災害病”的?

長期如此,人的健康、容顏乃至心性就必然受到了程度不同的污染、腐蝕和侵害。“食物”如此,人們對其它事物和觀念的獲取、接受和吸納的情形亦是如此。混雜在食物中的“有害物質和糟粕”什麼的,並不是人們想剔除就可以輕鬆剔除得了或剔除得盡的。

而人們長期以來所得到、接受和吸收的“文化知識”和“精神食糧”之類的東西,對人的浸潤、形塑和改變的情況,就遠比飲食複雜得多了;那些情境決不是在這裏三言兩語可以鋪敘得清楚透徹的,但是我們畢竟可以概括出其核心內容的。

換句話說,人好比一個個“質料和形態各異的容器”,可以依據各自的需求和慾望,接納身邊和外部世界形形色色和五花八門的東西,以爲己用;至於各人“消化”的情形當然也是各不相同的。那些身心康健稟賦超羣之人,當然是吸收適宜,營養均衡的了,而那些體弱多病心性扭曲和乖張之人,肯定是吸收不當,營養失衡的了。

這裏所涉及的意思和問題這麼說呢?不妨打個不怎麼恰當的比方,人生在世,就如同被“上蒼(父母)”“拋擲”於世界的各個地方和角落,怎麼樣才能夠健康生長,幸運與否,等等,當然在於各自的造化了,儘管有許多外在的條件和因素往往是難以以個人的意志爲轉移;但畢竟“外因是變化的條件,內因纔是變化的根據”。也就是說,我們每個人“獨特的心智”纔是所有問題的“關鍵”。

從這個意義上說,就算是“誰”的出生多麼幸運,之後所接受的呵護和培育多麼的優越,但是否能夠保障其一生的“幸福”和“遂意”呢?恐怕沒有誰可以做得到,就連對其“關愛有加”的監護人或者乾脆說“上帝”也難以做得到的。

所以,人的社會性屬性以及特異的個體心智將在很大的程度上決定着不同的人生際遇和情境,包括幸福指數;換句話說,別樣的人生當然是由別樣的人自己主宰和開拓了。

生死、壽夭、美醜、貧富、甘苦、是非、虛實、禍福、榮辱、得失、成敗、善惡、神鬼、真僞、疾病與健康、顯達與落魄、一般性生活態度以及其它形形色色的觀念、事物和未知的現象等等,當然應該由個人去承受了。外在或別人的保護和寬容,雖然也可能帶來一時的舒適和順暢,但絕不可能在終極意義上改變什麼或者決定人的一生的。

一般來說,有多少種人生,就會演繹出多少種甚至更繁多的“命運圖景”;因此,人世間的景觀才顯示出無限瑰麗絢爛,令人癡迷和憧憬。

                                                                                           古藍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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