灘邊的牧羊人


在寒冬臘月天

滴水成冰的元旦前

一個人

趕着一羣羊

在離村莊不遠處,放牧


許是看慣了高樓大廈

見多了車水馬龍

在有暖氣的房子裏

持續享受恆溫

才更加懼怕寒冷


可隔着電話

依然聽到"呵呵"笑聲

聽說在草灘上

用粗樹枝壠着一堆火

烤着,看看太陽看看天

再看看羊羣


羊兒在悠閒地喫草

渾身厚厚的毛

是最好的保暖衣裳

喫飽了不踏膘

長大了肉質很好


這邊的我

也擔心着

那麼冷,穿不厚要感冒

以爲冬天

丟點秋天割的乾草

就可以在家窩冬

幹嘛頂着寒風在野地裏煎熬


習慣了

也覺得沒什麼不好

越老越愛錢了

親自吆喝出來放飽

這一批小羊

要在春節前賣掉


兩個女兒都出嫁了

兩口子乘還沒有太老

存些養老錢

不給孩子添麻煩

外孫來了

給買好喫的也手頭寬泛


雖然人在電話那邊

我好像已經看見

有些高原紅的笑臉

樸實的語言裏

藏着日子的計劃盤算

農人生涯,一年到頭

憑着實幹

依然收穫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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