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 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11.20  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論篤是與:讚許言論篤實。這是“與論篤"的倒裝說法。“與"是動詞,表示讚許的意思。“論篤”是提前的賓語。“是”用於動賓倒裝,無義。

孔子說:“要讚許說話穩重的人,但這種人是真正的君子呢,還是僅僅從容貌上看起來莊重呢?”

在這裏,孔子提出,評價一個人,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能單純地憑藉外在表現就說一個人是否是君子,而是要看他是真正具有君子的高尚品行,還是裝出來的道貌岸然。

認清一個人的本質,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爲這個認識,直接決定了我們如何與人交往。識人用人,對普通人來說之關係到個人利益,但對國君或領導們來說,卻決定着一個國家、政府或組織的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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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按照慣例先來複習一下昨天學過的內容。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關於這句話也是有歧義的。第一個意思就是善人是質美而未學者。子張問:世間有一種自然有善而無惡的好人,他們的行爲如何呢?或者說怎麼樣才能夠成爲善人呢?孔子回答說,善人如果不踐跡,不踩着聖人走過的路,亦步亦趨地走,那麼他的學問和道德也很難真正的登堂入室。

這說的是我們的天質再好,即便是個天才,也必須在後天多學習,多利用前人的經驗,好好的提升自己。

只靠我們自己的天賦,不去學是肯定是不行的,但學習不能這也學一點,那也學一點,看起來是知道了,事實上你真知道了嗎?你真做到了嗎?如果做不到知行合一的話,那麼最終成就是了了的。

又舉了日本傳承儒家文化裏的劍道里面提到的三個關鍵字,一個是守,一個是破,一個是離。就是首先要踐跡,纔會真正的掌握,纔有可能入室。入室之後才能考慮突破,最後纔可以離開師傅,隨心所欲不逾距,開創屬於自己的道。還有其他解釋,我們就不回顧了!

今天我們學的這一章,說起來歧義也是挺大的,我們一個個來看到底它都有什麼解讀,然後我們從中又能有哪些收穫?

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咱們先說第一種意思。論篤是與:讚許言論篤實。這是“與論篤"的倒裝說法。“與"是動詞,表示讚許的意思。“論篤”是提前的賓語。“是”用於動賓倒裝,無義。

簡單的翻譯就是孔子說,要讚許說話穩重的人。但這種人是真正的君子呢,還是僅僅從容貌上看起來莊重呢?

在這裏,孔子提出評價,一個人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不能單純的憑藉外在表現就說一個人是否是君子,而是要看他是真正具有君子的高尚品行,還是裝出來的道貌岸然。

認清一個人的本質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因爲這個認識直接決定了我們如何與人交往,識人,用人。

對普通人來說只關係到個人利益,但對國君或者領導者們來說,卻決定着一個國家政府或者組織的生死存亡。

爲什麼這樣說呢?我們先來舉幾個例子啊,可能大家一聽就明白了。

西漢末年,漢成帝駕崩以後,皇太后王政君掌握着實際權力。由於後來的哀帝、平帝在即位時年齡都很小,而且是以皇室旁支入繼大統,所以並沒有實權。當時,太皇太后王政君被王莽謙恭仁孝的假象所迷惑,幾乎把所有大權都交給了他。

如果沒有篡位,大家一定認爲他就是周公似的人物,可事實上,王莽在羽翼豐滿之後,毒殺小皇帝,篡漢自立,西漢就此滅亡。

有一個對聯說得好: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說的是周公如果不到最後,他依然誠心誠意的輔佐成王,那麼在他那個時候,看他手握大權,別人肯定會以爲周公想篡位。事實上,他沒有,他就是忠心誠意的輔佐,只是權力大了一點而已。

而王莽呢,如果他不是篡位了,你就會認爲他是周公。事實上,等他真正的面目顯露出來之後,你纔會發現他哪裏是什麼周公啊!他就是太奸詐了!

在這裏太皇太后王政君她是負有責任的,因爲她無法分辨王莽的言行,對他的言行沒有清醒認識,看不到王莽仁厚外表下的狼子野心,結果西漢的江山就此斷送了。

所以說我們不能光看他說的好聽,也不能光看他一時做得好,而是看他是否始終如一,人要蓋棺論定。

隋朝末年,隋文帝也是被次子楊廣僞裝的假象迷惑,廢黜了太子楊勇,改立楊廣爲太子。結果,楊廣當了皇帝以後,那就完全另外一副嘴臉,隋朝二世而亡,就和秦始皇一樣,本來是能夠幾百年的江山,結果兩代就沒有了。

所以才說他的言論很誠懇很篤實,讓人感覺好,你要深刻的考察,他到底是真君子呢,還只是裝出來的。

這樣做容不容易?不容易!因爲我們很難真正的去分辨清楚,所以這需要我們下工夫去琢磨,去多方的考察考驗。

那還有一種解釋啊,就跟這個意思是完全不一樣的。

說的是這一章和上一章是連在一起的。

子張問善人之道。子曰:“不踐跡,亦不入於室。” 子曰:“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色莊者乎?"

這三個是並列句了。

也就是“論篤是與”後面是問號,不是逗號。子張問善人之道,孔子先回答了,“不踐跡,亦不入於室。”後來接着思考這問題,什麼樣的人是善人呢?說,大概是這種三種人算是吧,一個是論篤之人,二是君子,三是神色莊重的人。

這麼一來畫風就全部變了。

論篤是什麼意思啊?就是口無遮言。君子是身無鄙形。色莊,是不怒自威,不惡而嚴,遠小人之道。

一說口無擇言,大家就會想到慎言。這兩個有什麼關係,又有什麼區別呢?我們來分析一下。

南容三復白圭,天天唸叨要慎言。孔子認爲他靠譜,不會禍從口出,把侄女嫁給他。

爲什麼又說要論篤,要口無擇言呢?這就是適用範圍的問題了。慎言是講君子素其位而行,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不是你的事兒,你就不要妄議,張居正說,那叫“思出其位,犯其非分”,要“安本然之分,遠侵越之嫌”。

但是,士人學子,憂國憂民啊!學習就是爲了能用世,所以匹夫而懷天下之憂,窮居而報經世之慮,看見世間的不平等、不合理,心裏也容不下,怎麼辦?說,還是不說?那張居正的答案就是:“潛心研究,則爲豫養。非分干涉,則爲出位。豫養者待用於不窮。出位者輕冒以取咎,此又不可不辨也。”

就是你覺得別人乾的不好的事,你並不在其位並沒有深入研究過,你若有興趣就深入研究,真正有認識有解決辦法,則爲豫養。要時刻準備着,有能力有機會時你就可以行動,可以貢獻。如果一知半解,輕率議論,你說的東西也沒有價值,沒有分量,不僅不能有貢獻,反而禍從口出,爲自己招禍。

上面說的是慎言,其實我們什麼時候要慎言。

再來說說論篤,也就是口無擇言。口無擇言不是口不擇言,口不擇言就是張嘴亂說,說話不經過大腦思考,結果說錯了話,給別人造成無謂的打擊,是受人鄙視的。

但是口無擇言呢?是說出來的話,都是誠懇正直的,有一說一,沒有選擇性的說出來的。就不是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去討好的說,而我們真正的目的在自己的職責範圍內,無論是工作職責還是作爲朋友的職責,誠懇的說出來的。

說起來也就是直言。論篤就是直言,我們常聽說一句叫仗義直言,沒有考慮個人安危,好好的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應該說的話表達出來比較職業。

直言怕不怕得罪人呢?不怕。華杉給了三個理由:第一個就是直言是價值觀,是態度,是責任,無所謂得罪不得罪人。就是我該說的,我說了,至於得不得罪人,不是我要考慮的。我是對工作負責、對朋友負責。能得到理解最好,不能得到理解也沒關係,我盡了我的責任和本分了。

第二,我們不要試圖討好所有人,直言才能贏得真正的朋友。就是你把你真正該說的真正關心他的話說出來,如果說他認可你,那說明你們價值觀,你們這個思想一致,在一個頻道上,屬於心意相通。如果說你掏心掏肺,他依然不理解你,那麼你們就沒法再繼續相處了,他就是和你三觀不合。所以這個朋友交不交的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第三條呢,就是時間會證明一切。選擇性說話只能互動得一時的親近,直言的真情能贏得時間的考驗。

說的是時間的維度,到底怎麼樣要用時間來檢驗,我們只是挑着撿好聽的說,該說的不說,看起來好像兩人關係沒有問題,但他似乎明白過來了,知道你知道而不說,不做善意的提醒,那麼他心裏會怎麼想呢?真好,還是假好,慢慢的都會真正感受出來的。

就是第二種解釋,裏面第一個論篤之人,我們說是口無擇言,不是口不擇言,是直言和慎言呢,用的範圍是不一樣的。

那第二個就是君子,君子當然是善人啦,因爲君子高於善人,我們昨天也講過。

第三是神色莊重的人,也是可以稱爲善人。神色莊重,其實就是態度認真了。

我們前面也學過如何觀察一個人,叫三步觀人法,視其所以,觀其所由,察其所安。

就是要看看這個人做這件事情的動機是什麼,他採用的是什麼方法和路徑,然後是他自己願意的呢,還是被迫的呢?就是他是真心實意的去做的呢,還是隻是做做樣子呢?這些都是值得我們認真思考的。

總而言之啊,觀察一個人並不容易,需要我們好好的用心下工夫。

關於這一章,說實在的,歧義挺多的,我們大家有選擇性的去找到自己認可的,然後把它踐行起來就好了。

明天我們來繼續學習下一章。

子路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如之何其聞斯行之?”冉有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公西華曰:“由也問:“聞斯行諸?”子曰:‘有父兄在’;求也問:‘聞斯行諸’。子曰‘聞斯行之’。赤也惑,敢問。”子曰:“求也退,故進之;由也兼人,故退之。”

就是明天這一章主要是講的,通過孔子對子路和冉有兩個人爲了同一件事做的不同回答,來說明什麼叫因材施教。

好了,就到這裏了,感謝聆聽,我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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