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刀之血燕翩躚》第三十一章:牡丹花畔本孝佩璜,梨丘山中血燕抱畫

“燕姑娘醒了?”爲首侍女身着白底粉色罩衫,笑的溫柔可人:“我家堂主讓我等好生伺候姑娘,姑娘有什麼吩咐,與我說便好。”說着她一揮手,身後着白底青色罩衫的侍女輪番上來替燕刀紅洗漱。

燕刀紅皺着眉頭,往小榻深處退了退。粉衣侍女會意,讓人將東西放下、退出,親自洗擰了帕子。

“這是哪裏?”燕刀紅一手抱着腿,一手按在剛剛自己由桌上隨意拿起,現在放在身後的黑白雙刀上。

粉衣侍女也不急着上前,站直回答道:“此處是白龍堂的憩龍堂,堂主帶姑娘回來後,便着我等在此照顧姑娘。”堂主之前叮囑過,不可讓這位姑娘知道這是先堂主的住了所,她自然也隱去了。卻見那姑娘望着邊上掛着已經封塵的琵琶出了神:“姑娘也懂音律?”

燕刀紅挪了眼神,望了她一眼:“我自己來吧。”

粉衣侍女笑着:“我家堂主等了姑娘幾日呢,還是奴婢來吧,也好讓堂主再少等上幾刻。”


用了幾口清淡的藥膳,燕刀紅便停著不進。白龍堂家風素嚴,侍女見她不喫,也並不勸進,奉香茗與她漱了口便引她至會客的偏廳。

偏廳是個小會客廳,正北處兩椅一案,案上置白瓷花瓶,盛紫紅牡丹,在這素白的堂中是唯一的喧鬧。下首左右各放三椅兩案,案上置天青色瓷盤,盛了幾樣時令鮮果,香甜之氣盈了滿室。偏廳東側是一半月觀景花窗,窗外一汪清池遊着數尾半臂長的胖錦鯉,攪得水面波光灩灩,映得花窗內水光漣漣。白仁之便負手在那水光中望着假山蒼松,一時間,美人如畫,映入燕刀紅眼簾。

聽到身後腳步聲,白仁之回過頭來,見燕刀紅已步至身前,便作揖爲禮。侍女也已適時退下,廳中只留一小廝伺候。

燕刀紅回了一揖,發現白仁之前幾天帶的羊脂白玉玦已換成了一塊白底綠花翡翠玉璜,她也沒有在意,便往窗外望去。卻見這景緻玲瓏精巧,動靜相宜,禪韻十足,是費了極大心思佈置維持的。現在居然成了客居之所,供血燕遊玩,有些浪費了。她心思紛飛時,卻覺額上一重,熾熱的溫度讓她冰冷的額頭暖得舒服。

“姑娘這燒退得倒是快的。”白仁之沒有將手收回,反而暗暗調起內力,渡入她身體。畢竟是傷病之後,身體還是虛弱的。

“不妨事的。”她輕輕一躲,不想讓白仁之爲自己多費神思。

白仁之心裏空了一落,臉色也寂寥了不少,卻無法表達:“聽蕃秀說姑娘沒喫什麼,是不和胃口嗎?姑娘想喫什麼儘管說來,我着人去準備。”

“如果方便,我想去看看師父的遺物。”

只見白仁之臉忽然煞白,握着東西的左手重重一顫:“姑娘你方痊癒,身體還虛弱,密室還在堂後梨丘的山頂,山風過涼,實在不宜現在就去。”

“無妨的。躺了數日,正好出去走走。”說完,爽朗地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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