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不進他的世界,他只是她平凡生活一個夢幻的象徵

“瞄嗚——”

一隻奶油色的肥貓跳上李明露的畫桌,長長的尾巴打着擺子,肆無忌憚地踩着計算紙上頭的人名。

“噓,乖‘巴比’,好晚了,別叫啊……”她抓住大貓柔軟的肉掌,把貓兒把到懷裏,對着扭動不依的貓兒喃喃自語。

貓兒伸出有倒勾的粉紅色舌頭舔李明露的脣,花斑毛的扁臉依戀地磨中贈着主人柔嫩的面頰。“巴比”已經陪她五年,這隻肥得像圓球的花斑貓,是她唯一的朋友。

五年前她的父母在一場車禍中去世,她帶着當時才七個月大的“巴比”,只能從南部上臺北投靠舅舅和舅媽。

因爲家中只有一個小孩,父親一直覺得她寂寞,“巴比”是她生日時父親送她的禮物,舅舅舅媽待她不至於刻薄,但卻生疏;“巴比”成了她唯一的“親人”,她可以說知心話的對象。

今晚月朗風情,李明露悄悄拉開蕾絲窗簾,涼風吹進來,滲進幾許對街大屋裏囂擾的笙歌……

她留心觀察過好幾次,總是越到夜半,大屋裏的派對纔要開始。

偶爾她會看到他獨自一人走出露臺,屋子裏很熱鬧,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出來,他寂寞的身影讓她的目光移不開,她沉思他的處境,好幾個夜晚,她凝視他孤冷、立體的側面,在不被發覺的這一頭,默默陪着他度過喧擾的寂寞長夜……

是的,她只敢、也只能這麼偷偷地看他,她走不進他的世界,對她而言,他只是她平凡生活一個夢幻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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