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六)

六、登高必賦,歌以詠志;




改造文學,開創詩風。




曹操一生“外定武功,內興文學”。(《魏志-荀 傳》引《魏氏春秋》)。他不僅有很高的政治軍事才能,而且還是一個多才多藝,有很高藝術修養的人。《魏書-武帝紀》說他:“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絃,皆成樂章。”他寫下了不少內容深刻、感情熾烈的詩篇:《薤露行》和《蒿里行》以輓歌寫時事,慷慨悲涼。前者敘何進誤國與董卓殃民,後者寫羣雄私爭使兵災延續。這兩首詩批評政治,敘寫現實,被後人稱爲“漢末實錄,真詩史也。”(明朝鐘惺語)。表明其政治態度的詩有《對酒》、《度關山》和《短歌行》(《周西伯篇》),後一篇歌頌周文王,齊恆公和晉文公。作者以這三個人自比,說明自己尊奉漢室,謹守臣守,如文王事殷,桓、文之尊周。從此我們也可瞭解曹操的思想和政治見解。抒情成分較多的詩則以《苦寒行》、《龜雖壽》、《短行歌》(《對酒當歌篇》)和《觀滄海》這幾首詩最被人傳誦,《龜雖壽》的正文有十二句:“神龜雖壽,猶有盡時;騰蛇乘霧,終爲土灰。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盈縮之期,不但在天;養怡之福,可得永年。”這詩表達了曹操是一個有志進取的人,他雖然知道年壽有限卻雄心壯志不爲減少;他不信成敗夭壽全由天定,認爲人力也可以有所作爲。這種積極進取的精神是非常可貴的。晉人王敦常在酒後吟詠“老驥伏礪”四句,用如意敲擊唾壺來打拍子,日久天長,連壺口都被敲缺了(《世說新語-豪爽篇》)。這首詩正道出了一個人生普遍的矛盾,引起讀者的深沉感慨,又因其積極樂觀,終於令人精神發奮,難怪它是這樣膾炙人口了。《短行歌》也是四言詩的名篇。作此詩時,曹操已橫掃羣雄,統一北方,成爲一世之雄,此時曹操與文武百官釃酒臨江,意氣洋洋,才演出了英雄橫槊賦詩的壯舉。其詩開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四句表現作者對人生短促的苦悶,而這並不是消極頹廢的。只要細讀“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爲君故,沉吟至今。”和品味結尾“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這四句便可覺察到作者求賢若渴的心情和要象周公那樣安邦治國的雄心大志。




其憂思積胸正是因統一天下的壯志未酬所致。而人們所熟讀背誦的《觀滄海》:東臨碣石,以觀滄海。水何澹澹,山島竦峙。樹木叢生,百草豐茂。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幸甚至哉,歌以詠志。“這雄偉的氣魄,豪邁的情感,豐富的想象,震憾心靈的語句真堪稱爲借物言志的絕世之篇,吾搜遍古今大家名作,唯有毛澤東的《沁園春-雪》中“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盡折腰。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一代天驕,成吉思汗,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所表之氣勢堪與之相比。




曹操自己的文學路線和寫作態度,對於當時文人起了具體的領導和倡導作用。《文心雕龍-時序篇》說:“魏武以相王之尊雅愛詩章。”他不但使兒子們繼承了他的文學才華,與曹丕、曹植並稱“三曹”;還注重培養臣子們的文學休養,如史上的“建安七子”便是他的僚 屬,可見他在當時文學上的領袖地位。曹操在改造詩文方面的最大成就是不再把文學當作名門世家,士族地主闡發儒家經籍的工具,而是用來反映現實生活和抒發自己的思想感情,使文學出現了新的面貌。如《宋書-臧燾傳論》道:“自魏氏膺命,主愛雕蟲,家棄章句。”這話說明曹操他使得傳統的經術(即分析儒家經策的章節句讀)在民間完全被文學所代替了。他繼承了樂府民歌的現實主義精神,開創了一代“清峻、通脫”(魯迅語)的“建安風骨”(清峻是指作品簡約嚴明,不虛僞浮華;通脫是指作品不受傳統思想和形式的束縛,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使得建安時代在中國文學史上成爲了“彬彬之盛大備於時”(鍾嶸《詩品》)的前所未有的輝煌時代。其真可謂改造文學的開山鼻祖,此功永不可沒!



綜上所述可歸結爲一點――曹操真乃英雄人傑也!所謂英雄者即傑出的人物。(見《辭海》英雄詞條)。曹操當然是一個傑出的人物,也就理所應當稱作英雄了。縱觀曹操一生,他憑藉機智謀略以及高瞻遠矚的政治家才能,在三國前期特別是漢末的複雜形勢中,發展實力,兼併英豪,廣攬人才,逐步擴大勢力範圍,最終通過官渡之戰打敗袁紹,完成了統一北方的艱鉅任務。雖然曹操在赤壁大戰中敗給了孫、劉聯盟,而未能統一全國,但這並不是曹操個人才能的缺陷造成的,而是歷史客觀形勢發展的必然結果。古代很多帝王都非常崇拜曹操,象唐太宗評價曹操:“以雄武之姿,當艱難之任,樑棟之任,同手曩世,匡世之功,異於往代。”現代如我們共和國的締造者――毛澤東,他平生在歷代帝王中最推崇之一人便是王中之王的曹操。可見,古今許多有識之士都給予了曹操很高的評價。所以,我認爲,綜觀曹操一生的文治武功,是應當給予很高評價的。在中國歷史上,能與曹操相提並論的歷史人物也不是很多的,他的確稱得上是一代英雄,曠世人傑!




曹操對文學、書法、音樂等都有深湛的修養。他的文學成就,主要表現在詩歌上,散文也很有特點。


曹操的詩歌,今存不足20篇,全部是樂府詩體。內容大體上可分三類。一類是關涉時事的,一類是以表述理想爲主的,一類是遊仙詩。


與時事有某種關聯的作品有《薤露行》、《蒿里行》、《苦寒行》、《步出夏門行》等。《薤露行》、《蒿里行》二詩,作於建安初年。前一篇反映何進謀誅宦官事敗,董卓入洛陽作亂;後一篇寫關東各州郡興兵討卓,又各懷野心,互相殺伐,在內容上緊相承接。詩篇以簡練的語言,高度概括地寫出了這一段歷史過程,因此被譽爲“漢末實錄,真詩史也”(鍾惺《古詩歸》)。尤其可貴的是,在《蒿里行》詩中他以同情的筆調,寫出了廣大人民在戰亂中所罹的深重苦難:“鎧甲生蟣蝨,萬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生民百遺一,念之斷人腸。”《苦寒行》作於建安十一年徵高□時,詩篇描寫冬日太行山區的酷寒、荒蕪、險峻,形象生動,同時也寫出了詩人內心的複雜感受。《步出夏門行》作於建安十二年徵三郡烏桓時。該詩包括“豔”(前奏)及四解。“豔”着重寫了詩人出征時的複雜心情。一解“觀滄海”,寫進軍途經碣石時的觀感;二解“冬十月”、三解“河朔寒”,寫歸途中見聞;四解“龜雖壽”,寫取得了這場重要戰役勝利後的思想活動。其中“觀滄海”描寫大海景象,“秋風蕭瑟,洪波湧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漢燦爛,若出其裏”,氣勢磅礴,格調雄放,映襯出詩人包容宇宙、吞吐日月的闊大胸懷。“龜雖壽”以一系列生動的比喻,表達詩人對人生及事業的看法:“老驥伏櫪,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壯心不已”。這是詩人貫徹終生的積極進取精神的真實表白。


以表述理想爲主的詩歌有《度關山》、《對酒》、《短歌行》等。前兩篇寫詩人的政治理想。他設想的太平盛世是儒法兼採、恩威並用的賢君良臣政治。這在漢末社會大破壞的現實背景下,無疑是具有進步意義的。《短歌行》的主題是求賢,以“山不厭高,水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等詩句,來抒發求賢若渴,廣納人才,以冀成其大業的心情。遊仙詩有《氣出唱》、《秋胡行》等。曹操是不信方士神仙之說的,所以他寫這些詩當別有所寄,不能據此把他與秦皇、漢武的求仙等量齊觀。在藝術風格上,曹操詩歌樸實無華、不尚藻飾。它們以感情深摯、氣韻沉雄取勝。在詩歌情調上,則以慷慨悲涼爲其特色。慷慨悲涼,這本來是建安文學的共同基調,不過在曹操的詩中,它表現得最爲典型,最爲突出。在詩歌體裁上,曹操的樂府詩並不照搬漢樂府成規,而是有所發展。如《薤露行》、《蒿里行》,在漢樂府中都是輓歌,他卻運用舊題抒寫了全新的內容。曹操開創了以樂府寫時事的傳統,影響深遠。建安作家以及從南北朝直到唐代的許多詩人,他們擬作的大量樂府詩,都可以說是這一傳統的繼承和發揚。




曹操的散文多是應用性文字,大致可分表、令、書三大類。其代表作有《請追增郭嘉封邑表》、《讓縣自明本志令》、《與王修書》、《祀故太尉橋玄文》等。這些文字的共同特點是質樸渾重、率真流暢,寫出了曹操的獨特聲口。如《讓縣自明本志令》,自述大半生奮鬥經歷,分析當時形勢,剖析自己的心志,其中“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等語,寫得極其坦率而有氣魄。從東漢以來,散文出現了駢化的趨勢,至漢末而漸顯;一般散文作者開始講求對偶、注重用典。而曹操以其平易自如、質實明練的文體,在當時獨樹一幟。魯迅曾稱讚曹操是“改造文章的祖師”(《魏晉風度及文章與藥及酒之關係》)。




曹操在文學上的功績,還表現在他對建安文學(見建安七子)所起的建設性作用上,建安文學能夠在長期戰亂、社會殘破的背景下得以勃興,同他的重視和推動是分不開的。劉勰在論述建安文學繁榮原因時,就曾指出“魏武以相王之尊,雅愛詩章”(《文心雕龍武帝紀》、《曹操年表》等,重新排印爲《曹操集》。有關曹操作品的註釋,主要有黃節《魏文帝魏武帝詩注》,北京大學出版組1925年版,人民文學出版社1958年校正重排,改稱《魏武帝魏文帝詩注》。




陳壽《三國志》:“漢末,天下大亂,雄豪並起,而袁紹虎視四州,強盛莫敵。太祖運籌演謀,鞭撻宇內,攬申、商之法術,該韓、白之奇策,官方授材, 各因其器,矯情任算,不念舊惡,終能總御皇機,克成洪業者,惟其明略最優也。抑可謂非常之人,超世之傑矣。”





  王沈《魏書》:“太祖御軍三十餘年,手不捨書。書則講武策,夜則思經傳。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絃,皆成樂章。”






孫權:“其惟殺伐小爲過差,離間人骨肉以爲酷耳,御將自古少有。”


孫楚:“太祖承運,神武應期,征討暴亂,克寧區夏;協建靈符,天命既集,遂廓弘基,奄有魏域。”



陸機:“接皇漢之末緒,值王途之多違,佇重淵以育鱗,撫慶雲而遐飛。運神道以載德,乘靈風而扇威。摧羣雄而電擊,舉勍敵其如遺。指八極以遠略,必翦焉而後綏。釐三才之缺典,啓天地之禁闈。舉修網之絕紀,紐大音之解徽。掃雲物以貞觀,要萬途而來歸。丕大德以宏覆,援日月而齊輝。濟元功於九有,固舉世之所推。”




潘安:“魏武赫以霆震,奉義辭以伐叛,彼雖衆其焉用,故制勝於廟算。”




劉淵:“大丈夫當爲漢高、魏武,呼韓邪何足效哉!”




王導:“昔魏武,達政之主也;荀文若,功臣之最也。”




裴松之:“魏太祖機變無方,略不世出。”




垣榮祖:“昔曹操、曹丕上馬橫槊,下馬談論,此於天下可不負飲矣!”




鍾嶸:“曹公古直,甚有悲涼之句。”




李世民:“帝以雄武之姿,常艱難之運。棟樑之任,同乎曩時;匡正之功,異乎往代。”




王勃:“魏武用兵,彷彿孫吳。臨敵制奇,鮮有喪敗,故能東禽狡布,北走強袁,破黃巾於壽張,斬眭固於射犬。援戈北指,蹋頓懸顱;擁旆南臨,劉琮束手。振威烈而清中夏,挾天子以令諸侯,信超然之雄傑矣。”




魏元忠:“魏武之綱神冠絕,猶依法孫、吳,假有項籍之氣,袁紹之基,而皆泯智任情,終以破滅,何況復出其下哉!”




朱敬則:“觀曹公明銳權略,神變不窮,兵折而意不衰,在危而聽不惑,臨事決機,舉無遺悔,近古以來,未之有也。”“昔魏太祖兵鋒無敵,神機獨行,大戰五十六,九州靜七八,百姓與能,天下慕德,猶且翼戴弱主,尊獎漢室。”




趙蕤:“運籌演謀,鞭撻宇內,北破袁紹,南虜劉琮,東舉公孫康,西夷張魯,九州百郡,十並其八,志績未究,中世而殞。”




張說:“君不見魏武草創爭天祿,羣雄睚眥相馳逐。晝攜壯士破堅陣,夜接詞人賦華屋。都邑繚繞西山陽,桑榆汗漫漳河曲。城郭爲墟人代改,但有西園明月在。鄴傍高冢多貴臣,娥眉曼睩共灰塵。試上銅臺歌舞處,唯有秋風愁殺人。”




張鼎:“君不見漢家失統三靈變,魏武爭雄六龍戰。蕩海吞江制中國,迴天運鬥應南面。隱隱都城紫陌開,迢迢分野黃星見。流年不駐漳河水,明月俄終鄴國宴。文章猶入管絃新,帷座空銷狐兔塵。可惜望陵歌舞處,松風四面暮愁人。”




司馬光:“王知人善察,難眩以僞。識拔奇才,不拘微賤,隨能任使,皆獲其用。與敵對陳,意思安閒,如不欲戰然;及至決機乘勝,氣勢盈溢。勳勞宜賞,不吝千金;無功望施,分豪不與。用法峻急,有犯必戮,或對之流涕,然終無所赦。雅性節儉,不好華麗。故能芟刈羣雄,幾平海內。”




何去非:“曹公逡巡獨以其智起而應之,奮盈萬之旅,北摧袁紹而定燕、冀;合三縣之衆,東擒呂布而收濟袞;蹙袁術於淮左,彷徨無歸,遂以奔死。而曹公智畫之出,常若有餘,而不少困。彼之所謂勢與勇者,一旦潰敗,皆不勝支。然後天下始服曹公之爲無敵,而以袁、呂爲不足恃也。至於彼之任勢與力,及夫各挾智勇之不全者,亦皆知曹公之獨以智強而未易敵也,故常內憚而共蹙之。”“言兵無若孫武,用兵無若韓信、曹公。”




蘇洵:“項籍有取天下之才,而無取天下之慮;曹操有取天下之慮,而無取天下之量;玄德有取天下之量,而無取天下之才。”




王安石:“青山如浪入漳州,銅雀臺西八九丘。螻蟻往還空壟畝,騏驎埋沒幾春秋。功名蓋世知誰是,氣力迴天到此休。何必地中餘故物,魏公諸子分衣裘。”




洪皓:“長笑袁本初,妄意清君側。垂頭返官渡,奇禍憐幕客。曹公走熙尚,氣欲陵韓白。欺取計已成,軍容漫輝赫。跨漳築大城,勞民屈羣策,北雖破烏丸,南亦困赤壁。八荒思併吞,二國盡勍敵。四陵寄遺恨,講武存陳跡。雉堞逐塵飛,濁流深莫測。回首銅雀臺,鼓吹喧黽蟈。”




鍾惺:“鄴則鄴城水漳水,定有異人從此起。雄謀韻事與文心,君臣兄弟而父子。英雄未有俗胸中,出沒豈隨人眼底?功首罪魁非兩人,遺臭流芳本一身。文章有神霸有氣,豈能苟爾化爲羣?橫流築臺距太行,氣與理勢相低昂。安有斯人不作逆,小不爲霸大不王?霸王降作兒女鳴,無可奈何中不平。向帳明知非有益,分香未可謂無情。嗚呼!古人作事無鉅細,寂寞豪華皆有意。書生輕議冢中人,冢中笑爾書生氣!”




張溥:“孟德御軍三十餘年,手不捨書,兼草書亞崔張,音樂比桓蔡,圍棋埒王郭,復好養性,解方藥,周公所謂多材多藝,孟德誠有之。”“漢末名人,文有孔融,武有呂布,孟德實兼其長。”




《三國志通俗演義》:”雄哉魏太祖,天下掃狼煙。動靜皆存智,高低善用賢。長驅百萬衆,親注《十三篇》。豪傑同時起,誰人敢贈鞭?“




陳祚明:“孟德天分甚高,因緣所至,成此功業。”




黃摩西:“魏武雄才大略,草創英雄中,亦當占上座;雖好用權謀,然從古英雄,豈有全不用權謀而成事者?”




魯迅:“曹操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至少是一個英雄。我雖不是曹操一黨,但無論如何,總是非常佩服他。”




毛澤東:“曹操是了不起的政治家、軍事家,也是個了不起的詩人……曹操統一中國北方,創立魏國。他改革了東漢的許多惡政,抑制豪強,發展生產,實行屯田制,還督促開荒,推行法治,提倡節儉,使遭受大破壞的社會開始穩定、恢復、發展。”後又在詞作《浪淘沙·北戴河》稱及曹操:”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島外打魚船。一片汪洋都不見,知向誰邊?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蕭瑟秋風今又是,換了人間。“




范文瀾:“他是撥亂世的英雄,所以表現在文學上,悲涼慷慨,氣魄雄豪。”




《劍橋中國秦漢史》:“給予漢王朝的致命一擊卻留給了中國歷史上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之一的曹操。曹操出身微賤,是大詩人、大戰略家,也是現實主義的政治思想家;他反對儒家的禮儀和道德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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