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不錯,是一個慵懶的週末。
臥讀《自在獨行》,一本寫給每個孤獨行路人的書。
獨行是一場心靈的隱居,內心安寧方得灑脫。
昨夜又做夢了,尋人不遇。
獨自在宴席上見衆人推杯換盞,看起來言笑晏晏。
我滴酒未沾,宴會上抽身,剛好有歸家的車。
懶起畫蛾眉,煮溏心雞蛋就蔥油餅。
在記事本記下今日必做之事,讀幾章小說。
到竈間準備食材,發一團面,泡好青椒和腐竹。
切碎碎的餡子,剝流汁的臍橙,煎獨創的餡餅。
喫飯、穿衣這樣的小事,也隆重得不像樣子。
連帶加班成了家常便飯,有一點厭煩。
偏頭痛常侵犯我,坐直了身子寫幾個大字。
茶,獅峯龍井,是久未謀面摯愛寄來。
浮浮沉沉,一碗喉吻潤,二碗解孤悶,三碗搜枯腸。
一友信來,約了某某以茶會友,真乃雅事。
那樣聰慧美人,心事與我言說,像一陣暖暖風,
常相處,她善,她真,早已在日記反覆出現。
在鬧市,卻像是隱在終南山。
拔枯了的九里香,清帶刺的海棠殘枝,松長壽花盆裏泥土。
超市大姐常跟我抱怨養不好花花草草。
我同她講起去年疫情三月那花的頑強,
她和她男人有讚賞的目光,問起那花的下落。
才知,她永遠消失在一場暴風中。
她們說,被別人撿了去。那是極有可能的,
它仍活在別人的照料下。不,有人說,
心裏的火永遠不要滅,哪怕別人只能看到煙。
我說,心裏的花從未謝,哪怕只留了敗葉。
很快就要立春,那時我陽臺比現在還要亮麗。
到時再約一個養花人,賞那百花鮮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