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後,還能在一起嗎?

鶴南屏,我的前妻,一年後,變成我的情#人……

離婚之前她脾氣暴躁,嗓門宏大,一開口就是:“整天寫寫寫,小說能換來車子嗎?小說能換來房子嗎?看看哪個男人的錢包不比你鼓!”

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忍受她這麼多年。

她罵人就像罵豬、罵狗。罵人時,所有的事物在她的眼裏都是可憎的。她的表情極富感染力,只要一開罵,我就立刻變得萎縮和膽怯。她的氣勢足以撼動山河!

雖然她很剽悍,但是姿色還是相當養眼的。胸前那對蓮蓬呼之欲出,衣服撐到爆滿,好像隨時都要漲破,在擁擠的人羣,我常常擔心她的胸部會春光乍泄。但是她的腰卻很纖細,如同一截蓮藕,在胸部與臀部之間轉承啓合。寰肥燕瘦這個詞完美地展現在她同一個人身上。

更令我滿意的是在牀上,她極盡嫵媚之態,叫聲令我鬥志昂揚,久戰不疲,我充分體驗到了男人的自尊和意義!

如果不是有這些優點,我早就跟她說拜拜了。

那麼,我們爲什麼還要離婚呢?

首先,不是因爲我忍受不了她的謾罵纔跟她離婚的,而是因爲她有了相好的。她提出與我離婚,我沒得選擇,哪個男人願意戴綠帽子呢?

那次,我帶鶴南屏參加一個應酬。當時,賈社長也在,賈社長是我們出版社的最大領導。出於禮貌,我介紹老婆給他認識,可是萬萬沒想到,不到半年的時間,鶴南屏竟然和賈社長廝混到了一起。

我想不通,鶴南屏天天在我身下呻吟成泥,天天在我耳邊說愛死我啦,怎麼會有心思去想其他男人呢?她一邊天天跟我的身體糾纏,卻還一邊在外面跟別的男人結網。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移情別戀,我一直思考這個問題,卻一直都沒有想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答案!

離婚時,她將房子留給我,只帶走了家中的爲數不多的積蓄!她從我們的房子裏搬走的時候,擠出幾滴眼淚。在我的印象中,這是她唯一的一次掉眼淚。

我們剛結婚時,爲了湊房子首付,省喫儉用十幾個月,攢了幾萬塊錢,結果被人騙走了。我們的世界一下崩塌了,難受到痛徹心扉,可是她卻沒掉一滴眼淚。

現在,她要徹底離開我的時候,卻哭了,她這幾滴眼淚像催情劑,把我弄得傷心欲絕!

可是,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還能怎麼辦呢?離就離吧。

婚姻是座圍城,現在我要從城裏搬到城外了,或許,城外邊的風景比城內更誘人呢!失去一棵樹,可能換回來的是整片森林。

事實證明,我的假想是對的。

鶴南屏離開以後,再也沒人在我面前指東指西,告訴我這該怎麼做,那該怎麼做;也沒有人命令收拾房間,打掃衛生;更沒有人要求我十點之前必須回家……

總之,沒有了她,我的日子開始陽光燦爛,我的日子才真的像日子,我的生活才真的像生活!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我短暫的快樂消失殆盡。晚上回到家裏冷冰冰的,我餓了沒人給我做飯,我的衣服髒了沒人給我洗,鄰居都說我的身上散發着怪味兒,見了我就像躲瘟神一樣。

我心想:怪不得女人喜歡罵男人是臭男人,原來男人天生就是臭的,女人天生就是來爲男人治臭病的!

我開始懷念鶴南屏。

我不停地給她打手機,可是她卻總是關機。我想她肯定跟她那個臭相好的爽去了,她肯定是故意關機迴避我的,不然她的手機應該是二十四小時開機的!

但是我卻毫無辦法,總不能跑到他孃家或者我原來的頭兒那裏去找她吧。我只能把她當作一個凋零的夢,深深埋藏在心底!

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突然來找我,還提了一大袋子水果,好像是走親戚一樣,怎麼看都覺得滑稽。

她柔柔的眼光裏透着憐愛與自責,我強裝出冷漠與她勢不兩立。

進門後,她嗅嗅鼻子,然後臉一沉,問道:“家裏住進女人了?”

我說:“現在這裏可不是你家了,我把另外一間房子租出去了,不行嗎?”

鶴南屏見我話裏帶着火藥味,好鬥的個性立即讓她進入戰鬥模式,剛纔柔柔的眼神一下不見了,裏面驟然多出兩把冷冷的刀。

“出租?準是耐不住寂寞,找了個小騷貨狐狸精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回道:“關你P事?你現在又不是我老婆了,你管的忒寬了吧?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我百姓點燈啊?”

鶴南屏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憋了半天,還是無言以對。我幸災樂禍地瞅着她。

沉默了好一會兒,她自己給自己找個臺階,說:“算了,我也懶得管你這些破事,你愛租誰租誰!我今天只是過來看看你過得怎麼樣,沒想跟你吵架!”

我得理不饒人,冷笑了兩聲:“哼哼,你來看我?勞駕了,我辭職了,無牽無掛,以房租度日,還餓不死!”

她一呆,可能沒有料到離婚後我的境況如此不堪。她不再和我爭辯,默默朝臥室走去。

臥室是個很私密的地方,以如今我倆的關係,她沒理由再去那裏了。她想幹什麼?我好奇地跟過去。

一到裏面,她開始爲我收拾被子和衣服,我被她這個舉動搞得不知所措,剛纔那種劍拔弩張的氣勢一下子沒了蹤影。

我心頭一熱,真想從身後抱住她,再聞一聞她的氣息,可是,我忍住了。

她已經不是我的女人了,即使對我再好,也不能和她有親暱的舉動了。

我故作冷漠地看着她,心頭卻如同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雜陳。

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溫柔地看我,欲言又止。

我像被她打敗了一樣,怔怔地釘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

女人啊,天生就是男人的剋星。我僞裝的堅強與冷漠,經不起她一個溫柔的眼神。

我偷偷瞟了她一眼,她比以前更性感,更成熟,更有女人魅力了。

這個女人啊,換個男人就精神,換個環境就能梅開二度,真他媽比春天變得還快!

她發現我不懷好意地瞅她,轉了一下身,繼續收拾東西。

我卻想,瞅你一眼就不好意思了?你身上的哪個地方我沒摸過,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吻過?裝什麼啊?

我問她:“你過得好嗎?”

其實我這是一句廢話,她能過得不好嗎?跟有錢有勢的人在一起,有什麼不好的呢?

她淡淡地說:“還行吧,最近老賈要調走了,他想讓你回去接他的班,你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幹,走出版小說的路。他讓問問你,願不願意?”

我的自尊心一下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冷冷地說:“呵,恭喜賈社長又高升了,可是我沒有心情去給他擦屁股!”

她的聲音一下提高了:“人家可是爲了你好,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你個大老爺們,總不能老這樣無所事事吧,你總得乾點正經事吧,他讓你回去又不是當小兵,是讓你當頭兒,有什麼不好呢?”

聽着她唐僧式的教誨,我心裏特別煩,剛纔好容易培養起來的一點好感,瞬間蕩然無存。

我恨恨地說:“不去,就是不去!你說我能去嗎?老婆給他了,還要我給他當差?天下哪有這種理?如果我去了,還是男人嗎?”

鶴南屏見我油鹽不進,只好作罷!她又轉移話題,問我今後有什麼打算。

我實話實說:“我還能有什麼打算?首先要走出離婚的陰影,其次再找個一起喫飯一起睡覺的女人,然後再……”

她立即打斷我的話:“別扯些沒正經的,我是問你事業上有什麼打算。”

我“嘿嘿”冷笑兩聲:“事業?活着就是我的事業,生存就是我的事業,找個女人一起過日子就是我的事業!我不像有些人,喜歡攀高枝,喜歡紙醉金迷的生活。”

她的臉一下子黑了:“你說誰呢?自己沒出息還怨別人,你還是男人嗎?”

我反問她:“我是不是男人,只有你最清楚!”

我心裏想:“如果我不是男人,你以前在我身下叫聲是裝出來的嗎?”可是我終究沒有說出口,如果這樣質問她,她肯定會氣死!

鶴南屏發覺跟我已經沒有共同語言了,再不能像以往那樣交流了,只好草草收場。

她說:“我對你可沒什麼壞心,我只是希望你過得好!希望你能理解我,雖然我們現在不在一起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過得好!”

她說這話時聲音有些哽咽,可是我卻沒什麼感覺!心想:“希望我好你還跟別人跑?希望我好你還不跟我一起過?女人一旦虛僞起來整個世界都打寒顫!”

我沉默不語,她也不再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她說:“我們一起喫個飯吧?我請你!”

我斷然回絕:“對不起,我今天晚上還有個約會!”

她知趣地告辭。

出於禮貌,我送到她樓下。她回頭弱弱地看了我一眼:“自己照顧好自己,保重!”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眼睛裏不知何時已經漲滿了淚,我好想跑過去,最後一次擁抱她,讓她在我的懷裏感受一下我的體溫!

可是,她早已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愛情是一種緣分,愛過了,錯過了,那是前世註定的悲劇!

之後,鶴南屏再也沒有聯繫過我,就在我快要把她徹底遺忘的時候,她突然打來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情跟我談,要我到樓下的酒館等她!

真是陰魂不散,她又來找我做什麼?

幾個月不見,她發福了,小肚子開始微微隆起。

我問她找我有什麼事,她說想到了一條生財之道:在“西小區”開酒吧。“西小區”是學院密集區,學生衆多,學生的錢最好賺。酒吧不單單賣酒,還提供交友的服務。

我問她交友是怎麼個交法,她說在酒吧裏的每個桌上裝上內部電話,然後將每個電話號碼都貼在桌上。女生免費進場,贈送一杯果汁;男生進場收門票三十元,消費另計!

我感覺這是個不錯的創意,表示支持她。可沒想到她要拉我入夥,這讓我很猶豫。

我一下子上哪兒去弄十幾萬塊錢的本錢?況且我還沒有弄清楚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即使有錢也不敢貿然給她!當初連親夫都能背叛,更何況是錢呢?

她卻說:“你那份錢我先墊上,等我們贏利後你再慢慢還!不過你得全力經營這個酒吧!”

對我來說,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嗎?哼,這個女人到底搞什麼鬼?想幫我一把?還是以此來贖罪?我很難理解她這種行爲!

但是,我還是同意了她的計劃。這個世道,有誰肯借錢給你合夥做生意呢?恐怕只有在牀上一起摸爬滾打過的夫妻纔會這樣!

我們的計劃如期進行,鶴南屏拿給我三十萬,我負責籌辦酒吧。

經過一個多月的忙碌,濱海市第一家交友酒吧“轉角遇見愛”粉墨登場了,酒吧裏的佈局和格調都是按照我所喜歡的樣子來設計和裝修的,空靈,溫暖,安詳,憂鬱,讓人感覺到活在這個世界上需要這樣一個發泄的心靈空間,需要另外一人來與自己互相取暖,驅趕孤獨與寂寞。

酒吧生意特別好,一到晚上,一百個座位很快就滿了。後來的男生進不了場,只能看着裏面的美女唉聲嘆氣。

爲了解決這個問題,我推出了排號銷售,將座位號碼提前預訂出售,今天賺明天的錢!沒想到,預售同樣一票難求,我春風得意,平生第一次感覺賺錢原來如此簡單!

“轉角遇見愛”的火爆,令鶴南屏欣喜若狂。那天晚上,她竟然趁我不注意,吻了我的額頭。

這個令人捉摸不透的女人啊,你是得意忘形,還是故意勾引?

這天之後,鶴南屏又消失了。當她像個幽靈一樣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時,已是幾個月之後了。

見到她時,着實令我吃了一驚!這才幾天啊,她竟然開上了一輛瑪莎拉蒂Levante!

能感覺出來她的心情不錯,她熱情地跟我打招呼,我看不慣她這種趾高氣揚的樣子,不無嘲諷地說:“呵呵,幾個月不見,你都開瑪莎拉蒂了,一定是你那位新老公貪#污公款買的吧?”

很意外,這次她沒有惱,反而笑嘻嘻地說:“是我自己賺錢買的!”

我大驚,心想:“幾個月的時間能賺一百多萬?什麼生意這麼暴利?這女人變了,變得深不可測了。而且脾氣也突然變好了,少了以前的戾氣。”

她友好地詢問了我最近酒吧的營業狀況,又順便關心了一下我的個人問題,我如實回答!她好像很滿意,但對我的個人問題又好像很不滿意!

問完之後,她讓我上她的車,說要帶我去咸池酒店喫飯。

傳說,咸池是仙女洗澡的地方,用咸池二字當酒店的名字,寓意可想而知。那裏以小#姐靚麗而著名,在濱海市聲名鵲起!

到了酒店,工作人員都喊她鶴總,並且態度恭順。我心裏猜測:“這個女人的暴富一定跟這個酒店有某種聯繫!”

她挑了一個包房,然後點了一桌我叫不出名的菜,我們邊喫邊聊,我問她:“別人都稱你爲鶴總,莫非你是這裏的大老闆?”

“我可不是大老闆,一個部門小經理而已!”

我心想:“一個部門經理都能開瑪莎拉蒂Levante,看來這個酒店真是棵搖錢樹!”

我好奇地問她在哪個部門?她支支吾吾地轉移了話題,我心中的疑問更大了,可是看她故意掩飾,也不好繼續問下去了。

餐桌上,她問我這麼長時間也不找個女人,漫漫長夜怎麼熬呢?

我故意調侃她:“呵呵,咱倆分開這長時間了,你還關心我的夜生活,是不是你的夜生活不如意啊?”

她立時一臉的愁雲:“讓你說對了,我的夜生活還真不怎麼樣!”

我問她:“怎麼回事?”

“老賈年紀大了,晚上讓他幹個活兒,還沒挑起我的興致,他就氣喘吁吁了,真讓人掃興!”

“那就再去找個年輕力壯的唄!”

“去,總是沒個正經的,說實話,我還真懷念我們在一起的日子,現在一想到那些事情,心裏挺難過的,總感覺對不住你!”

見她有些傷感,我說:“都過去了,就別再提那些事了,現在大家不都過得挺好的嗎?這就足夠了!”

她忽然流出淚來,啜泣着說:“我這是何苦呢?當初爲了跟老賈,拼死跟你離婚,可是當我跟老賈生活在一起了,卻又放不下你,尤其是每到晚上,老賈像頭死豬一樣睡過去的時候,我就想起你,想起我們以前在牀上度過的那些美好的時光,以及我們生活中的點點滴滴。不瞞你說,在夜生活的問題上,我就像個餓鬼一樣,人們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現在正處在這個年齡段上,我飽受折磨,但是卻還沒法跟人說,這事也只能跟你說說啦,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聽得一陣唏噓,心想:“她跟我講這些幹嗎呢?當初跟老賈是她自己決定的,既然我們離婚了,那麼我們就不可能再有那層關係了,這個時候跑來跟我講這些私生活問題,讓我的確不知道該怎麼迴應她。”

這時,她居然更過分地問我:“你說句實在話,咱倆分開後,你有沒有想過我?有沒有想起我們的夜生活?”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我竟然說出了心裏的實話:“想過,以前你出色的表現讓我很懷念,但是,想又有什麼用呢?所以慢慢就不去想了,與其空想,還不如喝酒麻醉自己!”

她聽了這話,好像很高興,又跟我乾杯,說:“好,那我們今晚就玩兒個盡興,不能老憋着,會憋出毛病來的!”

很多真實的生活,看上去都不像真的。一對曾經的夫妻,離婚一年以後,竟然坐在一起暢談夜生活問題,有誰會相信呢?

喫完飯,鶴南屏要爲我開間房,讓我好好在這裏享受一下。

我說:“洗個桑拿可以,住這裏就免了吧,何必糟蹋錢呢?”

她卻說:“沒事的,你在這裏消費不用花錢,我簽字可以免單!”

“既然這樣,那就在這裏享受一下,看看咸池酒店到底有什麼花樣?”

我先衝了個淋浴,然後又在溫湯裏泡了半個小時,再去蒸房裏蒸了十幾分鍾,感覺身體裏的所有垃圾都被清理了一樣,很舒服。

桑拿出來後,我回房看電視。這時一個小#姐來到我的房間,說是鶴總安排的。小#姐身材火辣,我只看了一眼,身體裏的欲#望便不可遏制地蔓延開來。

我只穿了條一次性內褲和一件浴衣,很擔心如此單薄的衣服遮不住我堅挺的欲#望,於是我轉身趴在軟綿綿的牀上,把所有欲#望壓在身下。

小#姐只能按摩我的後背,十指在上面遊走。

她穿着寬鬆的超短裙,坐在我的臀上,我感覺出她沒穿內褲,我的臀部完全接觸到她裙子裏的身體,那裏細膩而柔滑。

年輕的身體真好,裏面隱藏着巨大的誘#惑……

我禁不住問那個小#姐:“你們平時都是這樣爲客人服務的嗎?”

她笑着說:“是啊,我們的着裝和按摩手法都是統一的。”

我心裏想:“怪不得咸池酒店的生意這麼好,原來這些按摩小#姐都不穿內#褲!”

我閉上眼睛,繼續享受!

或許是酒勁兒上來了,也或許是我太累了,更或許是小#姐的手法太好了,很快我就意識模糊了,緊接着,沉沉睡去。

朦朧中,感覺我翻了個身,然後,有人繼續爲我按摩,很舒服,就像漂浮在空中,沒有意識,肆意飄蕩。

束縛我欲#望的內褲在不知不覺中脫去,然後有隻嬌嫩的小手撫摩我的小腹,把玩我的欲#望,然後,我感覺有隻溼潤、熱燙、柔軟的像舌#頭一樣的東西在撩撥我的欲#望,就像我無數次所做的春#夢一樣。

終於,我隱藏在體內的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覺醒了,像火山一樣爆發,我沒有退路,只有進攻,進攻,再進攻……

朦朧中,我聽到一個女人的呻#吟,像是幸福,又像是痛苦;很熟悉,卻又很陌生;清晰又模糊。

當我從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赤#裸着躺在一個女人的懷裏,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前妻鶴南屏。

我猛地推開她,問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則一副幽怨的表情說:“我想你了,昨天趁你睡着的時候偷偷跑到你的牀上。”

我終究上了這個女人的圈套!

我恨不得一腳把她踹下牀,可是她卻不時機地緊緊抱住我,用火熱的身體誘#惑着我,還撒嬌地說:“人家當初離開你也是一時糊塗嘛,我現在不是已經受到懲罰了嗎?每天像個餓鬼一樣,得不到滿足,你給我一次怎麼了?”

說完,她立刻用嘴巴堵住我的嘴,堵住我的思維,讓我瞬間由人變成野獸……

我悲從中來,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羞恥,我被鶴南屏強#奸了!

鶴南屏像一條吐着信子的蛇,盤踞在牀上,得意地看着因爲憤怒而顫抖地穿着衣服的我。

她不知羞恥地笑着說:“情人還是老的好,這個世界上只有跟你在一起的夜生活纔是最完美的,可惜我知道得太晚了,再也回不到從前了,再也回不到你的身邊了……”

我落荒而逃,身後她的聲音繼續纏着我:“以後想我時,給我打電話……”

我不知道這是一夜#情,還是嫖#娼,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經過這一夜,我所有的堅持都已潰敗,我和她墮入萬劫不復。

我愛過鶴南屏,後來她背叛了我,彼此成爲陌路,現在又和她糾纏在一起,突破了第一次,我將再也無法擺脫她的誘#惑。她將成爲我的毒品,明知有害,卻只能飛蛾撲火。

我在困惑中自責,在自責中繼續。

離婚一年以後,我的前妻變成我的情#人。

與鶴南屏滾在一起的時候,總有一種錯覺,感覺她還是我老婆,有了這種錯覺,我就很投入,很賣力,可是每當這種錯覺隨着高潮的結束,我就會流出眼淚。

鶴南屏問我爲什麼哭?我說我太幸福了!

我幸福嗎?我總是在鶴南屏沉沉睡去的時候,不停地問自己。

一天,我在濱海早報上看到了一則新聞:咸池酒店涉嫌色#情交易責令停業整頓。

我仔細閱讀了這則新聞,上面所講的,正是我和鶴南屏去過的那家酒店。那裏涉嫌組織、容留婦女及高校女學生進行色#情活動。該酒店的負責人及相關犯罪嫌疑人鶴姓女子已經被警方留置審查,酒店也被責令停止營業整頓……

原來,鶴南屏承包了咸池酒店的桑拿洗浴部,並擔任該部部長,在她承包期間,組織社會上的小#姐及濱海市高校女學生來酒店進行色#情陪侍活動,從中謀取暴利!

她不但承包了該酒店的桑拿洗浴部,還爲濱海市所有賓館酒店提供小#姐。鶴南屏已經成爲濱海最大的“雞#頭”。

濱海市的賓館酒店少說也有兩三百家,就按一個賓館酒店一個小#姐來計算,她手下也有兩三百啊!況且一個賓館酒店怎麼會只有一個小#姐呢?

更可惡的是,她居然讓高校的女學生也去做小#姐,這個女人,爲了錢真是毫無底線!怪不得別人都稱她爲鶴總,怪不得她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能開上瑪莎拉蒂!

最後,這起濱海市最大的組織賣#淫案,主犯鶴南屏被濱海市中級人民法院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聽到這個消息時,我正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街道。迎着陽光,我彷彿看到戴着手銬腳鐐的鶴南屏正迎面向我走來。她淚流滿面,表情中有悔恨,有眷戀,還有不甘。可是我卻說不清,對於她,我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因爲此時,我剛剛收到一份快遞,裏面有一張銀行卡,鶴南屏給了我整整五百萬!

這可能是她當“雞#頭”這幾年攢下的全部家當!或許,她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向我贖罪,贖回她背叛我的罪過吧!

我透過窗子看着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城市,那灰濛濛的天空就像一張漫無邊際的網,我們每個人都只是那網上的一個結點,而生活卻如流沙,與我們擦肩而過。

我們相識或者陌生,相遇或者別離,相愛或者仇恨,相忘或者銘記,都在以不同的方式奔向自己的夢想,或者天堂、或者地獄!

彷彿上天在懲罰這個罪惡的世界,當春節的腳步越來越近的時候,一場瘟疫席捲了濱海,然後向全國蔓延。我拿出鶴南屏的五百萬,以匿名方式捐給了這場瘟疫,我繼續變得一無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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