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詩品】冬日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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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天凍的臉色發藍

天凍得臉色發藍

雲不知躲哪去了

只剩下空曠的天

那些嘰嘰喳喳的鳥哪

樹孤獨的只剩下枝杈


站在窗口

陽光像往日一樣燦爛

走出門才知道

太陽也有脆弱的時候

就像某種心裏的情感


是的  那一年的冬天

冷的同樣深刻

爲什麼感覺到冷的時候

已過了許多年

2.新年的陽光

新年的陽光

坐在我的陽臺上

帶着暖暖的笑容

在新年第一天

在零下十度的早晨


這樣的拜訪印象深刻

2020的殘雪  散落在

高高低低的窗外

像過眼的雲煙

還有一些破碎的記憶

和昨夜的酒

都被陽光一一治癒


坐在陽光普照的陽臺

像坐進溫暖的車廂

和陽光面對面交談

講講春天的故事

後記

跨入新年,印象深刻的是迎來多年未遇的極寒天氣。在我的家鄉,不南不北的蘇北地區,最低溫度也達到了零下十幾度,深刻體會到了什麼是冬天。

大概現在生活條件好了,家裏單位都有很好的取暖條件,空調暖氣似乎是理所當然的存在,人的適應能力在不斷下降。

記得小時候的冬天似乎更冷,大河小溝都都被厚厚的冰層覆蓋,成了天然的滑冰場,成了我們孩子們的樂園。

印象極深的是我們城市穿城而過的故黃河,竟然有馬車借道穿行。我們歡快的拽着馬車的車尾,跟着滑冰,惹得駕車人揮着鞭子,嚇唬我們。

每家的屋檐下,一冬都掛着長長的冰溜溜,每每把它當成冰糕,貪婪的吸允。

臃腫的老棉襖棉褲,裏面空蕩蕩的地穿着手工縫製的小棉卦,毛衣秋衣是沒有的。手工製作的大頭棉鞋,半溼半乾的,手腳大多都有凍瘡。甚至家裏的夜壺也結了冰,到不掉。

現在回憶挺苦的,但在當時孩子的心裏,似乎無感,一樣的快樂無限。由此看來,物質生活給人的幸福感是有限的,而精神生活更重要。

儘管那時冬天那麼冷,奶奶嘴頭卻從不抱怨。掛在嘴頭的話常常是:該熱不熱,五穀不結;該冷不冷,人遭災興。

意思是冬天就要冷,可以把細菌病毒之類的凍死,第二年就不會有疫病。

這既是樸素的生活常識,也是中國人特有的樂觀精神。

有時,冬天的意義就是我們對春天的期盼,期盼來年風調雨順,五穀豐登。

詩人當然會有更浪漫的表達,雪萊就說過: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我相信疫情和寒冬都將過去,春天就在不遠處等着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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