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一刻時光

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櫺灑在辦公桌上,一屋子暖洋洋的。我閉着眼迎着光,享受冬日暖陽輕輕柔柔地親吻與撫摸,如春風拂面,世界多美好。

早飯一小碗米湯和八隻餃子所產生的能量,抵擋不住兩篇彙報材料的消耗,才十一點,肚子就有點餓。

拉開抽屜,七翻八找,僅剩一顆阿膠蜜棗,撕開包裝,將黏黏的紅棗擠進嘴裏,輕輕一咬,口腔裏頓時滿是甜蜜的味道。

慢慢咀嚼,用心體味。可是牙齒卻發出了抗議,一股尖銳的疼痛如過電般襲擊我脆弱的牙神經。

我被迫停止咀嚼,拿起杯子猛喝了幾口溫水,把半成品的棗糜一股腦兒衝進胃裏。牙齒立時好受了許多。

歲數漸長,牙齒也大不如從前,受不了太冷和太甜的刺激,每次喫東西都得好生伺候着或者說顧忌着牙齒,免得受罪。

一顆棗兒好歹也暫時安撫打發了胃。我站起來,伸伸懶腰,活動一下頸肩,遠眺窗外的天空。今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人間卻正道是滄桑,疫情風聲緊。

重新坐下來,不想再費心勞神地爬格子,抓起手邊的《讀者》,偷一刻時光,會會書裏的人和事。作家尤今的一篇《養車如養妻》和作家葉廣岑的一篇《貓的悲喜劇》,都寫得精緻又好看,溫柔又綿長。

我不得不歎服作家就是作家,寫出來的文字“四兩撥千斤”,這是一種怎樣的天賦。我是無論如何通過後天努力也學不來的,未免又生自卑之心。

誠如楊絳先生所說,我的問題主要在於讀書太少而想的太多。不想了不想了,到此爲止,我要回家喫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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