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遇見


寫給披着馬甲意圖闖入我的世界的你:

在我剛剛懂得心動,愛上我的愛情,卻以灰頭土臉、失意、昂揚退出我的戰場,退守曾經最是不願觸及的領悟,開啓自己新的征途——一地雞毛卻也是滿腔熱血,感同身受的迷茫甚至激起我化身超級英雄拯救、重塑世界的勃勃野心,這時有人不請自來想摻和一腳我的世界。

最初,只是輕描淡寫的定點聊一聊,性格里的某些類似,於陌生人天性裏的惡意會讓我在網絡聊天時大膽而犀利,我是如此忌憚陌生人觸摸我的內心世界,像一個手持利刃、張牙舞爪、內心焦躁、無處安放又渴望安寧的表演者。然,我似乎遇到了對手,或許是同儕壓力讓這個明顯比我老成的年輕人成了我的接梗王,這樣的感覺竟是一種類似的傷。

如此這般閒聊,無關緊要、無所事事的一個月後,身邊的以愛的名義插手你生活的人着急了,不一樣的觀念與思想開始灌輸式湧進你的腦海,那真是我所討厭的一個愚昧的世界啊,我的驕傲不允許自己進入那般不堪的空隙。

於是我的刺豎了起來。

其實啊,這是很微妙的一段關係。於我而言,我是恐懼的,我微妙的覺察到了一種失控。或許我的潛意識裏是滿意的,當第二次見面依舊是在圖書館安靜的泡了一天,心底的愉悅感與安定感重塑在夢境裏的剎那不可思議,鮮少做夢的我竟然在支離破碎的夢裏閃過與愛情、婚姻相關的橋段。模糊的一切讓清醒後的我恍然間感慨——或許我會載到在這顆石頭上了,彷彿輪迴的巧合。

然,我們是如此的不一樣。至親甚至直言“不要耽誤人家”,這明顯是一個目標明確的boy,而我有太多的不確定。我又怎麼會讓自己一個人糾結,在理想主義的風和現實主義的石頭之間是否存在可能性,在雞同鴨講的言語裏,我竟然莫名被安撫,雖然我也不知道解決的路在哪裏,卻讓我腦海想起來“你是風兒我是沙”的旋律和淡淡的傷。

我不喜歡被靠近,牽手甚至都是奇怪的,追求完美主義的情節讓我很早就明白“注孤生”結局的必然性。然,牽手確實是奇怪的,在勉強能忍受的範圍內。親吻是我從來不做想象的範疇,顯然這個boy摸到了我的底線,在我們剛剛互相分享了關於“放手也是一種祝福”之傷,他就這樣鋪天蓋地過來了,強勢、不知所措、憤怒不解將我淹沒,卻獨獨沒有我深以爲然的排斥,失控的感覺愈發強烈,強烈到我想立刻龜縮到我的世界一個人安安靜靜,我似乎只能拿“給我一點時間”來緩衝失控帶給我的焦躁不安,於是這一夜有些失眠。

在去醫院的途中,我感受到了生活的無奈,甚至是不得不向命運和時間低頭的絕望,我的生活、我的生命、我的一切都沒有讓我任性的勇氣,只能像個年邁的老嫗小心翼翼、踽踽獨行,我甚至沒有重新來過的勇氣。這樣的覺醒讓我倍感家庭的原罪、貧窮的原罪,對未來的無限恐懼與不確定性。

這是我被他口頭逼婚的第三次,作爲鋼鐵女俠的我簡直太難了。第一次,飯桌上輕描淡寫的試探,被我以“恐婚”和不夠了解懟回,然後我就被莫名其妙的談起來自己曾經喜歡的人,再到莫名其妙強吻。第二次,新年第一天漫步古城,邂逅讓我心動的無憂鼓,和莫名其妙一夜暢談,很奇特的是——他的面前一些淺藏心底的情緒和感受可以輕易袒露,我彷彿看到了我的守護天使面目猙獰的凝視着正在綻放的越來越輕鬆自在的我,我知道那是失控的憤怒——這個帶給我熟悉感的男人是一個可怕的傢伙。第三次,午夜下的密語,半是強迫半是威脅的味道,換我噩夢連連的一夜,困惑於一個理由或者說是一個答案的我很難答應在他如此潦草的理由裏,我或許也做不好你設定好的角色。然後,在混亂與迷失裏是你莫名其妙的吻,我簡直太難了,我甚至慶幸自己時常冥想而很會屏氣凝神。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個boy是第一個讓我想踐行情侶裝、打情侶耳洞的存在,也是挺神奇的,不過目前僅限於此,天性裏的膽小懦弱讓我真的沒有勇氣很快踏入婚姻的枷鎖,我習慣做好失去的準備,正是因爲如是我是如此渴望幸福的小刺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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