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輕在吹
雪漫漫在舞
晶瑩的雪花
在眼前繞着飄着
那樣迷人
禁不住誘惑的
伸出舌頭
捕捉一瓣潤爽
把冰冷含化
成一縷香甜
沁入心肺
參加看圖作詩活動,圖爲少女伸舌捕捉飄落的雪花,很享受的樣子。想來雪花飄飛是浪漫的,雪入口中是香甜的,一切都很甜美,也是醉了。
關於雪的記憶很多。早些年北方的冬天都浸在雪中,大雪襲來,大地迅速蒙上白紗,白得乾脆,白得痛快,沒有絲毫遲疑,不肯漏掉一處,放眼望去,一片蒼茫。愛雪的人跑到雪地裏撒歡兒,滾雪球、打雪仗、堆雪人,臉凍得通紅,手凍得發麻,也擋不住人們的熱情,擋不住歡聲歡語的瀰漫。
下雪時,舔一些雪花,雪停了攥一個雪球送入口中,那個涼,那個爽,那個甜美,也只有眯起眼來陶醉了。
有的人還在地裏挖個深坑,挑些乾淨的雪埋下去。到春末夏初,還能嚐到那份香甜甘美。
一年一年過着,雪一場一場下着。不知何故,年越過起快,越過越淡,雪越下雪少,雪色卻豐富了起來。雪白裏摻雜了黑的、灰的,或別的顏色。純淨不見了,含雪入口,變成了記憶。
這個冬天,摻着顏色的雪也沒有來。空中飄着的是或濃或淡的乾燥的顆粒,人們都掩着口呼吸。更多的人戴上了口罩。街上匆匆行人,都被口罩掩去多半個臉,只露出個眼部,熟人也變得陌生了。
各種病菌卻撒着歡飛奔,診所的人滿了,藥房的人滿了,醫院的人滿了。終於,一種病菌霸道的上場。人們只好待在家中,誰也不再出門。匆匆忙忙的步子,停了下來。熙熙攘攘的路上,冷清下來。
有一羣人還在奔波,或爲患有醫療,或爲大家守護,保障着人們的健康與生活。數天數夜,不肯停頓。家是別人的,路是他們的,寬闊的道路上,只留下少數人步履匆匆。
待在家裏的,走在路上的,都有一個堅定的信念,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漫天飄舞的雪花也一定能回來。
等雪再來時,人們會迫不及待踏進去,呼吸着溼溼的空氣,輕撫着飄動的雪花,拿出手機去拍攝雪中美景,雪花、雪松、雪的路、雪的地、雪的廊橋亭閣,想不入仙境都難。
再舔一口雪花,甜爽依然,陶醉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