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要來富貴兒

家裏要來富貴兒
家裏要來富貴兒
從耐克丟了以後,我就發誓不要再養狗了。養了那麼多年的狗像家裏的一位親人一樣,它失蹤,大人孩子都跟着一塊兒難受。我跟家裏人說,你們誰再讓我養狗,我跟誰結仇兒,不容反駁!
那天收拾米的書桌,翻出一篇他的作文,裏面寫道:自從我上二年級以後,我就開始不快樂了……….(我腦補了我作爲老母親自己的內心戲:是不是因爲作業多了還是學習感到累或者是在學校有一些狀況是自己不熟悉的,有受挫感?)
追着看到第二段才知道他寫的是耐克被“送走”了讓他感覺很難過。這一直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從我的角度出發是這樣的,我以爲說耐克被送走了而不是丟了會減少米的痛苦,畢竟是與他相處了很多年的朋友。所以我一直在糾結中過着,告訴他真相還是一直保守祕密。對我來說還真是一個很難做的選擇。但是我知道米的心裏有一個願望就是再見一次耐克,但是這個也實現不了了,我又會爲自己當年的粗心而感到愧疚,總覺得是對不住米和耐克,“拆散”了他們這對兒好朋友。現在米但凡看到路邊的金毛犬就會大聲喊:媽媽,你看,像不像耐克,我好想它啊,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它?我們給它寄點牛肉腸吧,它的最愛……..每次聽到這些,我心裏都很難過。
之前有朋友說送我狗或者貓,我都嚴詞拒絕。從理性角度出發考慮到沒時間同時也會分散一些精力,所以我不願意再去觸碰,從感性角度出發呢,可能害怕再次失去而不敢開始吧?這倒挺像我的一些情感模式。但自從看了米的作文以後,我就開始動搖了,想着或許養一隻也沒有那麼可怕吧,最起碼米的一些遺憾會被彌補到。
想啥來啥,第二天就有朋友說要送一隻拉布拉多犬。這可真是一個考驗的機會,考驗我的“誓言”是否可靠,沒想到第一個念頭就是可以啊,不再像之前那麼拒絕。我跟米說了這個消息(他之前是堅持只要耐克,其他的犬都不行),他竟然跟我討論起養什麼顏色來。我就順着他的思路走了,真誠地告訴他我想要黑色的拉布拉多犬,他說他喜歡奶油色,他不喜歡黑色的東西就像不喜歡喫木耳一樣。我倆聊着聊着彷彿那隻拉布拉多就在我家門外一樣,打開門它就能進來。進入了幻想的最高階,哈哈哈。我倆還討論到了取名字,米給取的名字都比較硬,什麼奧斯卡,奧特曼,貝利亞……..聽上去一串進口名兒,洋氣是洋氣,只是叫起來拗口。我說要不叫富貴兒吧,多接地氣的名字啊。米笑暈在沙發上,他說,媽媽,你不覺得你取的名字跟翠花兒挺搭配麼?你這是打包取名兒麼?我說,嗯,我打包取名兒還不收費呢。
幻想歸幻想,現實還是要面對的。不知道它幾天能來,來之前還是要徹底做好防控,比如打針,洗澡,消毒。我跟米嚴肅地探討了這些問題,他說,媽媽,我只做好它的陪伴者就可以了,其他的就得勞您費心了。聽完這一句,我整個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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