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默默無聞意決探龍潭 神劍一殺重創已惘然

 

  面對三嫂的詢問。

  肖俗卻顯得很興奮:“這是當然,我還愁怎麼混進鍾莊,這真是天上掉下來的好機會。”

  鍾情撇撇嘴道:“我還以爲你看上那個鍾瑩瑩了呢!”

  肖俗打趣:“如果能讓她賠了夫人又折兵,那也不錯哈哈哈!”

  鍾情道:“我雖然是她的繼母,但在七年裏,我卻只見過一次她,不,一次都沒有。”

  肖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到底見沒見過,有沒有三嫂你漂亮。”

  鍾情道:“我見她的時候,她蒙着面紗,而且是晚上,不過她的貼身侍女小珠是頗有傾城之色,我想她一定也是絕美的。”

  肖俗無奈撇着嘴,他壓根對什麼鍾瑩瑩一點興趣都沒有,什麼‘中原第一俏女’,也不如‘《丁武心法》丁武劍’背後的祕密要吸引人。

  都不如殺死鍾開,報了三哥李鐵衣的仇吸引人。

  屋,小屋。

  邵吾愛面色鐵青,蹙眉鎖眼,他身材頎長躺在木板牀上。

  他的肩膀上,上了草藥,感覺涼嗖嗖的。

  常曉峯已然消失無影無蹤。

  這是他的藏身之所嗎?

  木板牀,臭烘烘的氣味,缺角的桌子上擺着小半瓶燒刀子,和幾顆生花生。

  大俠真是瀟瀟灑灑嗎?

  常曉峯家裏的牆壁也很髒,但是上面居然歪歪斜斜寫着一首慷慨悲壯的詩。

  是嶽鵬舉杭州風波亭寫下的絕筆《滿江紅》。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擡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邵吾愛心裏激動盎然,卻他點都沒有怪罪的意思,他雖然‘神劍一殺’被師弟洞穿了琵琶骨,雖然三五年間武功必定施展不了。

  他醒來,坐在牀榻之上,苦笑一陣。

  他在思考,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邵吾愛已經預料到自己絕不會再見到常曉峯了。

  也許還有機會,等到那一刻到了的時候,他必然或者偶然會在常曉峯面前驕傲的說:“嗨,我還是那個喜歡我們兄弟五人一起練劍的日子,比武累了,就一起下館子,十三年零八天,你傷害我是爲了保護我,當然了我還在想那段日子,我也知道回不去了。”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行動嗎?

  我剛剛學會神劍一殺,但是從始到尾我只在看着你,對着‘天下巨鯊’武展補了一劍,只有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

  邵吾愛安靜的時候,又想起一些人。

  他必須告別他們。

  他的劍法好像靈感又沒有了,和寫文章一樣,都需要靈感,否則止步不前。

  時間如果慢些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練好劍,瀟瀟灑灑喝酒談愛,去找那些人去經歷那些事情了。

  可是他二十九歲了,還是孤苦伶仃,一點了不瀟灑。

  一點也不。

  江北青木河。

  大人物的古戰場。

  “一劍封喉”邱夜舟的刺龍和“死劍客”鄧嘯哀的神蹟對決。

  還有“三獅子軍團”羅萬里的獨霸一方,公孫青,蔣獨明,“魔王”白勝雪,“劍乞”馮虛風。

  “金眼彪”林律和,“微笑主人”鄧落……’

  他們的傳說仍舊能在人們口中聽見,經久不衰。

  但是如今,這些大奸雄真豪傑,七俠六怪,都化爲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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