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學時代-24

#我在小學時代-24

34-我學壞了-之一

鳳逐漸與我熟了,開始對我無話不講。其中還講過不少性知識,聽得我臉紅心跳。

有一天晚上做完功課後,鳳問我,秋秋,你有沒有男朋友?我吃了一驚,萬沒想到她會問這個,男朋友這個話題,似乎不是我們這個年齡段應該談論的,就搖了搖頭。鳳直視着我的眼睛,望了一會說,我不信你沒有,你學習這麼好還沒有人追?我學習不好還有人追呢。

我又吃了一驚,因爲此前並沒有注意到誰追她。這時燕也推門進來串門,鳳對燕說,秋秋說她沒有男朋友,你相信嗎?燕沒回答,只是笑,眼睛又眯成了一條縫。鳳又說,燕也有男朋友,我們倆都有,所以不信你沒有。我更喫驚,同時產生了極大的好奇,特別想知道他們的男友分別是誰,看來我要是不編造一個出來,就別想套出她們實話,於是我邊想邊說地編造了一個男友。

我說,我倒是也有個男朋友,不過不是同學,而是我的一個表哥,我們小時候一起長大,後來他隨父母到外地去了,我們就靠通信聯繫。她們二人問,你表哥叫什麼名,我一楞,怕他們問出破綻,張嘴編了個名出來:劉德福。天曉得我怎麼會編出這麼個俗名!後來他們又問了一些劉德福的近況,我都是邊想邊答。我從小不是個好說謊話的孩子,那一天我破天荒地編了個完整的故事,爲了獲取她們信任,爲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爲了聽到她們與男友的故事。

在我編造故事的過程中,她們始終認真地聽着,最終她們相信了我有男友的事。鳳說,就是嘛,說出來怕什麼。接着鳳講出了她的男友,竟是我們班一個叫寶的男生,寶也是個蹲班生,是與鳳同時蹲到班上來的。寶平時總是穿一身黑色的衣褲,印象中最深的,是他常在春秋季節穿的一條黑色燈籠褲,就是褲腳有鬆緊帶的那種,他還愛穿白色回力球鞋,寶的打扮看上去多少有些匪氣。寶長得粗眉大眼,皮膚黝黑,論長相很像電影中的英雄形象,奇怪的是,他身上也帶有一絲土氣,很像是才從農村轉學來的學生,而他的土氣與鳳相比似乎更明顯。

鳳說,寶跟她年齡差不多大,從歲數上說他倆挺般配的。鳳還說,是寶先找的她,給他遞了個紙條,約她出去有兩次了。我奇怪地問,約你出去?幹什麼?鳳笑,說,還能幹什麼,就是一塊遛遛唄,邊遛邊聊天,你沒見過大街上搞對象的什麼樣嗎?接着,鳳又大概講述了燕的男友,也是燕同班的一個男生。燕不時地更正鳳所述的細節,鳳說,乾脆你直接跟秋秋講講吧,省得我說得這兒對那兒不對的。於是燕也講了她的故事。

那天鳳和燕說了不少,二人越說越來興致。聽得出,她們說得都是真心話。聽着聽着我心中產生一種愧疚感,心想她們這樣真心對我,跟我講這麼多私密的事,我卻拿謊話欺騙她們,實在是不道德,受到良心的譴責,我覺得應該向他們坦白,揭開自己剛纔的謊言。

於是我囁嚅着說,我,我剛纔說的表哥劉德福,其實沒有這麼個人,那是我編造出來騙你們的,對不起!鳳和燕一聽,頓時不言語了,呆了片刻,鳳問,你真的沒有男友嗎?我說,真沒有。鳳想了想又問,那你有沒有心怡的男生?接着補充了一句說,就是你覺得他挺好的,或者說你願意多看他兩眼的。我,口中唸叨着我,不由得順着鳳的提問飛快在大腦中搜索,是啊,班上的男生我覺得誰更好一些呢?誰又曾讓我多看過幾眼呢?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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