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之間,我已經站起身來抖抖腳,嘗試着走路,一步, 兩步,三步……
我走啊走啊,走了幾十米遠了,我朝周豪揮揮手:
“謝謝周醫生,我回家了!”
我直向前走,並沒有回頭看周豪的反應。
我回到家並沒有驚動母親,吃了早餐就回房間坐在牀上按摩按摩剛纔扭到的地方,重新擦上香港正宗的“黃道益”的“活絡油”,有點辣辣的熱,但很舒服。因爲我聽人家說過,扭傷的地方要及時處理,不能碰到水,不然會比較麻煩,拖久了更加不好。如今周豪已經幫我拉筋了,我趁早護理,相信會沒事的。
我自個兒估量着,腳不疼,我也沒放在心上。
中午,我休息一會看看一下《讀者文摘》,練習寫寫鋼筆字,下午四點左右,我到院子裏擔起擔子到田裏澆菜,我站在溪邊打水往桶裏倒了半桶水,擔起來挺輕鬆的,我給青菜澆澆水,忙活了四擔水吧,感覺腳有點不舒服了,有點酸了,似乎沒那麼有勁了,我才記起來早上腳受傷的事,低下頭瞧瞧受傷的地方,“腳踝怎麼有點腫了?”
我不敢掉以輕心,趕緊打道回府。
我回到家立即找一塊布把受傷的地方擦掉剛纔澆菜時被潑灑的水噴到的有點泥巴的水跡的腳,當然,我不敢用冷水把腳洗乾淨,又拿出“黃道益活絡油”擦擦,按摩按摩,又是舒服許多,母親聞到味道走進房間來,“閨女,怎麼了?”
“沒啥事,扭傷而已!”
“澆菜扭傷了!”
母親蹲下身子看看,“我就說你沒幹過粗活,我煮好飯再去澆菜,你這猴性子就等不了,我越怕你給我惹麻煩,你果然惹出事情來!”
母親邊說不走,氣勢洶洶衝出家門。
我想跟母親說不是澆菜弄傷的,可是母親氣沖沖奔出家門的勁頭是聽不見我的叫喚了!
我只好作罷,隨手拿起書桌上的鋼筆練練字,解解悶。說真的,我的心很煩,的確不懂這好好的腳踝怎會腫起來?
寫啊寫,心裏頭不再壓抑,手似乎有點酸了,或許我使勁亂畫吧。
這刻兒,我覺得想笑了,笑我怎這麼無聊,腳又不痛,煩什麼?把手摺騰得受累纔是真的!
母親回家了,她邊走邊跟人說話着,聲音傳來漸漸清晰,“母親回家了。”
我收拾好紙筆準備站起身來走出大廳 ,母親帶着一個人走進房間來,“周豪?”
“秦悅?”
彼此傻了!
“你們認識?”母親也傻着眼。
“早上認識的!”我跟周豪異口同聲地說。
“早上認識?”母親更是表情複雜。
“媽,我早上出去跑步腳扭傷了,是周豪幫我拉筋的,我才能自己走回家,並不是剛纔澆菜弄傷的。”
“你還去澆菜了?”周豪傻了!
“本來你休息一兩天這腳就恢復了,卻讓你添重負了,不腫纔怪呢!”
周豪邊說邊蹲下看看我的腳,他拿出隨身帶的藥櫃,瓶子、紗布、剪刀,有動作。
周豪拿出藥酒幫我按摩腳踝,我感到輕鬆了一些。之後,周豪打開一個白色的瓶子,他拿了一條竹子舀了瓶子裏邊的藥膏往腳踝敷上去,涼涼的,很舒服,他又拿紗布包在敷在腳踝上的藥膏的上面,或許怕藥膏掉了吧,我沒有問,隨周豪麻利的手包紮着,我的心情輕鬆了,知道腳沒事了。
周豪包紮後問我:
“感覺綁緊嗎?”
我稍稍動一動,“剛剛好!”
“唉!”
周豪朝我瞪眼,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謝謝你,周豪!”
我說這話出自內心,上午對他的油腔滑調的反感有點改變,他的出現解除了母親的負疚感,可以說,他的出現我的腳也就好了。他的藥酒、藥膏會治好我的腳。我啊,當然不再任性、散漫吧!
我聽了周豪的勸告呆在家休息兩天,當然,周豪每天都來我家幫我換藥、敷藥膏,他還讓我喫中藥研製的藥丸,第二天早上,腳踝就不腫了,我也沒敢亂走再次傷了腳,僅僅在大廳走走,或者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看電視連續劇打發時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