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皁角樹下的傳奇故事

太行山脈是一座連綿起伏的橫斷山脈,在山裏有一個人員寥落的小村子,因爲村裏有一棵上了千年的皁角樹得名:皁角村

皁角樹(Gleditsia sinensis)標準中文名稱“皂莢”,豆科植物,屬於落葉喬木,皁角是豆莢狀,可以入藥,也當肥皂用。

現在的皁角村,年輕人都出去了,村裏只剩下了老人和還未上學的孩子。皁角樹下有一片活動中心,老人們常常三三兩兩來這棵大樹下坐着。

來到這裏就會聽到很多神奇的傳說,關於這一棵皁角樹。

(一)赤狐報恩

明清改朝換代,老百姓的日子更加慘淡,到了冬天天寒地凍,沒有喫的。

孩子們只能出去漫山遍野的溜達,一來活動活動暖暖身子,而來可以找點能喫的東西。

一個叫楊禮的孩子,那年8歲多,和幾個夥伴一起外出處覓食。

走到皁角樹下,又餓又困,幾個孩子就靠在皁角樹下,被太陽烤的暖暖的大石頭上睡着了。

睡的迷迷糊糊,突然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機敏的楊禮一下子就醒了。

等他睜開眼,看見地上扔的大白饅頭,他以爲自己眼花,趕緊推醒旁邊的孩子,幾個孩子先是圍着饅頭看了又看,膽子大的上前撿起吃了起來…

楊禮高高興興帶着饅頭回家給生病的娘和妹妹。家裏人問起,楊禮說是皁角樹神給的。

這件事就這樣傳了起來,可是大家都不信,楊禮還是每天會去樹下坐會,自言自語的和樹說說話。

可是再也沒饅頭,楊禮想看來我是太餓了,做夢了,開始懷疑那一日是真的喫到饅頭了嗎?

就在這時一個饅頭落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楊禮的身前。

楊禮擡頭看,看到皁角樹上坐着兩隻赤狐。楊禮不知道自己是太害怕了身體無法動彈,還是正如自己感覺到並不害怕。

楊禮擡頭看着兩隻赤狐,赤狐的眼睛特別亮,隔着好遠,楊禮都看到了赤狐眼裏的自己。

不知不覺間,楊禮睡着了,夢裏,一個穿着火紅衣服的女孩跟他說:“楊禮,謝謝你,那年冬天把我從捕獸洞裏揪出來,這個冬天會幫你熬過去的…”

楊禮被凍醒了,一看太陽早早下山了,身邊什麼人都沒有,只有十幾個白饅頭。他裹了裹衣裳,抱着饅頭下山了。

臨走前,朝着樹上看去,什麼都沒有空空的。

他一路小跑回家,倒是想起來去年夏天,他們幾個小夥伴在深山裏的確救了一直可愛的動物,原來是狐狸。

就這樣小楊禮變成了老楊禮,子子孫孫代代相傳,逢年過節,總有人來這皁角樹下,給狐仙上香,保佑來年豐收。

(二)黑狗退敵

軍閥混戰,民不聊生。人們都四散逃竄,一個幾千人的大村就剩下了無兒無女的幾個老人。

劉賢的兒子劉肖說:大丈夫從軍衛國,實爲幸事…”一去三年至今未歸,劉賢每天都會去皁角樹下等會兒,看看遠方…

楊羽泉也會在皁角樹下坐着,期待有一天他那有出息的兒子能回來看看他…

每天下午還會有一個瘋婆子大家都叫她叼嬸,據說年輕的時候特別厲害,啥也的爭個一二。

老了老了,姑娘不聽話,和一個來村裏做長工的跑了,一氣之下就瘋了。

還有一位村裏的上門女婿,大家都喊他石墨叔,老伴早早去世了,他卻留下來,一直生活在這裏,還樣了一羣黑狗。

都說外面的世界變天了,沒了皇帝,到處打戰,老百姓過的一日不如一日。

幾位老人在深山裏的日子倒是還不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滄桑裏帶着一絲絲寂寥,倒是每日也平淡無奇。

一日天還未大亮,一個渾身是血的人,爬進了村子,早起遛狗的石墨叔,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那考上學的楊羽泉的小兒子楊功嘛。

石墨叔趕緊把楊功扶起來,靠在樹下。楊功喝了好多口石墨叔的水,才喘勻了呼吸,斷斷續續的說:“劉肖要殺他…”便暈了過去。

石墨叔搞不懂一個立志要精忠報國的劉肖幹嘛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過不去?

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他還是跑去找人把楊功送回了家,還找人也把劉賢喊到了老楊家,說了這事。

沒等楊功醒來,劉賢和楊羽泉兩個老頭子已經吵了起來。

老劉說:“定是這楊家小子書讀多了幹了什麼幺蛾子纔會被打…”

老楊氣不過說:“我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你還潑髒水,定時你那從小就愛舞刀弄槍的兒子當了土匪…”

石墨叔只好兩頭勸和,說等孩子醒了再說。可是沒等楊功醒,叼嬸跑了進來,一邊跑一邊大喊:“軍閥來啦,軍閥來啦!”

石墨叔趕緊呵斥叼嬸:“瞎喊什麼,軍閥怎麼回來咱們這窮的叮噹響的地方…”

話還沒說完,一隻黑皮長靴就塌了進來,大家隨着靴子往上一看去。

灰色的軍褲,黑色發亮的腰帶,略顯發白的軍衣勾勒出挺拔威武的身形,大檐帽下是一張略微有些黑,但是威武霸氣的臉。

旁人被這一身都鎮住了,劉賢一眼就認出來這是他兒子劉肖。

劉賢趕緊上前抱住了兒子,他以爲再也見不到兒子了呢!

“爹,我今日公務在身,晚幾天再來看你…”劉肖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將他爹請到了一旁。

身後也進來了兩三穿軍衣的,要把牀上的楊功帶走,老楊抱着兒子死活不撒手。

石墨叔替老楊家求情:“肖啊,書從小看你長大,還給你做了吧小木槍,能跟叔叔說說不,要是楊功真的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咱們等他醒了再抓也成呀…”

“石墨叔,謝謝您多年的栽培,只是軍務在身,刻不容緩,對不起了。”

劉肖不聽分說,便要帶走昏迷不醒的楊功,這時,院子裏的黑狗突然維了一個圈,將劉肖一干人等困住了。

“石墨叔,你要幹嘛?”劉肖隱忍着不悅問道。老劉也看向了石墨,怕傷着自己的兒子。

石墨從門簾裏探出頭來說到:“我可不敢攔你大軍閥,是黑狗攔你!”

石墨在這村裏,早些年間還是有些地位的,幫人看相撲卦,看房點牡,很是精準,據說靠的就是這一羣他帶來的黑狗。

後來妻子去世後,石墨就在也不做了,說是自己折了老婆子的陽壽。

今日黑狗圍着,大家都覺得是石墨出手了,卻不曾想石墨說黑狗不聽他的,劉肖當然不信。

石墨看他不信,便說到:“這黑狗通人性,曉天地,是惡是善,皆逃不過他們的狗眼,我可沒本事只會他們,他們這是在救你,少走錯路,善莫大焉,別到頭了後悔…”

劉肖身旁的軍衣氣不過,拿起槍就要打狗,殊不知狗比槍還快,一轉眼,那人被一羣狗啃了個血肉模糊…

就這樣楊功被留下了,老劉也沒來得及和兒子說句話,就看見劉肖大步流星的走了。

過了幾日楊功醒來,講述了軍閥圍獵革命黨人士,說是要帶着老人們一同前往陝北,以免報復。

老劉自然不信,他兒子成了軍閥魔頭 更不相信他兒子會動他。石墨說住慣了,就不去了。

楊家一老一少只好告別出發。剛走到皁角樹下,劉肖帶着整列軍隊就圍住了,說到:“咱們兄弟打小一起長大,只有你把名單留下,放你走…”

就在這時,皁角樹上,樹下,四周佔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狗,天上的太陽都不見了,烏雲密佈,雷閃電明。

老劉頭跑上前喊到:“兒呀,我這村裏從未見過這麼多黑狗呀,你們還是走吧!”

劉肖一句軍命難違,便作勢抓人。那黑狗就像專業的軍隊一樣,變換着隊形,護着楊家父子。

石墨一路小跑到皁角樹下,看着黑狗吞日之相,想着災是躲不過了。

黑狗爲楊家父子開了一條直通前方的路,一條狗還拽着兩人前行…

石墨對着看向他們的楊家父子點頭,說到:“快走吧,天命不可違…”

不肯放棄的劉肖掀起了人狗大戰,老劉哭着衝向了自己兒子…

石墨看着楊家走遠,自己也朝着大山走去…


坐下樹下聽着二大爺講着他爺爺留給他的故事,感覺精彩又神奇,二大爺說明天再給我說,“樹仙顯靈”,“花神下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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