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在風塵【13】李總將我父親轉移到了廣州


他見我沒有說話便轉身出了病房,我也不知道他準備幹嘛。待到他再次回來的時候,身邊跟着幾個醫護人員,將父親推離了病房。然後他對我們說:“準備一下你們的行李,然後跟上。”

說罷他拉着小然便離開了,小然走出去的那一瞬間回過頭叫到:“小念,你們速度點哦!我們到樓下等你。”

其實我並不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只是父親被推走了,他們又讓我整理好行李下樓找他們。我還沒來得及問具體情況,他們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我便只好聽從他們的安排,把所有的行李都準備好。

當我帶者弟弟下樓的時候,只看到下面停了一輛救護車,父親已經在車上,而且李總和小然也早在上面等着了。

“小念,麟麟,還不快點上車?”小念催促着我和弟弟。

“這是打算去哪裏啊?”其實我很不解他們打算做什麼?

“別問那麼多浪費時間了,先上車再說。”李總命令到。

雖然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打算幹嘛,但是看這個樣子好像是要將父親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我並不知道他們要轉到哪?也只能拉着弟弟上了車。

剛上車,關上了車門車子就迅速地離開了醫院,朝着東邊駛去。

“你們打算帶我們去哪?”弟弟終於也按捺不住問道。

“又不會害了你們,只要坐着跟我們走就行了。”李總很從容地回答道,然後摸了摸麟麟的頭繼續到,“你就是小念的弟弟吧?挺乖的嘛!你多大了呀?”

“我八歲了。”弟弟一邊回答一邊躲開李總的手鑽到我懷裏來。

我拍了拍弟弟道:“不要怕,他是我的老闆,人很好的。叫聲叔叔!”

弟弟被我一說顯得放鬆多了,禮貌的叫了聲:“叔叔好!”

“真乖!”然後李總很歡喜的跟他玩了起來。

“小然,你和李總這是打算幹什麼啊?”我知道李總不太可能會告訴我,但是我覺得小然會,就向她瞭解起了情況。

“也沒什麼,就是把叔叔帶到廣州去治療罷了。”

“什麼?帶到廣州去,你們開什麼玩笑啊?”我一下子被驚嚇到了。

本來在那邊玩着的弟弟和李總被我這麼一叫停了下來,然後只聽到李總對着我說:“你就別再一個人堅持了,其實我們都知道了,到達這裏之前我有打過電話到醫院諮詢過你們的情況。

而且到達醫院的時候,也無意間聽到護士在那邊談論你們的事。更何況你看到我們時的樣子,已經告訴了我們所有的可能性。現在阻礙病情的估計就是錢的問題,當然我知道像你們這樣在外打工的人,哪裏來那麼多的錢,也無依無靠的。

很多事情等你有能力解決了,或許只能是留下遺憾。趁着有人爲你分擔的時候,果斷的去接受也未嘗不是一件壞事。就像現在一樣。不要問我爲什麼,因爲我只是覺得應該幫助你一下,這樣我會少一份罪惡感。

所以我擅自做主將你們轉移回廣州,一來是廣州的醫學要比你們這邊發達很多,二來是在那邊你可以一邊上班一邊照顧你的父親,工作了起碼你還有收入,你父親的醫藥費我會幫你先付掉,錢你可以慢慢還,起碼這樣就暫時不用爲錢而發愁了。

當然這段時間我會給你更充分的自由空間,你可以隨時到醫院照顧你的父親。你弟弟的喫住可以跟着你一起,我不在乎多一個人喫飯。你說好不好呀?麟麟小朋友!”

說罷他又逗起了我弟弟,漸漸地弟弟跟他也越來越熟絡了起來。

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他憑什麼要幫助我,對他來說根本沒這個義務,他也沒必要對我那麼善良。其實他在廣州道上是個叱吒風雲的人物,在那邊只要他說一,基本沒人敢說二。介於這樣的人物,竟然會爲了我這種非親非故的人做這麼多,或許只是一份義氣,可是對於他來說對我又有什麼義氣可言呢?

我又不是他的小妹,更不是他媳婦。只是爲他打工的打工妹而已,像我這樣的員工多了去了。可他偏偏對我這麼好,我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甚至我還有一些些後怕。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在八十年代可以經營集餐飲、娛樂與住宿爲一體的大型會所是多麼的不一般的事情。當然就算放到現在來看,也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完成的事情。

不過他現在的所有成就,據說多虧了他已經過世的妻子。他妻子的家族在廣州一帶很有勢力,他的老丈人是個很有地位的人。李總原先是他老丈人手下的小兵,因其一表人才故得到了他妻子的芳心,他丈人便成人之美,將女兒許配給了他。因爲這個家族的關係,他也很順利的得到了今天的地位。

不管怎麼樣,這些都是後話了。

記得就在當時我看着躺着的父親,再看看李總和弟弟,卻說不出半點骨氣的拒絕言語。那一刻我也只能無力的默然接受李總爲我安排好的一切。我並不知道這一切之後會付出多大的代價,但我早有做好付出一切的決心。我覺得爲了父親能夠康復,哪怕讓我出賣自己,我也能心甘情願。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顛簸後,車子將我們送到了南寧機場。等我們到了機場,有兩位醫護人員和李總的祕書早已在機場候着我們了。

待到我們進入機場,兩名醫護人員便嫺熟的給父親做了全面的身體檢查。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就在這個時候父親醒過來了。

“我們是醫生,再給你檢查身體。”其中一位醫生回答道。

然後父親左右環顧了一下四周繼續問道:“這裏是哪?”

…………

經過一番解釋之後,父親並不配合我們,開始胡鬧起來,還口口聲聲喊着:“我哪也不去,我要我的玉兒……”

醫生見他一點都不配合就給父親注射了鎮定劑。之後氣氛才漸漸地緩和下來。

當時李總的祕書早就將一切都安排妥當,只要我們到達機場便可以隨時準備登機飛往廣州了。那是我第一次坐飛機,其實很是害怕,因爲曾經在很多書籍雜誌上有說過關於飛機失事的內容,讓我早已心有餘悸。其實現在想想當時是多麼的可笑。從事故率來說,飛機失事的概率遠不及地面交通來的高。反正當時我明顯感覺到自己手心裏在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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