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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一晃,鬱風10歲了,在運城實小上三年級。
在10歲之前,鬱風不記得自己偷偷掐過鬱文多少次。鬱文稍微長大後,也知道還手。但畢竟比鬱風小兩歲,在力量上有所懸殊,所以十次有九次都是喫虧。
爸爸和恬恬阿姨有一個人在家或者是兩個人都在家時,鬱風不敢大力掐,怕被發現。家裏只有他和鬱文弟兄倆時,那他可就老實不客氣了,不把他掐得哭唧唧地他都不肯罷休。他掐的時候不是無腦式地亂掐一氣,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先捏起一小塊皮來,再用兩個手指上特意留長的指甲來個深度對掐加90°c擰,疼得鬱文直叫喚,連帶着眼淚都被逼出了眼眶。疼得受不了時,他也會哭叫着說下次不跟哥哥玩了。
但是等到鬱風下次再來時,他又喜笑顏開地和他玩了。或許是好了傷疤忘了痛,又或許是血脈情深,他還是挺願意有哥哥這麼一個玩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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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風是一個磁場,他受到他強烈的吸引。在玩耍中,他和他進行着小孩子之間特有的信息交換。
鬱風會玩,點子多。比如他會從網上買些小蝌蚪放到一個上面蒙有紗網的足夠大的玻璃瓶裏,裏面放些水,觀察一隻蝌蚪是如何漸變成一隻青蛙的。
“瓶子大點好,要不然等它長成一隻青蛙時挪不開身。”鬱風說。
鬱文有點想不通,哥哥對一隻蝌蚪都願意爲它從長計議,爲啥對他是又掐又擰的呢?自己明明很乖啊。
但這種想法也只是一閃而過,他不願深想,他不願意因爲那一小會的痛苦而放棄這玩耍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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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蝌蚪真長成青蛙的那一天,鬱風在水裏放上一塊足夠它棲身的石頭,有時還到玫瑰園裏捉來一些蟲子給它喫。
小青蛙喫飽了,身子支在石頭上,鼓着眼睛看着他倆。
“這石頭就好比是一個島嶼,小青蛙就是島主,而我們倆就是觀光客。”
鬱風總是有些新奇有趣的說法,聽得鬱文直點頭。
“我聽我媽說,青蛙身上擠出的汁還能治病呢。不過我不想擠,怕它痛。”
鬱風一邊說一邊呲牙咧嘴的,好象他真的去擠了青蛙汁,而青蛙也真的痛了一樣。
怕一隻青蛙痛,掐我時怎麼沒想到我也會痛呢?而且哥哥掐他時還會目露兇光。但是他不掐他時眼神也很溫柔,對他也很有耐心。
要是掐他的那個哥哥幻滅了,只餘這個溫柔的哥哥就好了。
【無戒學堂日更第十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