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伯母小記

文/原創

        約好了我今天週三過來,參加田村街道辦事處幸福社區黨委正式換屆選舉大會。我伯母家就在幸福社區辦公場所所在大院內的五號樓,我家和伯母家同在該樓一個單元二樓的對門。我們平常不住這邊,因爲孩子在和平里上學平常就在那邊住,只有到週末或節假日,如果沒有其他安排會回到這邊來過,亦即我們稱之爲“度假”。今天我來社區主要是開會,由於會議安排在上午10點,距離開會還有約一個多鐘頭時間,爲此,我需先看看單獨生活着的84歲伯母的情況。

        開門進伯母家時,看見伯母一個人正在大廳的沙發上喫早點。沙發前有一張超過膝蓋高的長條木茶几,上面放着一個熱奶鍋和鍋中一把不鏽鋼勺子、一個小碗裏邊放着一塊饅頭、一個裝着果醬的玻璃瓶這些東西。大廳裏沒有開燈顯得有些灰暗,看到我開門進屋來時伯母從沙發上站起來,我看不太清楚她臉上的表情。稍近點看她的面色還不錯,不用問最近她的單獨生活還算好。我也知道她時不常地叫過她的五妹——我從小稱之爲五姨的,過來幫助她收拾屋子或特別是伯母在洗澡時爲防備昏倒。

        看到伯母單獨過得還好,我放了大半心,又知道伯母時常叫她的妹妹們過來陪她,我又放了另一半心,因此,之前擔心她身邊沒有人怕出意外也就沒有必要了,曾提議她離家去與在醫養中心的伯父生活一起,看來也特別多餘,或許,我的這些操心無形中給伯母造成了心理壓力。我以前早就想過,沒兒沒女的伯父、伯母老兩口的養老,那是他們自己應該拿主意做主的事情,我由於不是法理上他們養老的法定監護人,因此只需順從他們的意志、去盡我對他們八年養育之恩的義務,執行他們要我做的事情就可以了。當下,其實執行的該是伯母她個人的意志,因爲伯父已經是小腦萎縮到意識不夠清醒地步了,自然也就執行伯母關於爲伯父養老該做事情的決定,當然也包括伯母她本身要做的事情,比如她突發病情就醫以日常取錢、購物等事情。但是我不違揹他們養老意願,並不等於不應該明白地告訴伯母,當下意識還清醒時候應該安排好她自己的身後事,找一個她認爲可以託付終身的意定監護人全權負責她的養老之事,這樣伯父的養老問題也就隨之不是問題了;養老要牽扯到他們老兩口的財產支配等事宜,打個比方說前年伯父入住醫養中心時 ,醫養中心業務員就要求在法定監護人一欄上簽字,當時是伯母在用她顫巍巍的手簽上了她名字的,這是必然的法理。然而,現在又面臨她的問題了,所以,我其實在爲她後邊的養老考慮捋順這種符合法理的養老關係 ,只要她確定她意志裏認可的法定監護人就可以了。

        伯父和伯母沒有子女,我作爲他們身邊唯一被他們撫養過八年的侄子,並非與他們有着法理上的監護關係。但是,我明確地在伯父清醒時候當着伯母的面表過態,我希望他們把自己的存款、住房等積蓄的財富都用在他們的養老上,以過上屬於他們自己舒適的、有人照顧的晚年幸福生活,儘量不要想着給別人留下財物,爲此我很希望他們老兩口能入住醫養中心。

        話說得有些遠了,但這都是應該說清楚的話,我特別不希望自己在處理任何有關伯父、伯母的事情上,被別人誤解爲有什麼想法。迴歸正題,上午過來幸福社區的整個半天除了開會以外,我按伯母要求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是拿着伯父的養老證,到超市發賣場去給伯父買了一些保鮮袋,因爲醫養中心需要用它接伯父的排泄等污物;第二是幫助她把衛生間裏面盆兒下邊的下水管拆開,掏出堵在接頭處的一堆黏糊糊的長頭髮……

        擺在面前的老人養老事情很現實,國家“十四五”規劃將把近3億老年人的養老例爲朝陽產業來推進,身邊沒有兒女的老年人應該首當轉變自己的養老觀念,而即便有兒有女的老人也應該轉變自己的養老觀念,都把自己畢生的積蓄投入到養老事業當中,或於己、於家、於國是多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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