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爲?”

12.8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爲?”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

“棘子成”,是衛國大夫。“鞟”(kuò),是皮革。

他跟子貢議論說:君子的關鍵在於本質,要那些虛文和表面功夫幹什麼呢?

子貢說:太遺憾了!夫子您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這麼來定義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四匹馬拉的車去追,也追不上你的舌頭!文飾就是本質,本質就是文飾。就像皮革,把虎皮豹皮的毛都拔了,把它的花紋去掉,那跟狗皮羊皮有什麼區別呢?

外在和內在對於一個君子來說是同樣重要的,哪個也不能捨掉,它們是相互依存、不分彼此的。一個君子應當做到表裏如一,外在是內裏的反應,內裏是外在的支撐。否則,人與之間很難看出區別,你也很難判斷自己是不是真的在不斷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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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六點半了,我們還是來繼續學習論語,按照慣例還是先來複習一下昨天學過的內容。

昨天說的是子貢和孔子的對話,子貢問老師說:治理國家的關鍵是什麼呀?一個從政者應該注意哪些方面?

孔老夫子跟他說了三條:第一條是足食,第二條是足兵,第三條是民信之矣!大家記住這三條是並列句,不是因果句。

子貢聽了他的回答以後,就兩次請老師做選擇題。第一次就是如果必不得已而爲之,三個條件只能滿足兩個條件,那哪個要去掉呢?孔子告訴他,先把兵去掉。比起喫飽肚子和信義來講,兵備相對來講要次要一點。

子貢還不滿足,說還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兩者只能保其一,那你覺得哪個更重要呢?要去掉哪個呢?孔子又告訴他說要去食。

孔子解釋說,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就是人一定要死的,比起死生這個事情來講,信義更加重要。

這是一個人作爲人存在的重要性。那對於一個執政者來講,在條件具備的情況下,我們要有足夠的兵備,防止外敵入侵。要有足夠的糧食保證自己和普通老百姓能夠喫飽肚子,同時要對民有信,善待人民。

如果不行的話,把兵備去掉,先保證老百姓喫飽肚子。如果再不行,也把糧食放出去,還是保證老百姓的生活。這樣的話,我的信義在,基業會萬古長青,能夠度過任何困難。

在孔老夫子心目中,最重要的就是信義,對於我們今天來講呢,就是個人品牌!保證個人品牌,保證我們作爲有君子之風,至死不倒。

好了,簡單的回顧一下昨天的內容之後,我們今天來學習新的一章。這一章還是與子貢相關,大家都知道子貢是孔子的高足,對孔子這個老師還是對孔門,也就是儒家,都做出了非常大的貢獻。

在上一章,我們講到食和兵,是外在,信,其實是思想品質,是內在。那今天其實講的就是文和質的關聯。

還是先來看原文。 ❤️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爲?”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

這裏面出了一個新人物,叫棘子成,這個人是誰呢?他是衛國的大夫。

大家對子貢都比較熟悉了。子貢是哪裏人?子貢就是衛國人,是孔子周遊列國的時候到的衛國,子貢跟着他開始學習的,應該是這個樣子。

這裏面鞟,指的是皮革。

棘子成這個大夫就和子貢說,君子的關鍵在於本質,要那些虛文和表面功夫做什麼呢?

這句話應該是有感而發的,可能是看到儒家內外兼修,對於儀式看着相對來講還比較重要,繁文縟節比較多,因此就提出了自己的意見。

說我們只要本質好就可以了,要那麼些虛僞的表面功夫,做什麼呢?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沒有必要。

子貢的回答,大家應該能夠聽得出來,具有強烈的感情色彩。子貢說:惜乎!太遺憾了。夫子,指的是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的尊稱。我們說孔老夫子就是對他的尊稱,簡稱孔子,那對於棘子成來講呢,子貢稱他爲夫子,其實也是對他的尊稱。

就是您作爲夫子太遺憾了,竟然說出這樣的話,言外之意就是你這句話說的沒有見識,不明道理,您對於君子怎麼回事兒不瞭解啊!

駟不及舌,就是我們平常大家最熟知的,剛纔我在紅包裏發的,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也就是說,語言傳播的速度挺快啊!哪怕是四匹馬拉的車跑的夠快了,但是它依然不如語言的傳播速度快,而造成的影響大。

話一旦說出口就難改了,你這句話就反映出你的認知不夠啊,接下來聽我跟你好好說說。

文猶質也,質猶文也。就是你不要人爲的把質和文分開,把內在和外在割裂,說內在就是內在,外在就是外在。其實內在和外在是統一的,是一體兩面的,內在就是外在,外在就是內在。

也就是質就是文,文就是質,它互爲表裏,不可分割。拋開了文來談質,和拋開了質來談文,是沒有什麼意義的。

接下來他打了個比方,虎豹的皮革和犬羊的皮革。

我們扒下虎豹的皮來,一看那個皮,就知道它是老虎的,或者是豹子的。爲什麼呀?因爲上面有斑紋啊!老虎的斑紋是相間的,豹子的都有金錢眼,大家一看就知道。這是老虎皮,這是豹子皮,再一看牛和羊也能夠很清晰的看到。

如果虎豹的皮上沒有這種斑紋,和犬羊的一樣,狗和羊的那個皮一樣啊,都是一個顏色的,都是清一色的,那麼你能從中看出什麼來呢?你能分辨出來是虎豹的皮還是犬羊的皮嗎?看不出來的。

我們之所以能分辨出這兩者的區別,就是因爲他們表現在外面,有它的特徵,也就是文。

這是子貢爲了解釋而做的一個比方,我想大家仔細想一想,就應該能夠明白。

任何好的東西,你都要有外在的表現形式,內在的好必須通過外在來表現。如果沒有什麼來分辨的話,那麼你得好,誰又能知道呢?

說到這一章,不得不聯繫我們以前學過的,是孔子說的,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文質彬彬,然後君子。

也就是說,對於一個君子來講,他要做到內外兼修,就有高貴的內在品質,又有非常良好的外在表現。這兩者完美結合,任何一方不及,那都不是君子。

其實這就是儒家的價值觀,它和其他學派是不一樣的。

道家,質勝文。只要管我內在好就行了,對於外在不怎麼注意。

比如說我們講“質勝文則野,文勝質則史”的時候講過,孔子去拜訪一位道家的著名人物。去了以後,按我們儒家的規矩來講,他應該是穿戴整齊,非常隆重的來接待。

因爲兩個都是宗師級人物嘛,結果呢,孔子和弟子們去了以後,對方據說是不穿衣服,其實應該不至於那麼不堪,應該是沒有打扮,穿的很少,非常隨意,看起來不尊重。

結果走了以後,孔子的弟子就抱怨說,這樣的人,你跟他交往幹什麼,太丟份兒了,從內心深處對這些人看不起。

而道家的人就說,你和孔子這樣的人都交談什麼啊,他們都是虛情假意,那麼多事事,哪像我們那麼自由自在。這就是觀點的不同。

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講,人活天地間,還真的是內外要兼修,同時要具備。

只像道家這樣,有內無外,很難在社會上立足,除非你真的能那麼灑脫。

咱打個比方,一個人說他自己品質很高級,但是他無論是說話,還是穿着打扮,都很邋遢。

說話很不講究,粗言穢語。打扮呢,衣服也不洗,妝也不畫,甚至說臉也不洗,牙也不刷,他說他有多好多好,戰友們你能相信嗎?你通過什麼來觀察他呢?不就是要通過他的外在表現嗎?

這也是我們判斷一個人的標準。通過你的外在表現來看,你這個人怎麼樣。

我們大家都知道,有句話叫做言爲心聲。就是你說出來的話,其實都是你內在的反應,雖然你可能會裝,但也差不了太多。你不可能說出你心中沒想,根本想不到的話。因爲你的言語,透出你的認知,你原先肚子裏沒有,讓你說,你也說不出來。

不排除有的人肚子裏有,但表達不出來,但換句話說了,表達不出來,也說明你肚子裏沒有,或者你沒有整理清晰。

就像我們看書,可能看了很多書,但一到自己表達的時候就發現完了,詞不達意,說不清個123來,但你看人作者,人家表達就清晰明白,我們一看就懂,這就是差別。

文勝質則史,我想這個以前我們也講過。就是你過於注重外在表現,而內在不夠的話,那也是不行的。就讓人感覺到虛,感到假,感到沒有東西。就像我們一味的在人面前的表現,特別注重外在的東西,結果別人就會發現你內裏面沒有東西。

所以我們要同時加強兩個方面得修養。一個是提升內在品質,一個是提升外在形象。你一定要很清晰的知道,這兩者是互爲表裏的,是不可分割的。

就像我們現在那麼多戰友,都熱愛學習一樣。學習其實就是提升我們的內在品質的,但學習如果只是充實的內在品質,而沒有采取任何行動表現出來的話,那麼你學的事實上也就是白學了。

比如說我們去學習化妝,看人家化的挺好,但你從來不化,你沒有因爲這個讓自己變得更美,那你學的意義在哪裏?我想戰友們,好好的思索一下,應該能夠很清晰明瞭的知道這一點的。

說到這裏,再給大家講一講南懷瑾老先生的解讀這裏面,提到了一箇中國每一個朝代的文與質的問題。

我們以前講過這個夏朝崇尚質,殷,也就是商朝崇尚忠,而周代崇尚文。這三代各有不同。大家注意,夏尚質,殷尚忠,周尚文。

夏朝時代是一個大的農業國家,都是質樸的,樸素的。到了殷朝的時候呢,比較老實,宗教色彩比較濃厚。

到了周朝的時候,因爲文武周公,他們對文化所做的貢獻很大。整個周朝的時候是文化最發達的時候。因爲它損益了夏和商的文化禮儀,並且繼承和發揚,發展和壯大。

後來的歷朝歷代,都要麼質勝文,要麼文勝質,多多少少都有問題。能夠文質彬彬,然後做好的,沒幾個。

就是秦朝的時候太短,根本看不出來。到了漢朝呢,一共有400年天下,早期非常質樸,後來文風興盛,文風興盛以後,歷史就走下坡路了。

漢朝以後是魏晉南北朝,魏晉以曹操、司馬懿爲宗祖,文學的境界與質做比較的話,魏晉的文風包括了哲學思想,很了不起。他們文風很盛,但缺乏上中的質樸,所以說在幾百年都很亂。

唐朝剛開始比較質樸一點,後來到盛唐也就是唐玄宗那會兒,開始文風很盛,文勝質,結果逐漸的衰落。

宋朝趙匡胤的時候,他雖然是馬上得天下,但他本身是特別好學的人。這個文風比較盛,所以說宋朝的文化經濟是最好的,但是質樸不足,因此在統一國家方面那就差了很多。就是氣魄嘛,疆域只有過去唐朝的一半都不到,偏中原,特別到南宋的時候偏南方,北方都丟了。

元朝80年沒什麼可說的,根本就沒有文,非常粗野。而明朝呢,氣場也不夠!到清朝的時候,其實除了晚清那一段,碰上列強了,在前段時間,質和文都是可以的,文質兼備。

那到我們現在這個社會,應該是文質彬彬,文也好質也好,既有內,又有外。內外兼修了!當然這是以國家來做比喻,其實子貢這裏面說的更多的應該是以人來做比喻。

時間也到了,我們再簡單的說一下,就是子貢認爲文和質是一體的,是不可分割的,不能把它割裂來看,說我只要質就可以了,不講究那些外在的,那是不行的。

因爲內在如果沒有通過外在來表現出來的話,那麼內在也就無法成爲內在,別人也就無法去了解你,就像虎豹之鞟和犬羊之鞟一樣,沒有這些花紋,那麼他們是看不出什麼區別來的。

這就要求我們要注意內外結合,內外兼修,做一個君子。不能只有內而無外,只有質無文,或者只有文而無質。

明天我們繼續學習:

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飢,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對曰:“盍徹乎?”曰:“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百姓不足,君孰與足?”

是哀公與有弱的對話,談到國家財政問題。具體什麼情況我們明天再一起學習,感謝聆聽,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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