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單革命》內容梳理(二)

第1章人人都會犯錯——心靈的轉變

爲什麼一個進了鬼門關的小女孩能被拉回人間?

阿爾卑斯山一個奧地利小村莊,一對夫妻帶着自己三歲大的女兒在屋後的林子裏散步,結果孩子滑進了池塘,直到半小時後才把孩子救上岸。8分鐘後急救人員到了,發現孩子已經沒有生命跡象,體溫只有19℃,瞳孔已經放大,對光刺激沒有任何反應,說明他的大腦已經停止了工作,但急救人員並沒有放棄,依然給女孩實施心肺復甦,一架直升機將孩子火速送往附近的醫院,一路上急救人員不停按壓女孩的心胸腔,直到直升機到達醫院後,他們直接將女孩推進了手術室,並把他擡到醫院的輪牀上,一個外科小組隨即感到以最快的速度爲孩子接上了人工心肺機。把女孩送到醫院的時間和他爲他爲他接入人工心肺機的時間加起來總共是一個半小時,不過在難熬時關口就要到來,自己女孩的體溫上升了6℃,她的心臟重新開始跳動。6個小時後女孩的核心體溫已經達到正常了,37℃。

醫生試圖用機械式呼吸機換下人工心肺機,後來接上一種名叫體外膜肺氧合劑的人工肺。接下來一整天時間裏,重症監護團隊一直用纖維支氣管鏡吸收女孩肺裏的積水和雜物,一天後會肺恢復良好,直接使用機械式呼吸機。兩天內,肺,肝腎腸等器官都恢復了功能。女孩的整個腦部都有腫脹的跡象,這是瀰漫性損傷的特徵,但腦部沒有任何區域死亡,所以醫生決定採取進一步行動,在女兒的顱骨上鑽一個小孔,放入一個探頭以監控腦壓,並通過控制腦液和使用藥物等手段,不停的對腦壓進行調整。在隨後的一週多時間裏,女孩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但最終她漸漸地甦醒了過來,首先它的瞳孔對光線有反應了,然後它能夠自主呼吸了,終於有一天他張開了雙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溺水兩週,這個女孩出院回家了,雖然他右腿和左臂部分癱瘓,說起話來還有一些模糊,但只要經過大量的康復治療,就可以在午睡前完全恢復生理和神經檢測,都顯示他和其他女孩沒什麼兩樣,完全是一個健康的正常人。

這個故事之所以令人驚奇,不只是因爲醫生能夠把一個進了鬼門關兩小時的小女孩拉回人間,更因爲他們能夠在混亂的醫院裏有條不紊,能成功實施那麼多複雜的治療步驟。

世界從非常複雜到更加複雜。

重症監護:178項操作每一項都有風險。

在美國每年就有將近9萬人住進重症監護室,每年就有500多萬人需要接受重症監護。在每天接受診治的700位病人中,差不多會有155位接受重症監護,每位病人平均會在重症監護室待上4天時間,存活率大約是86%。

以色列科學家研究發現,每位病人平均每天接受178項護理操作如服藥和吸除肺部積液等,而且每樣操作都有風險,令人驚訝的是,醫護人員操作的錯誤率只有1%,即便如此,這也意味着每位病人平均每天要承受兩次左右的誤操作。

威脅無處不在。

美國全國性的統計數據顯示靜脈置管插入10天后就會有4%發生感染,在美國每年有8萬人發生此類感染,死亡率達5%~28%。在美國插入導尿管10天的重症監護,病人有4%會發生膀胱感染,而接入戶,以及10天的病人有6%會發生細菌性肺炎,死亡率高達4%~45%。

超級專家也會犯錯。

我們生活在一個由超級專家主導的時代,與一般專家相比,超級專家有兩大優勢,他們知道更多重要的細節,而且還學會了如何掌控特定工作的複雜性。但無論在醫療行業還是在其他領域中,一些工作的複雜性遠遠超出了個人可以掌控的範圍,即便是最能幹的超級專家也難免會犯錯。

一個美國人在一生中平均要接受7次手術,而美國外科醫生一年要做5,000萬臺手術,在美國每年有15萬人沒能走下手術檯,而交通事故的死亡人數也只有這一數字的1/3,不僅如此,許多研究都顯示至少有一半致死病例和嚴重併發症都是可以避免的。

成功和失敗並存的現代醫療向我們發出了嚴峻的挑戰:如果專業分工都不足以解決問題,那該怎麼辦呢?如果超級專家都會失敗,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嗎?漸漸的我們看到了問題的答案,但它來自一個意想不到的領域,一個和醫療完全沒有關係的領域。

第2章關鍵點比大而全更重要——系統要素的重塑。

墜落的飛行堡壘。

複雜的環境中,專家們要應對兩大困難。第1種困難是人類記憶和注意力的謬誤,在重壓之下人們特別容易忽視一些單調的例行事項。第2種困難一樣不可小覷,那就是人們會麻痹大意,會故意跳過一些明明記得的步驟。

讓清單變成理性的選擇。

醫院裏的清單可以在其他領域發揮作用,他們幫助我們記憶關鍵步驟,並且清晰的列出了操作過程中必不可少的基本步驟。普羅諾福斯特驚奇的發現,即便是一些經驗豐富的醫務工作者,也會忘記某些預防措施的重要性清單爲基準績效,建立了更高的標準。

抓住關鍵就抓住了一線生機。

阿爾卑斯山區克拉根福德小鎮。撰寫那篇溺水女孩奇蹟生還論文的心外科醫生塔爾曼。認真研究了所有病例,發現準備工作是最大的困難,那樣挽救病人的生命就必須在很短的時間內,讓許多醫務人員到位,並且準備好一堆設備,在醫療團隊中必須有創傷外科醫生、心臟麻醉醫生、體外循環灌注師、手術和重症監護護士,以及重症監護醫師,但總是有人或設備不能及時到位。

他試圖與使用常規方法來解決問題,對每個人大喊大叫,試圖讓他們加快行動速度,但還是沒有病人能夠昇華,於是他和一些同事決定嘗試一些新辦法,最終他們編寫出了一份清單。

正在投入使用後,塔爾曼及其同事第1次成功挽救了這類危重病人,她就是那個三歲的小女孩。

第3章,團隊犯錯的概率比單個人要小——智慧的差別。

清單爲我們提供了一種認知防護網,能夠抓住每個人生來就有的認知缺陷,如記憶不完整或注意力不集中,正是由於清單的強大功能,它可能會給我們帶來更多意料之外的驚喜。

美國約克大學的布倫達,齊默曼和加拿大多倫多大院的肖洛姆格魯伯曼是兩位研究複雜性科學的教授,他們提出了一種理論,將世界上的問題分爲三類:簡單問題,複雜問題和極端複雜的問題。

簡單問題是那些具有明確解決方法的問題。對於這類問題可能需要學習一些基本技巧。但一旦掌握這些技能,成功的可能性就會非常大。

複雜問題,類似於把火箭發射的月球上這類問題。這類問題需要掌握不同專業技能的人組成團隊,通力合作才能夠成功解決,時機和協調成了成功的關鍵因素。

極端複雜的問題,類似於撫養子女這類問題。每個孩子都獨一無二的,雖然成功撫養一個孩子能讓你積累經驗,但這並不意味着在撫養下一個孩子的時候也能成功。結果的不確定性非常大。

影響問題的因素雖然非常不同,但它們的核心都是一個簡單的問題,那就是集中注意力。

這些問題都是可以解決的,只要我們使用被工程師稱作強制函數的方法,即用相對簡單而直接的方法來迫使必要行爲的發生,如使用清單來塑造行爲。清單能夠防止低級錯誤的出現。

極端複雜的情況總是充滿了不確定性,人們總是不能確定一切是否能夠順利進行面對未知建築專家們相應溝通的理由,而不相信某個人的智慧,即使他是經驗豐富的工程師。一個人免不了會犯錯誤,但許多人犯錯的可能性或許會變得小一些。在過去的幾十年裏,建築領域最大的進展就是對進程跟蹤和溝通過程不斷完善。

建築行業知道不能單槍匹馬,而要依靠集體的智慧,他們用一套清單來保證,不遺漏任何簡單的問題,不跳過任何簡單的步驟,用另一套清單來保證所有專家都對困難的和意料之外的問題進行充分討論,並共同商討出解決方案。

在建築行業造成嚴重錯誤的最大原因,就是溝通不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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