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悟NO.03||江邊的山

2021 第三個週末,你在哪,還好嗎?

這周去紫金山是在週六的早上,天矇矇亮,趕上第一趟南京地鐵,看着早起的人們臉上還保留着一絲的倦意,有的還在閉目養神。山上的晨曦透過斑駁的樹枝落在閒靜的石階上,盤旋着這樣的小徑,自然有一份難得的安閒。上山的時候,不會像別的時候遇到那麼多的遊人,但是依然會遇到有從山上下來的。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

在走到三分之二的高度時,後面趕上來一位大叔,真心覺得人家身體真好,穿着T恤就上來了。見我在一旁休息,說道:小夥子,不能停啊,一停下來身上的汗被風一吹,才冷呢,容易感冒哦。於是,我們一起同行。聊天的當兒,知道他的年齡其實和我爸差不多,住在紫金山腳下,退休後幾乎每天都會來登山。我也分享了年輕人工作生活的一般狀態和老家的情況。兩個陌生人,兩代人,這樣的一段路程,我們到山頂後就互相道別了,看着他矯健的步伐,我想,等以後老了也做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兒。

不一會兒,紫金山有點週末的熱鬧了,陸陸續續開始有人三三兩兩上來了,因爲惦記着上週的文都書店,就沒有在山頂停留。只是在山頂平臺上站了一會,本來想看看長江,可惜有霧就沒看清。紫金山的山頂很適合思考人生,極目可以看到長江婉轉,這又映着一座巋然的山。一靜一動,像極了人的兩種張合狀態。還記得杜甫在少年和老年分別做過兩首于山有關的詩句:

岱宗夫如何,齊魯青未了。
造化鍾神秀,陰陽割昏曉。
蕩胸生層雲,決眥入歸鳥。
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小。

豪情萬丈,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那是少年的杜子美。

風急天高猿嘯哀, 渚清沙白鳥飛回。
無邊落木蕭蕭下, 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臺。
艱難苦恨繁霜鬢, 潦倒新停濁酒杯

沉鬱頓挫,個人境遇與天與山與水反覆低迴,跌宕起伏,這是少陵野老。

一個人這一生,經過了那麼多人和事。當一個人驀然回首,已經沒有了歷歷往事,唯獨被那時的溫度溫暖的記憶。

下山到文都書店門口還沒有開始營業,就在門口徘徊了一段,見着櫥窗裏靜靜打開的書和這漫漫醒來的金陵城。我果然只是一個旅客,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

買了一本《南京傳》就乘地鐵回家了,還是家裏暖和。

這周主要的讀物是《癌症是一種代謝病》,從另一個角度開看待這個疾病,自然有物外之趣。筆記還沒有寫,在腦海裏面沉澱幾天,下週寫一寫吧。同時也看了兩章《癌生物學》,這兩本書可以說是相得益彰了,你能感受到那種觀點衝突的智慧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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