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深城首富易瑾離冷心絕情,可是卻把一個坐過牢的環衛工寵上了天.....

第1章 和那個不能惹的男人相遇

“凌依然醉酒駕駛至郝梅語當場死亡,被判有期徒刑三年!”

“依然,抱歉,你出了這種事情,家裏人不可能再答應我們在一起,要怪,也許只能怪那場車禍了,你千不該萬不該撞死了郝梅語。”

“郝梅語她可是郝夏集團的千金,易瑾離的未婚妻啊!你知道易瑾離是什麼人嗎?在深城,誰敢惹他半分怒,可是你卻……如果我們不分手的話,也許蕭家都會被牽連。”

“淩小姐,你的律師執照已經被吊銷,就算你曾經有不錯的履歷,但是因爲你有案底,所以很抱歉……”

“你還好意思回這個家,你難道不知道因爲你的事,家裏受到了多大的影響嗎?你妹妹本來都可以出道當女主角了,就因爲你,角色沒了,你把你妹妹的前程都毀了,你滾!我們家就當沒你這個犯人女兒!”

……

凌依然搓着手,1月的夜晚,挺冷。南方的冬天,溼冷得彷彿骨頭都在一下一下的刺痛着。

她穿着一身環衛工人的熒光色工作服,清秀的臉蛋因爲寒風雙頰有些微紅,一雙杏眸下,是秀氣的鼻子和淺粉色的脣瓣,長髮簡單的紮成着馬尾。

如果只看她這張臉的話,會讓人覺得就像是剛出校園的大學生。只是她的眼神,卻並沒有年輕人的那份朝氣,反顯得有些暮氣沉沉。

凌依然看着自己那雙原本細膩、精心保養的雙手,如今也早已因爲三年的牢獄之災,而遍佈着老繭。

感覺手上又有些知覺了,她繼續拿着掃帚掃着馬路。驀地,她的視線望向了馬路對面的一抹身影。

白天她掃馬路的時候,就看到那人坐在馬路邊了,背靠着石牆,低着頭,穿着一身破舊的衣服,就像是這個城市中經常可見的那些流浪漢。

只是沒想到,這人這會兒竟然還是用着同樣的姿勢,坐在那邊,簡直就像是……死了一樣。

“依然,你在看什麼?”搭檔徐姐的聲音傳來。

“那個人……一直坐在那邊。”

“只是個流浪漢而已,沒什麼好看的,還是趕緊先把活兒幹完吧。”徐姐道,對於像凌依然這樣一個27歲的女人,來當環衛工人,她還是頭一次遇到。

本以爲對方到時候幹起活來會叫苦連天,誰知道對方卻是做事麻利,也不嫌髒嫌累,清理那些髒東西的時候,也從來不露出什麼厭惡的神情,倒是讓她改觀了不少。

“我還是過去看一下吧。”凌依然不放心地道,說着,便把手中的掃帚擱下,穿過了馬路,朝着那人走去。

而當她有些微顫地把手指探向對方的鼻尖時,男人慢慢地擡起了下顎。

那是一張很美的臉龐,只是此刻,這張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劉海下的那雙桃花眸,此刻甚至可以用空洞來形容,就好像沒有什麼是能進他眼中的。

挺直的鼻樑,薄而有型的脣瓣,他的五官可以說是極爲精緻的,而且他的臉上,也並沒有普通流浪漢的那種髒污,反而還乾淨的,和他那身破爛的衣服,倒是形成着反差。

難道他並不是流浪漢?凌依然心中想着。

不過不管如何,這男人至少並沒有死!

“依然!”徐姐在叫了。

凌依然應了一聲,然後對着男人道,“如果你有住所的話,還是趕緊回去吧,這麼冷的天,晚上待在外頭過夜,會死人的!”

她說完,這才又穿過馬路,回到了原來打掃的地方。

一晚上,掃了兩條街,總算是收了工。凌依然把東西收拾好這才脫下了那身工作服,換上了她自己的衣服。

“咦,蕭子期和郝以夢要訂婚了啊,又是一場豪門聯姻,怪不得咱們這樣的普通女孩難嫁進豪門呢,原來豪門的男人都找豪門千金了!”

更衣室中,有兩個女同事換了衣服,正在聊着手機上看到的新聞。

不過說是同事,卻和凌依然這樣掃馬路的合同工不同,對方是有編制的,也不需要掃馬路,可以坐辦公室。

如今很多單位,一旦涉及到編制的話,那麼即使像環衛所這樣的地方,不少年輕人高學歷的人也都會來應聘。

蕭子期這個名字,讓凌依然一怔,有多久,她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

那個曾經說會愛她護她一世的男人,卻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把她像棄子一樣的棄了。

“也不是啊,這個蕭子期原先有個女朋友,好像也不是什麼豪門千金啊。不過好像出了事兒,做了牢,對了,我記起來了,好像還是撞死了這個郝以夢的姐姐呢!”

“這什麼狗血劇情啊,未婚妻的姐姐是被前女友給撞死的?這算不算是那個前女友的報應啊,自己的男朋友和被害者的妹妹在一起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着,卻渾然不知道這位前女友就站在她們的面前。

凌依然垂下了眼眸,圍上了圍巾,走出了環衛所。

心情比她想象中的平靜,或許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已經磨平了她所有的棱角,讓她不再對什麼抱有希望。

就在她回出租房的路上,又經過了今天掃馬路的街,然後看到了那個男人還坐在原地,低垂着頭,依然維持着之前的姿勢。

這人……還沒回家嗎?現在的天氣,晚上溫度起碼零下十度,要是晚上在這裏呆一晚上的話,都不知道這男人到明天早上,還能不能活着!

明知道這是多管閒事,但是凌依然還是轉身,朝着對方走了過去。

“你還不回去嗎?你家人呢,有聯繫電話嗎?我可以幫你打個電話,讓你家人來接你。”站在男人的面前,凌依然道。

對方緩緩地擡起了頭,那雙帶着一抹空洞的桃花眼,又看向了她,只是依然沒有回答她的話。

凌依然突然有種萬籟俱寂的感覺,就好像這個男人什麼都不在意,甚至連他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

一瞬間,她彷彿看到了自己當初在監獄的樣子,那時候對她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灰暗的,就算活着,也只是沒有希望的活着而已。

“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那麼就和我走吧。”這句話就這樣從她的口中說了出來。

第2章 你想要我嗎

凌依然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竟敢在一時衝動之下,把一個陌生的男人給領回了住所。

或許是因爲這個男人看起來沒有任何的攻擊性,又或者是……這個男人讓她彷彿看到了那個曾經在監獄中的自己。

他和她,應該都是在這個社會最底層的人吧,只是現在的她,在苦苦求一條活路,而他,卻好像無所謂生死。

“這裏就是我住的地方,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麼一會兒我幫你在地上鋪個墊子睡。”凌依然道。

見對方沒吭聲,凌依然又翻出了新毛巾和新牙刷,遞給了對方,“你可以去洗手間洗漱一下,不過我這裏並沒有適合你的衣物,一會兒你身上的衣服別弄溼了。”

等男人進了洗手間,凌依然開始鋪起了墊子,又拿出了一牀備用的被子。

這個出租房不大,是個小統間。

十來平的面積,有個獨立的洗手間,不過沒有廚房,平時凌依然真要煮點什麼東西的話,會用電磁爐。

當男人出來的時候,身上依舊穿着原來的衣物,不過頭髮溼漉漉的,顯然是洗過頭了。

看着男人還有些淌着水的髮絲,凌依然拿起一塊毛巾道,“你彎一下腰。”

對方定定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幫你擦一下頭髮,沒有別的惡意。”她道,“你頭髮這樣溼,不擦得幹一些,容易感冒的。”

他的視線定定的看着她,過了好一會兒道,“你這是關心我嗎?”清冷的聲音,倒是很好聽。

“對。”凌依然沒有迴避對方的視線,“既然我帶你回來了,那麼就不希望你生病。”

睫毛輕輕的顫了一下,他緩緩地彎下了腰。

凌依然把毛巾蓋着他的頭髮,擦拭了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沉默良久,他終於吐出了兩個字,“阿瑾。”

“阿瑾。”凌依然念着這個名字,這應該是小名吧,“我叫凌依然,你住哪兒,家人呢?”

“我沒有家人。”他道。

她的動作倏然一頓,他是孑然一身嗎?所以纔會流落街頭?

而她,雖然有家人,卻像沒家人一樣,唯一的不同,也許是她還租了這麼個落腳的地方。

“那看來咱們還是挺像的。”她苦笑了一下,繼續幫他擦拭頭髮。

等頭髮擦拭得差不多了,她放下毛巾,拿着梳子幫他梳了下頭髮。

當他的劉海被往後梳,露出了飽滿的額頭時,凌依然發現,他其實比她原本以爲的更好看。

精緻的五官,有着東方人少見的立體深邃,尤其是他的那雙眼睛,此刻看着她,不像之前那樣的空洞了,好像多了一絲探究似的。

“餓了嗎?我弄點喫的給你好了。”她道,今天她掃馬路的時候,沒瞧見他喫過東西。

凌依然拿了麪條,雞蛋,用電磁爐給對方簡單的燒了一碗麪。

“喏,喫吧,不過別喫太快,會燙口。”她道。

他低下頭,安靜的喫着面。凌依然靜靜地看着對方,不知怎麼的,往日每每回到出租房裏的那種孤寂感,好似並不在了,是因爲這裏多了一個人嗎?

“這麼冷的天,你爲什麼要一個人坐在街上,萬一凍死了怎麼辦?”還記得在街上,她牽着他回來的時候,他的手凍得簡直和冰渣子似的,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手握着的是塊冰。

“我不會死的。”他道。

“萬一呢?”

“不會。”

好吧,他說不會就不會吧。

等男人喫好後,凌依然收拾了一下。“我晚上要開着燈睡,你別介意啊。”她道,自從出獄後,她就有了開燈睡覺的習慣。

男人應了一聲。

凌依然躺在牀上,而男人躺在她在地上鋪好的墊子上。

她閉上眼睛,努力地讓自己入睡,不知何時,她很害怕睡着。

因爲一旦睡着,總是會夢見監獄裏的情景,毆打、辱罵,折磨……她曾經好幾次被打得吐血,身上的骨頭都斷過幾根。

甚至很多時候,她都以爲她會死在監獄中。

可是奇異的,她卻一覺睡到了天亮,沒有像往常那樣做噩夢。

凌依然有些怔怔地看着躺在牀邊地上的那一抹身影。

是因爲他的關係嗎?因爲這個房間中,不是隻有她一個人了,而是還有着另一個人……在陪着她?

她忍不住的走下牀,蹲下了身子,幾乎是情不自禁地把手貼在了他的臉頰,感受着手心中傳來的溫度。

他是真的人,不是她的想象,昨天晚上,她是真的把一個人領進了自己的出租房。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他不知何時醒過來了,那雙漂亮的眸子,正定定地看着她。

“對不起。”她的臉驀地一紅,“我……我只是……”

只是什麼呢?她這樣趁着人家睡着的時候摸着人家大男人的臉,怎麼看都像是“不軌之徒”吧。

他沒有吭聲,但是那雙眼睛卻還在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那個……如果你沒有地方可去的話,那麼也可以住在我這裏,反正我這裏,也可以再擠下一個人的。”她一時情急地道。

不過在話說出口後,反而是有一種鬆口氣的感覺。

她只是太孤單了,孤單得想要找一個人可以陪着她,讓她不至於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是想起過去的那些事。

曾經,她有多風光,現在就有多落魄。

甚至有時候,她只要靜下來,就會想起監獄的三年,那是她揮之不去的噩夢。

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瞳孔中,映着她漲紅的臉,眸中似閃過了一絲微詫。

她漸漸的冷靜了下來,微咬了一下脣瓣,“如果你不願意的話,那麼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他的薄脣終於緩緩輕啓,“你是想要我嗎?”聲音似凜冬清泉。

這話,如果是其他男人說出口,估計就像是有內涵似的。

可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只是在問一個“要”或者“不要”的問題,不會讓人有絲毫的曲解,甚至他的眸中,都是一片平靜的。


文章篇幅有限

更多精彩內容

請看評論區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