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的那邊(五)

日期: 2019.7.25

天氣:天朗氣清,揚帆起航

        似乎是爲了配合今天上午的開學典禮,陽光很給力,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緊張而莊嚴的氣息。

        清晨六點,天已亮,我們便起牀忙開了。煮早餐我是不會的,無論是煮粥還是煮麪,我都覺得自己還差點火候,手比較笨,學不來。原來,像炒菜做飯這樣平常的事情沒有天賦和勤勞的勁是幹不成的。於是我只好跟他們一起去擺弄桌椅板凳之類的雜活,幹這些,有勁就夠了。

        有一些來的較早的男孩子已經在操場上玩開了,好像是“單腳抓人”的遊戲。這個我小時候倒是沒玩過,可能每個地方都有不一樣的通俗的遊戲吧。雖然不同,但是隻要玩的時候不和小夥伴鬧矛盾,就都會使你感到無比的快樂,樂此不疲。似乎,人越長大越孤單,是因爲身邊總是缺少那麼幾個可以陪你放聲大笑、瘋跑狂追的夥伴,因爲內心在意的東西悄悄地變了,所以到後來連簡單的快樂都變得奢侈。

        與我相比,在陽光下,他們就像是一羣自由自在的鳥兒,歡欣鼓舞;而我,就像是一座冰山,很難融進他們的圈子,只能在一旁看着他們。光讓他們排好隊就花了好長一段時間,作爲孩子,在這樣的年齡,是最不想“大人”管的,就像我小的時候,總是渴望着快快長大,這樣就可以自己做決定了,可是,現在長大了,卻發現自己原來迫切想要得到的某些東西現在卻不想要了。我站在另一個隊列裏,暫時還曬不到太陽,想到最後是自己的帶頭宣誓環節我就緊張。

        我上去了,緊張,手發抖,身體傾斜。左手拿了稿子,對着話筒就是喊。我喜歡詩歌,所以我大聲地讀,但並不代表自己可以讀得很有感情,很有氣勢,只是單純地喜歡而已。誓詞是昨天晚上趕出來的,內容還可以,只是我不夠給力,沒能給大家留下深刻的印象罷了。然而,有點尷尬的一件事情是,在請領導致辭的時候位次弄反了。當然,我相信還有很多事情都不必按高低先後排名,那只是自己給自己的套子。

        典禮的總體效果還是不錯的,有了這句評價,隊長緊繃的心也應該舒坦了很多。她總是不肯太過顯露出內心的壓力,怕我們煩惱,也怕我們在接下來的兩週內不敢放開自己。沒事的,來這裏,我們並不是爲了享受。辛苦也好,失落也罷,都得學會自己承受,出了社會,沒有人會真正在意你的感受,沒有學會自己調節心態,是很容易被現實擊垮的。

        就像現在,我猜,每位小夥伴的臉上都應該洋溢着微笑——當攝像頭定格在一羣大孩子和小孩子身上的時候。照片被當成了回憶掛在牆上,彷彿一切都像一個夢,夢裏的真,夢中的切,夢境中還有舍與淚的微笑。不,不應該如此,經歷過便難以忘懷,雖然當時不存心,但那是我心裏一扇關不上的窗。我想在每個孤獨壓抑的日子裏打開它,讓溫暖的陽光和鮮冷的空氣洗滌屋子裏的頹廢與迷惘,找回塵封已久的熱情,有人說,那叫初心。

文‖初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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