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相盼:異地同相思

        又到春節臨近時,一年相盼在年關。每年這個時候,是老爹老孃在家裏扳着指頭數日子,等候老弟一家人歸來的時刻;侄子小的時候,每回到家裏,老弟會告訴我們侄子在家扳着指頭數回老家的日子的情形。年關臨近,祖孫倆就這樣異地同相思。這是老爹在的時候,連續十年的春節臨近,都是如出一轍。

        老爹走了,侄子也長大了。但這樣的異地相思還是一樣的。

        就在昨天去看望老孃,進門還沒說三句話,老孃就表露了年關盼兒歸的心情。老孃是這麼說的:“今年疫情好像又厲害了,他們大概不回來啦。”語氣裏滿是失望。“我弟打電話說不回來了?”我問老孃。“他沒有打電話呀,但是你三姨說了,小紅(小紅是三姨家的小表妹,也在北京)是不回來了。”老孃的思兒之情深得不敢碰觸。沒有繼續老孃的話題,不忍心在她的相思裏駐足。

        是了,年,是在外遊子回鄉的藉口,是在家親人盼歸的油頭。幸好有年,分別一年的家人可以在此時相聚。

        老弟從大學畢業參加工作就一直在外,能夠與家人團聚就是在年。隨着父母年齡的增長,盼望老弟回來的心情就更切。盼老弟回家也是我們全家人的心願。老弟年輕的時候,每回老家是乘火車,我便是每次的接送司機;成家之後隨着生活的改善,大多數時候他自己開車,也省去了我接送的麻煩;現在隨着年齡的增長,他不願自駕長途跋涉,也是因爲本地交通便利,乘高鐵,坐飛機,我再次成了他們的司機。作爲司機每次接他的喜悅與期待,與每次送走時候的那份傷感,豐富着我的心路歷程。

        從13年起,除了接送老弟,我們也成了女兒的司機。開始的時候,女兒在國內,接送她的時候是歡快的;而現在女兒遠在異國他鄉,每送她走,雖然做足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也一再寬慰自己:適合女兒的就是最好的,也是我應該支持的,可每次分離我們都會淚眼婆娑。

        記得第一次送她出1,我們一家人和老弟一家人一起到國際機場,自始至終我們都是喜笑顏開談笑風生的。可當看着女兒轉身進候機廳,望着她的背影,我的淚水如閥門開閘,越是想避開同行他們的視線,越是淚流不止。弟妹不停地念叨:“怎麼也不會想到小姐會如此傷心,我們原本都擔心姐夫會不捨。”在他們的心目當中,我就是女漢子。可是,我不是。那一刻我體會到了每次老弟與父母分別時父母的心情。

        以後每一次與女兒的分別,無論是國內我們送她起飛,還是去到她國她送我們返回,我們都會禁不住的默默流淚。分別是傷悲的。

        又到年關,因爲工作還沒有結束,還沒來得及思念。上週,齊老師的課程設置了這一話題,提前把我們的年關相盼提到了日程。幸好現在網絡暢達,時不時的,我們會與遠在他鄉的親人視頻、通話,稍稍削弱那份相思。但隔岸觀火畢竟不是身臨其境。親情永遠被年關牢牢牽絆。

      齊帆齊課程(14)篇 1075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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