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之渙,我要爬得更高|人生下半場

大家好,我是王之渙。
對,就是那個“幼年聰穎,弱冠能文,慷慨有大略,倜儻有異才”的唐朝著名詩人。
這些形容詞不是可我自己說的啊,但是我表示同意。
不才還寫過一首小詩,

《登鸛雀樓》
白日依山盡,
黃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
更上一層樓。

這首詩家喻戶曉,據說一個叫靠譜君的傢伙剛上幼兒園時就倒背如流,後來還在小學操場主席臺上聲情並茂地朗讀表演過。

狗日的李嶠和朱佐日

我還聽說,女皇武則天讀到此詩後,讚不絕口,問身邊親信李嶠:是哪位才子寫下了這首絕句?朕要好好封賞他!
這個李嶠真是個王八蛋,竟敢欺君,說這是其好友朱佐日所作。武則天召來朱佐日,賞綵綢百匹,賜封御史官銜。
臥槽,我一輩子到死才做到縣公安局局長,朱佐日這狗日的竟然憑着冒名頂替成了中紀委高官了。
不過,我並不生氣,因爲這事當時我也不知道,後來死了,知道也沒用了!

人到中年,卻感受到了別樣的味道

我是名門望族之後。堂堂的太原王家,知道不?當年魏孝文帝分定姓族,太原王家就被確立爲四姓之一,在大唐也是七姓十家之一。
我三十五歲時在冀州衡水縣當政府辦公室主任。縣長李滌相中了我的仁義倜儻,將自己的十八歲的三閨女嫁給了我。
人家18,我35,哈哈哈哈,我驕傲!
然而,這麼一樁美好婚姻竟然引起了幾個同事的妒嫉,他們誣陷攻擊我犯上,說我常對朝廷有不恭言論。
我靠,這個官場咋這樣齷齪,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辦公室主任這破活,我還就不幹了,正好和妻小出去遊一遊,逛一逛,罷官,走你!

走啊走,遊啊遊,眼前正好一高樓,利於高坡之上,鸛雀盤旋繞樓。
這就是宇文護建造的鸛雀樓嗎,你好,鸛雀樓,我來了。

白日依山盡

進樓上二樓,樓前羣山連綿起伏,遙望白日向着一望無際的羣山西沉,在視野的盡頭冉冉而沒。
這多麼像我在官場仕途的蹉跎呢?
別看我表面上悠然出遊,好像什麼事也不在乎,但是看到白日“依”山,我知道自己內心對官場還是留戀的。
雖然“依依”不捨,只是日薄西山,留給“中國隊”的時間不多了。

黃河入海流

樓前下方的黃河奔騰咆哮、滾滾南來,又在遠處折而東向,流歸大海。
我對朝廷是“落花有意”,怎奈官場傾軋,“流水無情”,奔流向海,不捨晝夜。
正所謂,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

眼看着歲月留逝,我出遊五載,靚麗的人生好像已經被時光侵蝕,模糊不清。恍惚間,似有歌聲飄到耳畔,

爲何一轉眼,時光飛逝如電,看不清的歲月,抹不去的從前。

我還有志向、有執念,“時不我待”何嘗不是一種深深的悲哀。
這情感的傷痛,這愛戀的情愁,瀰漫在這盛唐的高樓,久久不散。

欲窮千里目

我也是大唐的孩子啊,心裏有那麼一首歌,歌中有志在千里,歌中有盡忠報國。
我自幼聰穎好學,少年就豪俠義氣,放蕩不羈,常擊劍悲歌,從五陵年少遊,不到二十歲便能精研文章,不到壯年,便已窮經典之奧。
我是要撥雲見日,盡情揮灑自己的笑容。
我有千里之目,亦爲千里良駒,哪裏纔是我馳騁的戰場,哪裏才能揮灑自己的才情。
敢問路在何方?路就在腳下,須向上攀登。

更上一層樓

杜子美登高,“百年多病獨登臺”,他是爲了疏解不得志的悽苦。
李太白登高,“長安不見使人愁”,他是爲了發泄對小人的不滿。
陳子昂登高,“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他是爲了傾訴無盡的孤獨。
我和他們不一樣,不一樣,我要更高更好的舞臺,我要達到人生新高度。
我就是要再往上爬,就是到更高那層樓。
那裏應該足夠高,足夠大,那裏應該有適合我的位置。
我會站在高樓上,舉目眺望遠方。
遠方的人們,或也應該知道有個叫王之渙的傢伙正居高臨下,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汪峯小朋友,你過來,咱們吼一曲《我要爬得更高》!

生命就像 一條大河
時而寧靜 時而瘋狂
現實就像 一把枷鎖
把我捆住 無法掙脫
一直在爬 一直在找
可我發現 無法找到
我要的一種生命更燦爛
我要的一片視野更遼闊
我知道我要的那種幸福
就在那更上一層
我要站得更高 立得更高
即使高處不勝寒
我也要在那裏迎風起舞 顧盼逍遙
我要爬得更高 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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