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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汁|凌可新作品
3
鄭小楠居住在盛世花園小區，是一套新房，百多平米。陳亦軒心想，一個身無分文的女孩子，剛踏上工作崗位不久，她自己哪裏有錢購買啊？會不會是馬得來馬 局 長給她買的？
雖然現在他就是馬得來馬 局 長，但也只是個表皮。嚴格說只是一張經過無害化處理的臉皮。而已。
剛纔跟鄭小楠做AI時，陳亦軒覺得身體還是自己的。那人只給他換了臉皮沒換身體，用自己的身體和工具與鄭小楠做AI，那真切的感受不折不扣地就是他陳亦軒的。這個才無比地重要呢！
現在，離開鄭小楠家後，陳亦軒假裝隨便路過這裏，腳步從容安詳。若照他個人的想法，他就不離開鄭小楠家了，喫點東西后繼續做那種事情……以後哪裏也不去，專門就做這個。就跟鄭小楠做！做他娘個天長日久，至死方休！
陳亦軒離婚數年，女兒跟老婆一起過日子。老婆改嫁了，自己也想娶一個。但因爲想娶的女人不願意嫁他，想嫁他的女人他又不願意娶，一時架在空中。這都有好幾年沒近過女人的身子了。
不過現在想想，陳亦軒應該深感幸運。如果不是自己單身，不容易暴露，上 級領 導――噢應該是那邊的上 級領 導――也不會把如此艱鉅而沉重的任務交給他。
而他一上任，爲防止生出不必要的風波，露出不必要的破綻，馬上就順水推舟，一鼓作氣，拿下了 局裏最最漂亮的女孩鄭小楠！
哈哈，平常日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現在嘩啦嘩啦做了。不僅做了，而且還可以連續不斷地往下做。上級領導哪裏是交給了自己一項艱鉅而沉重的任務？分明是在對他進行最豐厚的人生獎勵啊！
陳亦軒滿意，非常滿意。唯一讓他不適的是，他不知道，馬得來馬 局 長腦子裏平日想的都是什麼，喜歡哪個、不喜歡哪個、恨哪個……
這也就無法很好地把握住他的思想脈絡和行爲走向，若是能夠洞穿了馬得來的思想，就更好了。
不過再一想，他陳亦軒只不過是臨時代班，馬得來犯 事了，那邊弄他過去交 代 問題，這邊需要有個人且頂着，如此而已。也就是糊弄幾天就成了。說簡單，糊弄上 級的事情能不簡單？
看看手錶，才早上七點多鐘，陳亦軒雖然跟鄭小楠轟轟烈烈地做了幾回，但因爲身體素質一向都好，局裏超過三十五歲的人，沒有比他精力更加旺盛的，加上又是好幾年沒做過了……所以，他的腳步鏗鏘有力，走起路來咚咚有聲。
甚至連車都沒要，自己嘩啦嘩啦就把這三裏多的路程嘩啦完了。大夥看見局 長平生第一次走着上班，都很驚訝。
陳亦軒笑說，鍛鍊身體要早嘛。像我這麼一直下去，哪裏可以的啊？和上 級領 導的要求脫節了吧？大夥都說——是啊是啊，局 長您氣色好得緊呢，白裏透紅，年輕了十來歲呢！
陳亦軒總結說，可見人還是要走着上班的。車，能不坐就不坐了。
上得樓來，陳亦軒走到自己科 辦公室的門口，掏出鑰匙開門，捅了幾下沒能捅開。
一邊的副科 長周至到一溜小跑過來，彎腰衝他笑，局 長 不好意思，我來給您開……他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門，恭恭敬敬地說，局 長請進。
陳亦軒這才恍然明白，他現在不是陳亦軒。陳亦軒正帶薪休假回家閉門讀書了呢，他現在是馬得來馬 局 長。一到樓上就弄混了。
這麼一確定自己的位置，陳亦軒就嗯了聲，口氣放平淡了說，啊，我就不進去了。那個……噢你忙吧，小陳不在單位的日子，事情你就多做些吧。
然後他也不管副科 長說什麼，款款來到局 長辦公室。門已經由辦公室 主 任打開了，裏面也收拾得乾乾淨淨。進去看看，連茶都泡好了，正嫋嫋往上升騰着一綹霧氣哩。
以前陳亦軒看見這些事情，一般是由鄭小楠做的，但現在鄭小楠跟他說過了，今天她太勞累了太辛苦了，一大早連續三次，刀刀見血，槍槍封喉，都快要讓他老驥給C死了，得靜養靜養，不能來上班。他也同意了，囑咐她好好靜養，晚上他還要過來繼續作戰。
要麼就是辦公室 主 任做的吧？
坐下來，把局 長的皮椅子胡亂轉了幾圈，感覺不錯，有天馬行空之滋味。端了茶杯想喝，一瞅，杯邊似小有茶垢。
想起這杯平日裏是由馬得來馬 局 長用的，馬 局 長說不上有什麼暗 疾吧？連昨天夜裏的那個上級都說過馬局長有好幾種病呢。
這杯子顯然不能用了。他就手一鬆，咔嚓一聲，模樣很好的杯子立刻就碎成幾片。
響聲驚動了辦公室 主 任，他忙過來看。陳亦軒淡淡說：這水燙了，沒拾起來。你再換個杯子吧。
主 任哎了聲，先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妥當，轉身又取了只沒用過的杯子，出去仔細洗洗，回來再用開水燙過幾回，重新泡了茶，小心翼翼放到陳亦軒眼前。
陳亦軒點頭說，我先自己坐坐，有事再叫你。主任很知趣，退着出了辦公室，輕輕把門帶上。
陳亦軒哈了聲，把皮椅子又轉了幾圈，喝了一口茶水，味道很好，很有江南煙雨氣氛。估計應該是正宗 龍 井。
拉開抽屜，裏面有香 煙，是上 百 元一盒的精品，拽出一支吸，味道也很好，柔軟而細緻，清淡而芬芳。這種感覺從來也沒有過。
陳亦軒片刻就斷定，當 官就是好哎。這享受，全是公 家免 費給的。自己只要捨得自己就是了，哈哈。
不過沒一會兒，就聽外面有人來了。來人嘴裏一路喊叫着馬得來的名字，直接就撞進了他的辦公室。聽聲音和動靜，陳亦軒就知道是馬得來的老婆。
心裏一慌張，急忙站起來，剛想叫聲“嫂子啊”……馬得來的老婆砰地就當胸給了他一拳：MMD你，沒在姓湯的那裏，你去了哪？黑夜裏 狗 日的跟誰睡了？坦白交代！
陳亦軒把門關上，突然把臉一拉，惡狠狠說，你狗 日的天天罵老子狗 日的，老子今天就做一回 狗 日的。這就 日了你個狗 日的！
說着，就一把扯過馬得來老婆，要往下撕扒她的衣服。馬得來老婆雖然風韻猶存，但哪裏比得上年輕貌美的鄭小楠？
不過若不一下子鎮住她，只怕她還要天天來鬧。以往她就經常過來鬧，據說都把馬 局 長鬧出好幾迴心髒病了。
馬得來老婆何時遇到過這種事情，一時也驚呆了。才呆了呆，上身衣服的扣子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掉了一地。接着他就扯她的褲子，今天弄不死你個老 母 狗，老子就不姓馬！
她號叫一聲，緊緊地護着，說，馬得來，你瘋了。
陳亦軒說：老子是讓你 逼 瘋了。老子千辛萬苦，當個局 長容易嗎？你天天來鬧，天天來鬧，非得把老子的局 長鬧丟了，把老子鬧進 監| 獄裏去，好叫老子一刀捅了你個狗 日的嗎？！
馬得來老婆臉色蒼白，人癱軟下來，淚水鼻涕流了一臉。她小聲說：我知道錯了，我再也不過來鬧了。你……你愛搞誰就搞誰吧。我……不管了。管你，我是愛惜你身體啊……
她鼻涕眼淚甩到地上：不管了，再也不管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