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象,不是你的整個世界

最近,讀一篇文章,是波蘭一個作家寫的,我記不住他的名字,但是,清楚的記得文章的內容。

文章裏說,有個動物園的院長,是個野心家。他拒絕了國家配給動物園的一頭大象。然後,用橡膠做了一頭充氣的假大象擺在了假山石的後面。

因爲,前一天晚上,負責給橡膠大象充氣的兩個工人要趕着完成任務,就私自決定給這頭仿真大象的肚子裏充上了煤氣管道里的煤氣。(我原想,會因爲一個菸頭爆炸的。)結果,等第二天有學校組織學生來參觀的時候,那頭充滿了煤氣的仿真大象,居然在風中飄了起來,之後,落在遠處植物園裏的仙人掌上,被扎破了橡膠皮,“大象”變成了一堆黑垃圾……

文章的最後,說:那些當年去動物園看假大象的小學生,後來都中途輟學了,成了無賴和流氓,整天喝伏特加、砸人家的玻璃。

那造成這些人後來人格扭曲的原因,作者在文章的最後一句說: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有大象。

哈哈!我讀完這篇文章後就笑了,原以爲這是一篇寓言故事。可是,再讀一遍的時候,發現,作者根本不是在寫一篇寓言。他是在寫警示通言。

我突然有想找這個作者理論一番的衝動。就像“奇葩說”裏兩個人要到舞臺中間“開槓”。我好像會急脾白臉的說:你這是什麼破邏輯啊?一頭假大象,就能讓那麼多人改變了人生的軌跡?

後來,我安靜下來的時候想: 這不就是一篇略帶誇張的文字嗎?用現在流行的話說: 總該有一點兒吸引你眼球的東西吧?僅使有你要和他撕B的理由,可是,這正是他設下的圈套啊!

好吧!我不懂的是:一篇文章,要靠什麼來贏得讀者的關注?是所謂類似相聲裏的逗笑包袱,還是思想層面上的震撼?

忽然,想到作家的責任這個話題上來。海明威說過,一個作家,知道放棄一些不寫的東西比寫什麼更難!

是啊!尤其是一些成名的作家,他們真的能夠放棄一些能寫卻不寫的文字,真是一種大智慧,真勇氣!

我好像在給自己的懶惰找了個合理的由頭兒。其實,我不是出了名的作家,我不寫,是純懶惰,是不練筆,不在討論的框架裏!

但是,我還是有一點自省的:總希望我的文字,不是隻給自己看的。我想寫能給別人帶來一些思考的文字,或啓迪,或警醒,或溫暖,或舒爽…… 總之,我覺得讀文字該如聊一次天兒,你該有要給對方回味的東西吧?不能素然無味又幹癟難嚥吧?

回到最初那個關於大象的話題:你現在是不是該明白了作者這種看似不合現實的荒誕也是一種創作的技巧呢?誰說過:存在即合理!這就是世界本來的面目!如果,你用挑剔的眼光來看這個存在着的世界,那麼,所謂的異類可能偏偏就是你自己!

都說:  人,要有包容。就像海要包容一滴墨水。而不是在一滴墨水裏塞進一片海!

我們要用自己的眼睛來看清這個真真假假的世界,不論你在孩童的時候,看到一隻怎樣的大象,你都要告訴自己:這世界上是有大象的!

你要保持對大象的熱情,並不斷去尋找真正的大象,要相信:動物園裏的大象一定是真大象,即使它會飛,也不一定是真大象!

猛然想起我的一位畫家朋友,他一直畫自己秉持的虛實風格,不拘泥哪個流派,也不在意所謂的褒貶。他陶醉在自己的書畫世界裏,愜意而享受!

這或許是一種真性情,是不會被一隻什麼動物改變了行走方向的人,僅使你是一頭大象!

最後,我想說: 用我們自己的眼睛看大象不是目的,摸大象也不一定可信。你的世界裏不只有大象,還有詩和遠方……

而遠方,纔是世界該有的樣子,也是你該看到的樣子,無論用眼睛還是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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