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我在辦公室裏聽兩個女老師談論走親戚。
郝老師說:“現在走個親戚真的不方便。還不勝騎個電車沒幾步就到孃家了。”
我說:“姐,你當初怎麼想到來這兒的?”
郝老師笑笑說:“我是被騙來的。”
聽她們說話,我也才知道,石老師也是外地的。估計也是被騙來的,哈哈……
想到了我也是外地的老師……
以前有人勸過我就待在沈丘哪兒也別去,找個媳婦乾脆定居得了。可我不願意這樣,如今想想,好像沒有別的法子哈!
記得有一次,辦公室裏的高老師爲他兒子的婚事,傷透了心,開玩笑似的說氣的用板凳砸兒子,砸完了又心疼。我說:“高老師,聽你這樣說,我在想俺爸會不會也氣的用板凳砸我?”高老師說:“那你,要不聽話兒,打你應該的。不打你,說明還不到十二個勁。”
聽他們大人說婚姻,我都有點兒恐懼了,家也不想回了。
自從教了初中,沒出去轉過,小說看了三本半,其他也沒有逛過街,也沒有用洗面奶洗過臉,買的面膜也沒貼。買的一箱方便麪也沒喫完,今天獎勵給這次考試成績好的了。
感覺我自己已經和坐牢沒區別了,天天和老教師待在一起,很少接觸外面的事,自己的心態也老成了,對於一些事情也看開了。有時候太過於執着一件事,其實對自己並不好。
有時候初中部辦公室裏的人,說說笑話,其實也挺好的。
想到了郝老師給我說讓我過年別回家了,租個房子住這兒,反正現在也提倡就地過年。
說實話,我想了一節課……真有不想回家的衝動。
我差點兒就說:“姐,帶我去看房子……”後來我忍住了,我得回去,就算做檢查也得回去。
不過後來想想,包括現在,我也想就待這兒算了吧,不回家了。保命要緊。有重大災難了,我發現人人都怕死,我也怕死的。
想到了我午自習的時候,七二班普曉涵來辦公室說眼鏡腿摔斷了,要查監控,我幫着調了監控,查出了兩個男生追着玩,不小心碰掉的。
晚自習的時候,我三節課,學生都太浮躁了,不張嘴背誦,我氣的也沒法兒,維持紀律吧。
放學後,修改我的期末個人工作總結,然後打印了出來。收拾收拾就回宿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