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知名女星鄭爽疑似代孕又欲棄養的事情,最近鬧得滿城風雨,兩天時間引爆了不下5個熱搜。
這個曾經在節目裏自稱自己適合當幼師的人,卻在曝光的錄音中說出“這兩個孩子七個月真的打不掉,TMD我都煩死了”這句話。
這未免與單純善良、在節目裏說自己喜歡小孩的形象有所差距,對生命沒有一點敬畏之心的樣子更令人憤怒。
隔天本人迴應:
她表示:“在中國國土之上我沒有違背國家的指示,在境外我也更是尊重一切的法律法規。”
言下之意,自己遵紀守法,不存在違法行爲。
隨後張恆的朋友向媒體鳳凰網時尚提供了另一段錄音,錄音中曝光了女方及女方父母頻頻提出將孩子送人。
可以聽到,女方認爲把孩子送人是好事情:
“其實是滿足了沒有孩子家庭的遺憾,這個錯誤至少可以讓對方的壓力都沒有那麼大,至少我們做了一件好事情。”
女方父親表示要做張恆的工作,讓張恆想通。
鄭爽還表示孩子可以再要:
“阿姨你現在不用擔心的是什麼,就是如果我們以後還有感情,我們孩子可以再要,包括我們所有一些受精卵都沒有用完,還保存了這些東西。”
一邊迫切想把已經存在的兩條生命拋棄,一邊還規劃着以後還可以再要,說得孕育生命像超市買玩具那樣簡單、隨意。
02
在之前被曝光的錄音裏,音頻裏還有一句:
“我們要爲自己做的決定負責任……”
然後下一句就開始講“打也打不掉,煩死了”,父母也在一旁出謀劃策如何解決,但不管怎麼解決,就是希望與孩子永遠也不要見面。
想要就要、說打就打,孩子在他們眼裏,似乎就是一時興起想要擁有的物件,不想要了就能反悔退貨的商品。
但他們卻是生命、是孩子啊。
這件事情,也讓曾經遭到拋棄的網友再次觸摸到了自己的傷疤。
那個女孩說自己哭了很久:
“說不上來是生氣還是痛苦,就是難受到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拋開代孕這種我完全無法接受的事情,更讓我難受的是棄養這個詞。”
她聊到自己的經歷:
1990年左右,某個小鎮的一戶人家連生了3個女孩,就想要一個男孩,但是第四個依然是個女孩,就直接被拋棄在醫院,所以她就成了棄嬰。
隨後,她被醫院送到了一家想要女兒的公務員家裏,但是由於那時計劃生育太緊,這對夫婦就拜託家裏的保姆把她帶回老家避風頭,一開始他們還會來看看,後來就再也沒來過了。
就這樣,女孩被保姆一點點地帶大,她管這位保姆叫奶奶。
她從小就知道自己是棄嬰,因此沒有安全感可言,也一直害怕奶奶也會拋棄她。
奶奶去世的時候我也想過要自殺跟她一起走,因爲這個世界上沒有我的親人,也沒有人愛我,我也從來都不相信自己是會被愛的,我在任何一段關係裏都做好了隨時抽身或者隨時被拋棄的準備,從來沒有想過好好經營一段感情。
這是她一輩子都無法跨過的一個坎,一個永遠都不會痊癒的血痂。
大熱韓劇《頂樓》裏,也有一個情節:
生長在福利院的孤兒雪雅被一對居住在海外的韓裔夫婦領養,給她買公主裙、洋娃娃,一開始對她很好,雪雅以爲終於有人愛了。
隨後,她發現養哥哥生病,需要骨髓移植,爲了救哥哥,她心甘情願地上了手術檯。
手術很成功,哥哥也漸漸康復,但厄運卻不知不覺地靠近了雪雅。
她被養父母誣告偷盜,被遣返回國,重新成了孤兒。
原來,她的被領養,只是那對夫婦與孤兒院的負責人的一場交易,養父母只是爲了救自己的兒子。
在那對小鎮夫妻的眼裏,因爲你是第四個女孩,所以就拋棄;
在那對公務員夫婦眼裏,因爲不方便再養,所以就拋棄;
在那對華裔夫婦眼裏,因爲雪雅只是救自己兒子的工具,所以用完就拋棄。
每一個人都仰仗着如此這般,但總歸極其自私的理由,爲實現自己的目的、慾望藐視生命,不把這些孩子當一個會痛、會哭、會絕望的人。
他們從來不會想過,“如果我是這個被拋棄的孩子,我會怎麼樣”。
03
想到脫口秀反跨年裏,羅翔教授說過的一段話:
其實我個人覺得,人們本身不需要普法,因爲法律只是對人最低的道德要求,如果一個人標榜自己遵紀守法,這個人完全有可能是人渣。
正如精讀君的終身成長詞典詞條《988:法律規則》裏所提到的那樣,即使酒駕醉駕法律趨於嚴格,仍然有相當多人不遵守,知法犯法。
這正體現了道德評價與法律規則的差異,道德水平有高有低,只能提倡上限,法律規則保障的是下限,也就是底線。
這樣一看,羅翔教授所說的意思呼之欲出,如果一個人一再強調、標榜自己遵紀守法,那麼很可能他只做到了堅守底線,甚至通過鑽法律的空子達到目的,與“道德”是沾不上邊的。
林清玄說:“所謂美好的心靈,就是能體貼萬物的心,能溫柔對待一草一木的心靈。”
對待一個活生生的人尚且無情至此,又怎能期待他們會對一草一木溫柔以待?
如果法律是外界約束我們的底線,那麼敬畏生命,就是我們做人的底線。
最後,分享阿爾貝特·施韋澤的《敬畏生命》裏的一段話,我想這段話很好地闡述了我們爲何應敬畏生命:
“在我的生命意識中,帶着對毀滅和痛苦的懼怕,渴望着更廣闊的生存和快樂;我的周遭圍繞着同樣的生命意識,無論它在我面前表達自己還是保持沉默。
生命意識到處展現,在我自身也是同樣。如果我是一個有思維的生命,我必須以同等的敬畏來尊敬其他生命,而不僅僅限於自我小圈子,因爲我明白:它深深地渴望圓滿和發展的意願,跟我是一模一樣的。
所以,我認爲毀滅、妨礙、阻止生命是極其惡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