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瀟湘河畔的敦頤故里
我從鄉間田埂光着腳丫走來,
刀耕火種在荒老的天地;
我從遠古的玉蟾巖洞走來,
高擎着嶺的紫陌走來,
探祕南方兵馬俑石雕羣的神奇;
我從全球唯一的女書中走來,
呢喃着漢代婦女的歌曲;
我從世界理學的發源地走來,
揣着周敦頤的聰慧和睿智;
我從美不勝收的月岩洞口走來,
踏着洪秀全“天生美景觀不盡,
餘興他年再來遊”的韻律。
我是江南九嶷山上
華夏始祖舜帝陵前的斑竹淚跡;
我是狀元亭前那
百姓敬仰的遺風道義;
我是柳子廟裏那
古人留下的詩跡;
我是浯溪碑林上那
壯觀心怡的蒼崖石壁;
我是十七世紀地理學者徐霞客,
徒步南遊寫出的《楚遊日記》;
我是陶鑄雪峯山上那
描寫松樹風格的剛硬鐵筆。
我——來自瀟湘河畔的敦頤故里。
我從共和國主席夫人何寶珍女士的壯烈中走來,
瞻仰着雨花臺上烈士的偉大壯舉;
我從紅三十四師全體將士的壯魂裏走來,
抱着陳樹湘師長交給的鮮豔紅旗;
我從斑駁淋漓的紅軍牆走來,
擎着小戰士生命和鮮血鐫刻的精神和意志;
我從戰火連天的紅軍渡口走來,
吹着軍號,搖着行進的舟楫。。。。。。
我,
是一隻穿雲渡月的火鳥,
攜着彈洞,戴着硝煙,趔趄身軀;
我,
經歷了血與火的廝殺,
有過凌欺的沉痛和沉痛的凌欺;
我,
是古老城牆上那祤皺粗糙的磚礫 ,
不怕酷暑,不畏嚴寒,韌忍風雨;
我,
經歷了愚昧和文明的抗爭 ,
有過迷離的痛苦和痛苦的迷離。。。。。。
終於,
我走進了共和國的國歌聲裏,
邁着雄健的步伐,和着進行曲的旋律;
我走進了孩子們渴求知識的目光,
傳承着人類的文明,傳播着偉大的真理;
我走進了教室裏的朗朗書聲,
引領着未來的明天,享受着無比的歡愉!
我——來自瀟湘河畔的敦頤故里!
我常常在生機盎然的早春,
漫步於蓮花池畔的岸柳長堤,詠誦讀着《愛蓮說》的千古傳唱,
接受着偉大的精神洗禮;
我常常在香風熱雨的夏日,
徜徉於瀟湘河中的西洲溼地,
吟誦着“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感受着偉人當年桔子洲頭的萬般情趣;
我常常在幽然靜謐的深秋,
沉醉於清代大書法家何紹基的墨跡:
枝頭鳥語話紅妝,
休怪題詩難下筆;
新晴盡放峯巒出,
萬瀑齊飛又一奇。
我常常在飛雪迎春的嚴冬,
有感於對前人風範的拜謁追憶,
肅立於那碧瓦飛檐翹角凌雲的寇公樓上
重吟平仲先生《春日登樓懷舊》的詩句。
我,
很渺小,
但是
我來自周敦頤的故里。
著名作家馮偉林先生曾有這樣的名言,
對敦頤先生予以高度的讚譽:
“嶽麓書院變得高貴起來,
因爲周敦頤;
湖湘文化變得高貴起來,
因爲周敦頤;
中國文化變得高貴起來,
也是因爲周敦頤”。
我,
是悟道南來的濂溪一脈;
我,
是大江東去的湘水一滴;
我,
是南方新的長城的一匝肌體。
我——來自瀟湘河畔的敦頤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