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小學時代-33 #我在小學時代-33

#我在小學時代-33

聽得出,鳳很滿足她目前的生活。我又問,現在都提倡獨生子女,我聽說生第二個要罰款,這個小的生的時侯罰了多少錢?鳳又得意地說,我們村得罰500,我們家小二隻罰了50塊,我們家一老一小都在村裏當幹部,其實不罰也沒事,就是花點錢堵住別人的嘴。我實在覺得這種談話繼續下去沒意思,坐了一會就離開了她家。

再一次見到鳳時,已是五年後。是在衚衕的公廁旁碰到,我們就站着聊了幾句,得知她又養了個兒子。鳳說,她這次是回京來看病的,養小三時落下些病,在當地總看不好,就回北京看了,我們沒聊幾句,就分手了,後來我搬家走了,之後再沒見到鳳。

二、與徵的不期而遇

大概是74年,我從延安工廠回京探親,有一天上午去火車站送一個同學,沒想到送罷出站時,與徵不期而遇。

我和徵都異常平靜,平靜得像沒有發生過任何往事,倒像遇見一個半熟的朋友,雙方態度極其自然。看來我們的內心都已將往事劃上了句號。徵還是老樣子,奇怪的是,在我眼中他顯得矮了不少,看來是我後來長個了,而他沒有長的緣故。我和徵甚至沒有互問對方的現狀,他問我:送人啊?我答是。我問他:你挺好的?他也答是。他又問我:你家還住那兒?我答是。我又問他:你家也沒搬?他還答是。相信這種沒內容的對話雙方都覺得沒意思,因此很快就找藉口分頭走開了,之後我再也沒見過他。

三、與虎的邂逅

大約是85年,我去液化氣站換煤氣罐。剛交過錢,一轉頭,竟見虎排在我身後,虎主動打招呼道,你也來換煤氣啊?我點頭說是。說話間該他交費了,談話就此中斷。在我取罐時,虎也過來取罐了,又問我說,你騎車馱得了嗎?我說行,沒問題。說話間我往自行車上掛好了罐,回頭跟虎打了個招呼,走了啊!虎正忙着掛自己的罐,擡頭跟一句:慢着點啊!之後就分手了,僅此幾句對話,不瞭解的人看上去,會以爲雙方是常見的老街坊,卻不知是相隔20年沒見面的老同學。

虎在面相上變化不大,但人卻顯得老成了許多,一點沒有了童年臉上常掛着的壞笑。我那年已做了母親,相信虎也做了父親,在回家的路上我邊騎車邊想,生活真是改變人,虎是否因爲做了父親而改變了自己呢?

遺憾的是,一直沒有得到過寶的消息。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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