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德太后發話了，本宮女也就開門見山了。
“太后，我知道您疼寧王，也知道您對皇上不滿。之所以不滿，因爲寧王沒有繼承帝位，這個原因就是您的心結，它一直壓在您的心裏。”
一字一句說到這，我停了下來，眼睛卻沒有離開姜嵐。
說句心裏話，我挺佩服對面這個女人，雖然渾身珠光寶氣，但一點也不顯俗氣。尤其此刻的她，淡定的如同一尊雕塑，連發髻上的步搖都沒晃一下。
要不說太后就是太后，要不說姑姑就是姑姑，完全就是天上地下的差別。話說若兮不停抖什麼？就像犯了嚴重的瘧疾，真是掌事姑姑的最佳人選。
啥？端茶？太后請宮女喝茶？有戲！
接連問自己三個問題後，我得出了一個肯定的結論。
姜嵐這位超級貴婦，並沒有打算制止我，起碼眼下不會。若非如此，她又怎會請我喝茶？
這麼一想，我更加覺得若兮適合當一輩子姑姑。
“珊兒姑娘，喝茶！”
正自我想象的開心，突然聽到若兮喚我，緊接着就覺手上一沉。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兩隻手都被沉甸甸的茶碗燙紅了。
我的天使小寶寶，她也太激動了吧？不就一個描龍畫鳳的茶杯嘛，至於這般，這般，不和她一般見識。
因爲我有非一般的思路了，多虧這個茶杯給了我靈感，當然我也不笨。
所以，說就是了！
“太后，您是先帝的皇后沒錯，可賢安貴妃也被先帝追封爲‘賢安淑慧皇后’。最關鍵的則是，先帝只許‘賢安淑慧皇后’一人陪葬帝陵，這足以說明當今皇上並非庶長子，他就是先帝的嫡……”
“放肆！”
“他就是嫡長子”尚未說明，我就被一聲怒吼驚得差點倒地。剛想循聲望時，便被雙目圓瞪的姜嵐嚇着了，徹底嚇着了。
可惜啊可惜，我這個驚恐的小宮女在文德太后眼裏，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不然的話，她又開吼幾個意思？！
“嫡什麼？哀家告訴你，先帝的皇后是哀家，先帝的嫡子是鈺兒，除了我們母子再無他人。你聽到了嗎？哀家說再無他人，所以他不是嫡皇子，不是！”
許是姜嵐的暴怒已經達到了頂峯，故而“不是”纔有了驚天動地的特效，就算加上撼動大殿也毫不誇張。
可，她咆哮什麼？不對，應該是她憑什麼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