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淪陷

“轟!”

“怎麼回事?”

“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不好!觸礁了!快逃啊!”

正在舉行的盛大聚會被一聲巨響打破,所有人都混亂起來,紛紛擁擠在門口……

“看吶!桅杆下面有救生圈!”所有人齊齊看向桅杆,下面堆積着不超過二十個救生圈。

爲了活命,所謂的名媛貴族都爭先恐後的跑到桅杆下面,一場救生圈的爭奪戰展開,混亂,血腥,暴力,不惜一切代價與手段……

維多利是這艘船的船長,爲了避免不必要的責任和混亂一片的羣衆,他在船出事的當口就反應過來,馬上帶着妻兒離開,最好跑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

他是最清楚這艘船的人,自然知道船艙裏隱藏着逃命用的動船,輕鬆的把船推下水,逃跑了。

臨走前,還沒有忘記那把珍藏的老式轉輪手槍帶走。

同時間,船上一對年老的夫婦不知所措的跟在人羣最後,老婦人想起來老朋友維多利,問丈夫:“維多利呢?爲什麼我們沒有看到他,難道他已經跑了?”

老男人有些習慣的說道:“維多利這個老奸巨猾的自私鬼,現在肯定已經離開了,畜生不如的東西!”

老婦人突然靈光一閃:“你說他已經離開了!那他一定還有一些我們不知道的逃命手段?”老男人瞬間就明白了婦人的意思,開心的笑了:“對!走,我們去那個老匹夫的船艙看看,說不定能發現驚喜!”

……

……

……

“看吶,動船!居然還有兩艘!我就知道這個老東西還有別的手段逃走!”

“快過來幫忙!切科夫,我一個人推不動這艘船!”

終於船下海了,正準備離開的老婦人看見一個穿着軍裝的軍人套着救生圈,隔着很遠靜靜的看着他們倆。

老婦人和軍人對視了一眼,眼珠子轉動,有些賊兮兮的對着切科夫說道:“切科夫!切科夫!我們應該帶上那個軍人!這樣我們就多了一個可以使喚的人!路上還能照顧我們!”

老男人贊同的點了點頭,把船開過去,快到軍人旁邊的時候,大聲喊道:“喂!那邊的士兵,大老爺發慈悲了,快上船!”

軍人激動的上了動船,感激的對着兩人行了禮。

……

夫婦和軍人坐船離開不久,一個青年男子終於在人羣中找到了女孩,拉着女孩的手朝着船艙快速的行走着,此時船艙裏已經裝滿了水。

不知道動船還能不能啓動,男子如是想到。

他曾經是船長的傭人,打掃過船艙,知道這裏有三搜動船是危機時候逃命用的,船艙有一道門,門另一邊是大海,只要把船推到海面上就得救了,要不是爲了找到這個女孩逃走,他恐怕是第一個離開這裏的。

如今這裏只剩下最後一艘船,說明在他之前還有兩波人離開了,他堅信船長維多利一定是其中之一,因爲大家都知道他是個自私的人。

男子很順利的把船推下海,和女孩一起準備乘船逃走。

“等一下!尼諾,那邊有個小孩子!我們得救救他!”安娜指着掉下船溺水的小孩,不忍心的說道,“尼諾!求你了!尼諾,救救他好不好!”

尼諾有些無奈的把船開過去,把小孩從海里撈出來,突然一塊橫木從船上掉下來,砸到尼諾腿上:“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幫幫我,安娜,把它移開!快啊!”

安娜和小孩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推開橫木,尼諾有些後怕的趕緊開船離開這裏,他發誓就算安娜說什麼也不回頭了。

……

就這樣,三個動船,九個人,逃出生天,而其餘的人終是墮入海里,有的人墮入深海被魚吃了,有的人套着救生圈漫無目的的漂泊在海上,總之,無論他們再怎麼掙扎,依舊會被大海的波浪淹沒,最後死在大海里。

……

……

……

維多利、老夫婦、尼諾三人的船根據地圖的指引,終於停在一座無人荒島上。

奇妙的是,三隻動船不約而同的在同一天到達這座島。

“哦!簡直難以置信,維多利!真的是你!”老男人切科夫說道。

“切科夫!我最好的朋友,你居然也逃出來了……太好了,讓我看看還有誰,那第三隻動船是誰開出來的……是你!尼諾?小崽子,居然還知道哪裏藏有動船,還找了個女崽子回來,真是好樣的!”維多利揪着自己的小鬍子,然後把手插在肥胖的腰間,指點道:“好,既然所有人都到齊了,那我們就趕緊找個地方住下來,我們總不能一直光在太陽底下……小崽子快過來,去前方的森林裏探探路,要是找到能住人的地方就跑回來和我們說!聽見沒有!”

尼諾驚慌的搖頭擺手,他不知道是見了鬼了纔會再在這裏遇到維多利,想想之前作傭人時候的生活,簡直連狗都不如,這個自私的老闆還總是拖欠工錢,到現在還欠着尼諾一個月的工錢沒還,尼諾雖然不滿,但卻不敢反抗,只是唯唯諾諾的說道:“好的,先生,可是,我現在瘸了一條腿,一個人去探路要是遇見危險也跑不掉,是不是可以再找一個人……”

“我們陪你吧,尼諾!帶上我們一起!”安娜牽着小孩的手,與尼諾對視了一眼。

尼諾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唉,那我們走吧!”

尼諾瘸着一條腿,一步一拐的朝着森林深處走去,安娜和小孩愉快的跟在他後面。

中午的太陽很辣,維多利亞和切科夫等六人躺在沙灘上曬着太陽,肚子已經開始咕咕叫,這幾天六人海上漂泊可從來沒有喫飽過,此刻多麼想有一頓肉喫……

切科夫有氣無力的說道:“哎呀!這破地方可真熱,我開始懷念有肉喫有房子住的日子了……”

這時,軍人從地上挺身而立,行了個禮,說道:“先生,我想我能爲你做點什麼,就讓我做點什麼來報答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吧!”

切科夫的妻子高興的說道:“好呀!快去森林裏打些獵物回來,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的!”

軍人也邁步離開了,同時,尼諾三人從森林出來,大聲喊道:“喂!維多利老闆!我們找到一個洞穴很安全,這片地方到處都是豺狼虎豹,蛇蟲鼠怪,這裏的物資很豐富,對了,洞穴旁邊還有個水潭,裏面裝的全是地下淡水,我們應該可以活很久,等到別人來救我們!”

維多利眯着眼睛,回覆:“你做的很不錯,尼諾!”

所有人都到了洞穴裏,這個洞穴像是天然形成的,裏面有些潮溼,延伸到最裏面,是一個單獨的空間,維多利把最裏面的空間霸佔了,只留洞穴的通道給其他人住,至於爲什麼所有人都沒有反對……那是因爲,維多利有槍!

當這個老奸巨猾的老匹夫掏出槍的那一刻,切科夫帶着他的妻子毫不猶豫的站在維多利這邊,指着尼諾三人,說他們不懂規矩,死板,對着他們不停的說威風話,好像拿槍的是他自己一樣。

在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了,衆人已經餓的快要昏過去,軍人扛着一隻狼到了洞穴外面,然後在洞穴裏開始烤肉,香氣吸引了衆人,他們聞香而來,二話不說,像難民一樣瘋搶着未知動物的烤肉,直到最後一塊被那小孩塞進嘴裏,硬是沒有給軍人留下任何一塊肉,當然,那些堆積的狼毛除外。

所有人都喫飽了,嘴裏說着感謝的話,感謝軍人爲他們找到了喫的,感謝軍人救了他們,感謝軍人能爲他們冒險,感謝軍人讓他們吃了一頓飽……包括維多利在內,所有人都非常感謝軍人,這是餓了好幾天的人內心最誠懇的感謝了。

就這樣,軍人每天都出去打獵,尼諾和女人則出去找一些能喫的植物,而那對老夫妻像跟屁蟲一樣跟在維多利一家人後面,無論維多利走到哪裏,那對老夫妻都跟着。

他們有時候會去沙灘上曬曬太陽,運氣好興許還能遇見只烏龜或者螃蟹,有時候去洞穴裏休息,維多利會躺在兩人搭的木牀上,熱了,他們倆就站在維多利面前扇風,渴了,就把芭蕉做成容器,盛水灌進維多利嘴巴里。

連帶着維多利的妻子和兒子也受到一些照顧,維多利感覺自己過上了帝皇般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熱了扇風,冷了蓋狼皮,生活簡直太好了!

這樣滋潤的生活維多利享受了三個月後……

軍人受傷了,這天中午他照例揹着狼回來,可他的大腿被兇獸咬了個大窟窿,不僅如此,他的胳膊也被咬爛了,血滴下來,把手臂染的通紅。

軍人從這天開始,不再去狩獵,這下好了,衆人除了尼諾三人找來的果子和蘑菇就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吃了。

直到軍人在洞穴養傷的第五天,維多利終於受不了了,命令軍人立刻去找喫的,不然就把軍人的肉煮了喫!

軍人不肯,冷眼的瞪着維多利,這時候,跟在維多利後面的切科夫夫婦扯着公鴨嗓子大聲喊:“你個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我們救你,你能活到現在?快點給我們找肉喫去,不然就收了你的命!”

軍人有些心寒,想不到他們居然是這副嘴臉,虧他還爲他們受重傷!也罷,反正我本來就該死了……

軍人最後一次踏上前往森林的道路,再也沒有回來過……

維多利開始訓練自己的孩子,“維他命”。

他意識到軍人已經沒有能力再找來肉喫,只有自己動手,才能繼續過快樂的好生活,於是維他命自軍人走後第二天起就被維多利早早的叫起來鍛鍊,學習和野獸搏擊的戰鬥技巧,至於教他搏鬥的老師,當然還是我們最親近可人的切科夫。

軍人走後一個星期,所有人都絕食了,每天除了尼諾一行人找來的一點食物,便再也沒有別的能量攝入身體,所有人都餓的前胸貼後背,後背撐前胸,甚至連的說話都覺得虛弱。

終於在第七天晚上,除了維多利一家人外,所有人都被切科夫叫到洞穴外面開會。

“……我認爲應該用維多利的槍去打獵,大家都知道這片森林有多危險,只要有槍我們就可以喫到肉了!”切科夫發表自己的意見。

“可是……我們該怎麼才能拿到維多利的槍呢?要是偷過來被發現了,那我可就沒命了啊……”尼諾小聲說道。

“我去討槍,只要大家都站在我這邊,我不信他不給!”

第八天早上,切科夫帶着衆人靜靜的守在維多利牀邊,當維多利醒來的時候,切科夫哭喪着臉說道:“啊!維多利大老爺,我們已經八天沒有喫飯了,好餓啊!”

維多利有些疑惑:“切科夫?你發什麼神經?”

“好餓啊,大老爺!”後面的人紛紛符合着切科夫的話。

各種飢餓的抱怨不斷的出現在洞穴裏,噪雜的哭喪聲搞得維多利有些心煩:“你們到底想怎樣?”

切科夫哭喪着臉:“其實我們想借一下您那把轉輪手槍試試能不能打到幾隻肉喫……”

維多利有些懷疑:“哦?想借我的槍?”

維多利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呵呵,切科夫!我說你怎麼會甘心臣服於我,原來一早你就在打這把槍的主意!”

切科夫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沒有啊!維多利大老爺!天可憐見!我只是想打死幾隻狼來填飽肚子,沒有別的意思!”

維多利眯了眯眼睛:“哦?是嗎?那好,我相信你,我忠實的僕從,我這就把槍給你,但你可不要浪費子彈,一定要打中獵物!我可就剩下兩顆子彈了!”

一邊說着,一邊從衣服裏掏出一把轉輪手槍,鄭重的遞給切科夫。

切科夫的目光中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瀾,好像真的要去狩獵似得,拿着槍站了起來……

“嘭!”一聲槍響打空了,切科夫急忙辯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槍走火了,該死的槍走火了!”心裏卻高興壞了,沒想到維多利這傻貨會真的給我一把有子彈的槍,剛剛看了下,裏面確實還有一發子彈……

“你幹什麼……切科夫!把槍拿開!”維多利聲音有些緊張的說道。

後面的人都驚呆了!他們目光炯炯有神的看着切科夫,有一種淡淡的期待和莫名奇妙的擔憂……

“哈哈哈哈,你說對了,我就是在打槍的主意,以後你們都得聽我的,誰不聽我就一槍斃了誰!”切科夫的聲音裏說不出的猖獗,好像已經預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了。

“哈哈哈哈哈哈!切科夫,你真的以爲我會給你一把有子彈的槍?”

“試試不就知道了,真囉嗦!”

“那你可得想好了,要是它沒響,你可就完蛋了!”

切科夫猶豫了,沉默了一會,才毅然而然的下定決心,已經沒有退路了,那就開一槍試試吧!

維多利笑眯眯的看着切科夫,搞得切科夫更慌張了,舉在手裏的槍都變得不自在起來。

看着切科夫拿着槍的手在顫抖,維多利又笑了幾聲,然後一把搶過槍,毫不猶豫的一槍打在切科夫腦門上“嘭!”

切科夫死不瞑目的倒下了 臨死之前的表情充滿了掙扎……

所有人都嚇壞了,再也不敢和維多利對視,也隻字不提“飢餓”的事情,尼諾率先逃出洞去,剩下的人接二連三的離開。

九個人變成了七個人!

維多利讓維他命把尼諾、安娜以及那個小孩叫到跟前。

維多利一把抓住小孩,吩咐尼諾和安娜說:“你們倆今天去給我打獵,順便把切科夫的老婆帶上,要是一天之內回不來,我就把這孩子煮了喫!”

安娜驚慌失措的看着孩子,這孩子已經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當初把他從海里撈出來,現在卻跳進了另一個深淵,難道他終究逃不過死亡的命運嗎?

安娜無力反抗,偷偷斜眼看了一下尼諾,尼諾也被嚇了一跳,恨不得立即就離開去狩獵,兩人對視一眼,找到切科夫的老婆,再帶了一些結實的木棍當做武器,就這樣火急火燎的出發了。

三人行走在叢林中,手裏的木棍握出了汗,安娜走在最前面,緊接着是切科夫的老婆“琅芬太太”,最後跟着的纔是尼諾。

隨着逐漸深入叢林內部,耳畔不時傳來狼叫聲,三人都不敢吭聲。

又走了兩個小時,眼前出現一個湖泊,有一隻老虎在湖邊喝水,三個人躲在草叢裏暗暗觀察。

突然,從四面八方的草堆裏跳出十幾頭野狼,兇狠的撲向老虎,不僅這些,還有更多的狼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跳出來,層層疊疊把老虎壓在地上,裏層的狼更是把狼牙深深的插入老虎身體裏,頃刻間,兩米長的老虎就被分食的一乾二淨,除了一攤血跡以外,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剩下。

三人看呆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狼羣已經離開,尼諾的褲子已經溼了一片,安娜目光發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琅芬有些着急,不知道還能在這片叢林活多久。

天色漸漸暗下來,他們只好先找個地方休息一晚 ,爲了睡的安心,三個人決定輪流守夜。

夜半時分,安娜一想到小孩可能會被煮掉,就忍不住想哭,可卻又不敢發出聲音,內心充滿了煎熬和壓抑,說不出的悲和痛。

尼諾從樹上跳下來,驚走了幾條靠近的小蛇,座到安娜身邊,悄悄說道:“傻孩子,有什麼好傷心的,維多利說的一天是二十四個小時,又不是今晚……”

安娜帶着眼淚,模糊不清的說道:“真的?”

“那是當然!”

安娜的眼淚有些止住了,看到有效果,尼諾趕緊趁熱打鐵的說道:“安娜!其實我早就想說,雖然我們現在被困在這裏,但是你要相信我是永遠不會拋棄你離開的,只要有我在就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的,我發誓!”

安娜趕緊摁住尼諾的頭:“噓~小聲點……”

尼諾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湊近了說道:“安娜……我愛你!”

安娜樂了:“你個膽小鬼,要是狼來了,你不躲在我後面,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哈哈”

尼諾再次尷尬的摸了摸腦袋:“怎麼會呢……我對着這顆大樹起誓,要是狼來了,我一定會保護安娜小姐帶她一起……逃跑!”

安娜無奈的把食指伸到嘴邊:“噓~小聲點!”

“嗷嗚~”——突然,遠方傳來狼叫聲,尼諾嚇了一跳,但並沒有躲在安娜後面,而是叫醒了琅芬,做好了時刻轉移的準備。

“嗷嗚~”狼叫聲近了,尼諾帶着三人迅速朝着回去的方向轉移,一路上驚動了許多動物。

跑了十幾分鍾後,三人已經累的氣喘吁吁了,正準備休息一會,突然,一隻野狼從草叢裏跳出來,緊接着尼諾感到無數隻眼睛在盯着他們,沒時間想別的了,抓起安娜的手,然後用力把琅芬推倒在地,再用最快的速度逃跑!

琅芬指着尼諾的背影,還不等她嘴裏發出聲音,一頭頭彪悍的野狼張開血盆大口撲了上來,轉眼間,琅芬就被羣狼分屍慘死。

……

尼諾和安娜瘋狂的朝着森林外面逃跑,不敢有絲毫的停歇,直到旭日初昇,天色漸明,才終於跑回洞穴,熟悉的溼土,熟悉的空氣,熟悉的人,兩人高興的擁抱在一起,有一種劫後餘生的喜悅充斥在心裏。

安娜放心不下孩子,可當她看到維多利放在地上的一堆骨頭,她感到有什麼東西碎了,絕望的想要撲上去和維多利拼命!

維多利眯眼看着安娜,指了指門口的骨頭和角落裏的衣服,說道:“你看見了,是你回來晚了,不過這小孩子的肉還真好喫,又嫩又酥,比狼肉好喫多了!”

安娜氣紅了臉,維多利拿着槍指着安娜:“我勸你最好回去,不然我就把你也一塊吃了!”正在這時,尼諾跑了過來,“維多利老闆,槍下留人啊!”

維多利把槍頭轉向了尼諾:“怎麼,你想救她?”

尼諾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你說的沒錯,我要救她!”

空氣似乎凝固了,誰也沒想到膽小的尼諾居然真的敢站出來保護安娜。

維多利笑了,笑聲打破了凝固的空氣,迴盪在悠長的洞穴裏,嘴角更是誇張的翹起:“哈哈哈哈,你居然喜歡上這個女人!”

與之相反的,尼諾顯得很嚴肅,目光死死的盯着維多利,一旦他有什麼多餘的動作,他就衝上前去,就算是用嘴咬,也要爲安娜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笑完後,維多利顯得有些疲憊,打了個哈欠,似乎想要睡覺了,尼諾不解的看着維多利這一系列的行爲,正想轉頭看安娜一眼,“哧!”刀捅進了尼諾的心臟……尼諾難以置信的看着安娜,然後重重的倒在地上……

膽小怕事的尼諾死了……

他的屍體被飢餓着的其他人吃了……

終於只剩下四個人……

“安娜!南方貴族,十七歲時殺了自己的父母,逃到北方生活。自小就遺傳了家族人格分裂症,一旦受到過於激動的打擊就會變成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維多利從懷裏逃出一張破爛不堪的通緝令,大聲朗讀道。

“嗚嗚……別!別再說了!我知道我殺了人,所以我拼命的想要去彌補,每個月都把自己的錢捐獻給貧民窟,我救了許多人,就是想要去填補我殺死的人,但我始終過不去心中的那道溝壑,如今就連尼諾也被我害死了!嗚嗚……”安娜帶着哭腔說道。

第二天……

安娜瘋了,拿起刀把自己殺了……

如今只剩下維多利一家三口了。

三人一起生活了十幾天,每天都喫着草根,啃着水果,除了維持生命,就再也沒有其他活動。

一天晚上,維多利和他的妻子吵架……

“你還留着你那槍做什麼?還不如去打幾隻野狼回來喫!”妻子的聲音很憤怒。

“你懂個屁,信不信我一槍斃了你!”

“怎麼?現在餓慌了,連我的肉都想喫?來呀,喫呀!有本事你就啃下去!”妻子露出胳膊放在維多利嘴邊。

“啊——你……你你個畜生,居然真的喫啊!我打死你!”

“嘭!”

“你……”

維多利拖着妻子的屍體,脫光衣服好生清洗一遍,讓後分屍放進鍋中……

就在這一切發生之後,躲在角落裏的維他命抱着腦袋瑟瑟發抖,他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殺死了自己的母親,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第二天旭日初昇的時候……

“父親!我想要學習射擊!”

“好啊!我親愛的兒子!可是射擊需要很多子彈的,父親這裏就只剩下兩盒了……”

“不用您的槍,我就用弓箭就行,最近我都有練習弓箭,知道了一些技巧……”

“真不愧是我的兒子,居然這麼聰明……”

“可是,我還是想——”

“想做什麼?”

“想試一試那把槍,我想試試真槍是不是和弓箭一樣簡單……”

“好吧,我的兒子,也該讓你試試真槍的威力了,你拿好了,這可是我最珍愛的東西了……”

“兒子,你知道這把槍是怎麼來的嗎?我還記得……”

“嘭!”

“兒子……爲什麼……你……!”維多利的胸口被射穿了,眼睛瞪得很圓,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掙扎!難以置信!痛苦!憤怒!這是一張不知道該擺出何種表情的臉。

維他命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原來真槍比弓箭簡單多了!”

鎮靜的拖着維多利的屍體朝着鍋的方向緩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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