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书房#读《史记》356:周而复始

封禅书·第19天

1

当时刚灭了南越与东越,越人勇之对武帝说:「越人有祭祀鬼的习俗,我们祭祀时鬼常常出现,多次有效。昔日东瓯王敬鬼,活了160岁。后世对鬼越来越怠慢,所以很快就衰败了。」

于是武帝命令越地巫师建立越人的祠庙,安置祭台,没有祭坛,祭祀天神上帝百鬼,还用鸡占卜。武帝很相信,越人的祭祀方法和鸡卜就开始使用了。


2

公孙卿说:「仙人可以简单,但是皇上往来过于匆忙,所以见不到。如今陛下可建造楼观,就像缑氏城,里面放肉干和枣子,神人应该能被招来。且仙人喜好楼居。」

于是武帝下令在长安修建蜚廉桂观,在甘泉宫中修建益延寿观,派公孙卿持节设祭具,等候神人。还修建了通天茎台,置祭祀用具在台下,将招来仙人神人之类。当时在甘泉宫又再建了前殿,开始广建宫室。元封二年,公元前109年,夏天,宫殿房间中长出了灵芝。

汉武帝当时为了堵塞黄河决口,兴建了通天台,好像见到有光辉出现,于是武帝下诏:「甘泉宫的房中生出九茎灵芝,大赦天下,不再加重对罪犯的惩罚。」

3

第二年,汉伐当时的朝鲜。夏天,干旱。公孙卿说:「黄帝时举行封礼,就天旱,是要用三年晒干封台。」武帝下诏说:「天旱,想来是要晒干封坛吧?下令天下尊崇并祭祀灵星。」

注:不是别人要骗你,是你自己要相信。不过留给公孙卿的时间怕也是不多了,不断欺骗,固然延长了自己的生存,但是时间越长,惩罚也会越烈。

第二年,汉武帝郊祭雍城,修通经过回中的道路,去那里巡视。春天,到了鸣泽(河北涿州市西),从西河郡回到长安。

第二年冬天,元封五年,汉武帝巡视南郡,到了江陵后向东。武帝登上并礼拜灊(音钱)县的天柱山,把天柱山叫做南岳。

武帝顺江而下,从寻阳出枞阳,过彭蠡湖,礼祭沿途名山大川。之后北上琅琊山,沿海边北上。四月中旬,到奉高邑修整封坛。

4

当初,天子封泰山,泰山东北脚下有古代的明堂旧址,地势险峻又不宽敞。武帝打算在奉高邑附近修建明堂,不知道明堂的制度。济南人公玊(音序或宿)带献上黄帝时的明堂图。明堂图中有一殿,殿的四面无壁,用茅草为武丁,四面通水,环绕宫垣修建复道,上面有楼,从西南角进入,命名为昆仑道,天子从昆仑道进入,以拜祭上帝。

武帝令奉高邑在汶上修建明堂,按照公玊带献的图。五年后修整封坛时,就把太一和五帝摆在明堂上位祭祀,让高皇帝牌位放在太一和五帝的对面。在下房用二十太牢祭祀后土。太牢,牛、羊、豕(shǐ,猪)三牲全备。

天子从昆仑道进入明堂,开始按照郊祭礼仪礼拜明堂。礼毕,在堂下架火燎祭。

之后汉武帝再次上泰山,在山顶上进行秘密的祭祀。泰山下祭祀五帝,各自在各自的方位,黄帝和赤帝在同一个位置上,而由主管官员陪同祭祀。山上举火,山下回应。

5

两年后,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推算历法的人用它作为新历的起点。天子亲自到泰山,以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日在明堂祭祀上帝,没有举行封禅。祝祷词说:「上天增授皇帝太元神策,周而复始。皇帝敬拜太一。」

太元:太初历法。

之后汉武帝来到海尚,考验入海的人和方士求神者,没有能够应验的,但是他反而增派人员,希望能遇上神仙。

十一月乙酉,柏梁殿发生了火灾。十二月甲午朔,武帝亲自在高里行禅礼,祭祀后土。来到渤海边,准备用望祭的礼仪祭祀蓬莱的先人们,希望能到神人的宫廷中去。

回到长安后,因为柏梁殿毁于火灾,汉武帝在甘泉宫接受朝见和上计。

公孙卿又出场了。


打完,收工。

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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