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刻錄機(121)——捉夢記(6)

妻昨夜大概凌晨四五點時候又在夢中喃喃囈語,從那種夢話的語態中我知道她又做噩夢了。於是我急忙側過身去,摟着她並搓着她的手臂,她那種呻吟聲才慢慢緩和下來,最後趨於平靜。不久之後,妻轉了個身,於是我說了句,“又做噩夢啦?”

“唔……”妻迷迷糊糊的說着,也不知道她此刻是醒着還是隻是在半睡半醒之間下意識地迴應我。

很快,她便又無動靜了,寂靜黑暗的房間裏,又只剩下她均勻的呼吸聲,而我,也在這種寂靜中又重新入睡!

其實這段時間我也是經常做夢的,或許是因爲季節的原因吧。我做的夢也是五花八門,也有不少的噩夢。原則上,一般在自己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夢且印象較深時,爲了能夠描述夢境最爲接近真實,我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將其記錄下來。不過,或許是因爲最近這段時間比較冷的緣故,有時在第一時間醒來之後也只顧着縮在被窩裏,然後又重新入睡了。今日閒來,還是決定簡單寫一寫這一段時間印象比較深,此刻還依稀記得的幾個夢!此刻寫,肯定不會有剛醒來時寫那麼接近夢的真實,但我會盡自己最大努力去客觀描繪夢的真實。


第一個夢,明蘭河邊的大火

話說,我又回到了兒時,我和一些小夥伴在明蘭河邊田中的那條大路(也就是我家門前的那條路)上玩耍。

一開始,夢境還是挺接近真實世界裏的環境。田間在冬日裏已經荒廢,田野裏只有一片枯黃的稻茬以及田岸邊枯黃的草茬,明蘭河也是正常的明蘭河,而明蘭河過去的樊家山也跟現實中的樊家山比較相近。

突然,夢境中的意識告訴我,對面的樊家山着火了。果然,樊家山上已經有火在燒了,很快,火便燒到山腳下,燒到了田間,一直朝着明蘭河邊燒了過來。

說起來,夢中的這種火很奇怪。它沒有濃煙,也沒有很紅的顏色,它顏色看起來還很淡,這種火有些像半透明的火,跟電影的鬼火、神火之類火相似。但是它就是能夠一直的燃燒,並且那火很快燒到了明蘭橋上了。那火的燒勢有種不可阻擋的趨勢,很快它便燒到了明蘭橋上了。

可這時,夢境的畫風一轉。主畫面回到了明蘭橋上,但是明蘭橋了不是真實環境中那座簡簡單單由幾塊水泥板鋪成的橋,而是一座長長的橋,並且橋上看上去簡直如同皇宮一般,而明蘭河也並非那條小小的河流,而是一條如同長江那般寬闊的大河。

很快,火勢便蔓延了整個橋上“皇宮”,而這時,我看到了許多人從那座橋上“皇宮”跑了出來。此刻,我已躲到了我家後山上的炭山嶺上,遙望着被大夥吞噬的樊家山,望着橋上的皇宮被大火燃燒着,而自己則在夢裏不停地說着,完了,完了,這下不知要死多少人了。

而這個夢也就是在這樣的害怕與恐懼的狀態中完結了。


第二個夢,回家

一開始,我和哥哥不曉得去了哪裏。但是夢境一開始有一點可以確認,那就是我和哥哥兩個人是坐別人的車去的(我跟哥哥兩個人應該是去辦事,但是去哪裏,辦什麼事着實記不起來了,夢境中似乎也沒有交代)。不過,這並非夢的主要意境,夢的主要意境爲回家的焦灼。

話說,不知道我和哥哥辦啥事,只是當我們要準備再坐那個人的車回去時候,我和哥哥卻被困住了無法離開。原來,我和哥哥正在一個類似於電梯的空間裏,而這個“電梯”並非是在樓房裏,而是掛在一個峭壁上。這個峭壁讓我想起了《權力的遊戲》中那道冰牆上的類似電梯的那玩意兒,但又不是,因爲那道峭壁並非是冰牆,而是由岩石組成,並且那座懸崖峭壁遠遠高於那座冰牆。

我們在電梯中看着下面的車子越來越小,我們也隨着“電梯”升得越來越高。這時,開車帶我們來的那個朋友表示他要回去了,於是坐在電梯的我們便開始着急起來,直至後來變得越來越焦灼。我們不停地與那個朋友溝通,但是我們能夠感到對方越來越不耐煩。我們甚至試圖從電梯裏出去,沿着峭壁上電梯下的樓梯向下爬。可奈何,我們沒有成功。

我們不停要那朋友等我們,因爲夢境的意識裏,如果那朋友一走,我們將無法回去了一般。最終,那朋友還是沒有等我們了,儘管我們看不到車子了,但我們知道那個朋友開着車子走了。

然後又不知怎的,夢境一下子又變了。哥哥不曉得找到了什麼辦法,他走了(夢裏我也不知道他具體是怎麼離開的,只知道他走了),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電梯裏。

我一個人在電梯裏焦灼着,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這個電梯裏絕望着。其實,整個夢境裏也確實只剩下我一個人在那個不知名的地方的峭壁上隨着電梯來回無限的升降着……


第三個夢,抑鬱症患者

這個夢一開始便有一個潛意識在我的夢境裏,那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總讓我感覺到很奇怪,但具體是哪裏奇怪我卻怎麼也說不出來。這頗有些像驚悸電影中在一開始設定的讓人心裏發怵的懸念。

一開始我與那個朋友在類似學校之類的什麼地方,我與他以朋友身份相處着,但是夢境中總有一個潛意識在告訴我,與我相處的人有奇怪之處。可是具體什麼奇怪我卻找不到什麼原因,他與我有的沒的聊着,什麼他是一名很優秀的飛行員啦,什麼他的家庭地位條件很好啦。突然,聊着聊着好像意識到了他是個同性戀(莫非與前段時間看的《追憶似水年華》有關,我感覺夢裏那個所謂的朋友有些像書中的聖盧),可這並非是這個夢境的最終結局,也並非是這個夢最終懸念的地方。

這時,夢境又突然一轉,我們來到了一個彷彿是室內籃球場的地方。這時,我的那位朋友才終於告訴我,他是抑鬱症患者,他表示要把自己自我孤立起來。而他的自我孤立方式也很特別,他不知道從那裏搞來一塊遮陽布,他把室內籃球場邊上二樓的階梯下面那個角落裏用遮陽布攔起來,並拖着行李箱以及其他一些生活用品鑽進了電梯下,表示他以後就住這個地方了,自己以後將永遠與世隔絕,不再出來。

這時,夢裏的潛意識告訴我,這個夢境的最終懸疑驚悸的地方便是這裏了,而我也彷彿從夢中長期的壓抑中舒緩過來了。夢境也就這樣結束了,自己也似乎從那種睡夢恐懼不安的狀態恢復過來。


總的來說,三個夢都很奇異,但三個夢似乎都與焦灼,壓抑有關。我不知道這與我最近一直在聽《西藏生死書》以及看《金剛經說了什麼》有關,如果真的有關,那隻能說明我聽、看這些東西入了魔道了,真正學進了那些內容,內心應是無任何恐懼抑鬱的。當然,這與自己在現實生活的中的壓力可能也有很大的關係,但真正學進去了那些東西,是應該可以緩解,甚至化解那些負面情緒的,可從這些天的夢中卻發現應該內心深處並無緩解。

或許,我還需更多的去修行,去練習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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