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有書: 茶館

——· 關於本書 ·——


《茶館》以三幕話劇的形式,向我們講述了三個不同時期:清朝末期的戊戌之年,康梁運動失敗之後、袁世凱死後,帝國主義指使中國軍閥進行割據,內戰頻繁之時以及抗日戰爭結束之後,國民黨特務和美國兵在北京橫行的時期。以“莫談國事”爲守則的茶館裏面,卻處處顯露着“國事”。通過一個個鮮活的市井面孔,混雜的衆生人等,將國家放在了茶館中,將國事清晰的寫在了衆生之面上。

——· 關於作者 ·——

本書的作者老舍,原名舒慶春,字舍予,是我國現代著名的作家。他的筆名老舍也就從他的“字”而來,中國有一個老的道理叫做:有舍有得。老舍先生必定是一位具有人文關懷的筆者。所以他被譽爲“人民藝術家”。

老舍一生勤奮筆耕,創作甚豐,其中大家耳熟能詳的長篇小說便是《駱駝祥子》。老舍先生的文學語言通俗簡易,樸實無華,幽默詼諧,具有較強的背景韻味。由於文革期間受到迫害,1966年8月24日深夜,老舍含冤自沉北京西北的太平湖畔,終年67歲。

——· 本書金句 ·——

1.小姑娘,別這樣,黑到頭兒天會亮。小姑娘,別發愁,西山的泉水 向東流。苦水去,甜水來,誰也不再作奴才。

2.頂大頂大的工廠!那才救得了窮人,那才能抵制外貨,那才能救國!

3.姑娘!順子!爸爸不是人,是畜生!可你叫我怎麼辦呢?你不找個地方喫飯,你餓死!我弄不到手裏幾兩銀子,就得叫東家活活打死!

4.改良!改良!越改越涼,冰涼!

——· 核心內容 ·——

一、市井之地,人生百態

1.清末的茶館,清末的人

茶館三幕劇,這第一幕就發生在老北京的戊戌之年初秋,康梁等維新變法失敗之後。茶館裏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一碗茶的功夫就道出了一個時代的大事。茶館開門,坐迎八方來客,走走停停的人、尊卑有別的人、各行各業的人都來坐上一坐,閒言碎語就鋪開了時事要聞,一唱一和就上演了時代大戲。

王利發是這間裕泰茶館的掌櫃的,從父親那裏繼承下來的產業,王利發說一邊做着就要一邊學着,在街面上混飯喫,人緣兒頂要緊。

唐鐵嘴,一個卜卦的江湖先生,靠着嘴皮子蹭蹭喫喝也沒什麼,江湖上混口飯喫,能活就是好的,但是卻嗜好鴉片,這敗家的根本無藥可救。王利發說的好,咱們既然都是在江湖中,都是苦命人,用不着相面,我送你一碗茶。

要說茶館裏的老主顧就是這常四爺和松二爺,滿族旗人,喫清廷皇糧的人。松二爺和常四爺聊着茶館後院正劍拔弩張要打仗的兩夥人,常四爺一句“要真打,早就到城外去了”就惹怒了二德子——打架人之一的蠻橫無賴。松二爺膽子小,性格懦弱,常四爺脾氣衝,性格直,松二爺說好話,常四爺沒好腔,二德子不講理說“我打不過洋人還打不過你。”

馬五爺——專給洋人當差的來阻擋這場鬧劇,常四爺一不留神也得罪了馬五爺,那邊劉麻子——一個專門倒賣人口的再茶館等着買個鄉下丫頭給龐總管——清朝廷太后身邊的太監當媳婦,康六就是賣閨女的那個父親。這裏又有着秦忠義——一個倡導實業救國小財主和常四爺說着施捨救不了這麼多窮人,開辦工廠纔是正道。黃胖子進到後院說和,專門調和這官道上調和不了的事情。宋恩子,吳祥子這兩個老式的特務在茶館裏坐着暗中聽見了常四爺說“大清國要亡了”。

最後是賣孩子的賣了孩子,調和事情的勸阻了兩家,常四爺,松二爺被誣陷爲是康梁同黨讓宋恩子、吳祥子拘捕審訊。一幕茶館衆生百態就定了格。

2莫談國事

在茶館中最爲明顯的四個大字就是“莫談國事”,三幕劇中“莫談國事”這四個字是越來越大,字條是越來越多。國事從來就沒在這茶館裏溜走。國事從來都是在百姓的生活之中。

二、說一說民國茶館的故事

茶館開到了民國,這各時期北京城的大茶館已先後相繼關了門。“裕泰”是碩果僅存的一家爲避免淘汰,它已經改變了樣子與作風。現在它前部賣茶,後部改成了公寓。王利發真像個“聖之時者”,不但沒讓“裕泰”亡,而且使它有了新的發展。

茶館二幕劇發生在袁世凱死後,帝國主義指使中國軍閥進行割據的初夏,“裕泰”茶館開張的前一天。王利發的妻子王淑芬正在和茶館夥計李三忙着開張前的茶館不佈置。王淑芬說“三爺,茶館改了良,三爺,你也把小辮剪了吧”,李三卻說:“改良!改良!越改越涼。”

這邊要開張,那邊催命糧。走過一羣難民,王利發無可奈何地趕走,他自己還救不了自己呢。巡警走了進來收取茶館八十斤的大餅,王利發只好討出了票子讓巡警給上頭說說好話,一件事未平,一件事又起。三五個大兵闖了進來蠻橫地要走了王利發身上所有的票子還掠走了兩塊新桌布。唐鐵嘴混的好了也改不掉惡習,又來蹭茶水。常四爺沒了旗人身份,自食其力的做起了賣菜的營生,松二爺說在大清朝未必好,可是他在民國卻捱了餓。

劉麻子又來做買賣人口的生意;宋恩子。吳祥子來搜刮王利發讓他每個月交供錢;當年被賣給太監做老婆的康順子帶着買的太監的兒子康大力回到茶館被王淑芬留下來做幫手;兩個逃兵老林和老陳本想用命換回來的錢一起娶一個媳婦,卻被宋恩子、吳祥子威脅搶了去。劉麻子傷天害理的事情做到了頭,被宋恩子,吳祥子一句話送上了“斷頭臺”。

第二幕劇就這樣在這兵荒馬亂、強霸橫行的無理世間隨着一聲槍響和劉麻子的腦袋一同落了下去。

三、茶館的祭奠

茶館的第三幕劇的故事在抗日戰爭勝利之後,國民黨特務和美國兵在北京橫行的時候,這是一個秋季的清晨。

“裕泰”已經沒有之前那麼體面了,到處都充斥着八百年抗戰依賴的蕭條破敗感。康大力在西山投奔了八路軍,昨天夜裏回來看望康順子,希望他娘可以和他一起走。王利發的兒子王大栓囑咐要上學的女兒王小花千萬不能把這件事說出去,會要了全家的命。

小劉麻子、小唐鐵嘴、小二德子都繼承了他們爸爸的活計,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簡直就是作孽。新時代了,卻帶着比以往任何時候都難忍的腥惡,讓人作嘔。

傳統的老手藝,老絕活,規矩的討生活的手段:評書,宮廷廚子的手藝等在這裏都失效了,被外國人一併排擠。

老掌櫃的王利發想要改良,小劉麻子設了個局將裕泰茶館這六十年的老字號搶了過去給沈處長做交際場。女招待小丁寶將事情告訴了老掌櫃,王利發讓兒子兒媳和孩子一同跟着康媽媽去了西山。

茶館是王利發一輩子的經營,最後就像是秦忠義秦二爺的實業救國的場子一樣被沒收糟蹋,常四爺來了,和王利發還有秦二爺一同撒起紙錢。

市井之地,人生百態,王掌櫃的茶館,所有人的時代,一茶館,一社會,風兒吹,紙錢飛,這是在提前祭奠自己,也是祭奠這個千瘡百孔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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