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小說是用來救命的 ——談無戒直播答疑感悟

    今日無戒學堂裏無戒大叔開直播答疑了。直播間裏卻是一美女,聲音清婉,笑容陽光,面容姣好,身材高挑。她卻語不驚人誓不休:“我是個人生悲觀的人,甚至患有輕度抑鬱。小時家裏很是貧困,長大後幾度創業卻失敗得很慘,就感覺到人生很沒有意義,曾有幾次自戕甚至想自殺。不喜好給別人交流。幸運地是遇到現在的丈夫,他愛她,開導她,讓她多交流。從小喜愛創作,三年級就從不中斷寫日記,寫作是自己的天賦,於是在寫作中自由揮灑,創作小說成了寫作治癒。寫了五年多,幾千萬字,才得以出版了自己的書。在團隊的協作下,開講課,自媒體創作,慢慢地變得陽光了。是創作小說救了自己的命,寫小說是用來救命的,也在創作中影響了與自己差不多悲觀的人,讓他們堅強起來,懂得了如何生活得更有意義而積極,其實是功德一件。”

    我聽得心裏不由得一震,感觸頗多。說實在的,人生悲劇是硬核,反映到小說創作中,悲劇主旋律推動着情節演繹。無論怎麼樣,幸福的人總有驚人的相似,而不幸各有各的不幸。人的慾望與現實不能實現的不協調,社會與個人的相沖突,總是一個個坑讓自己的希望實現起來坎坷磨難不斷。想要當老闆身價幾百萬,卻現實總是連個房子也買不起;想積累點錢家中有病人;想要自由旅行卻有這樣那樣牽絆:人的慾望有着很多種,理想很豐滿,現實卻那麼骨感。這是每個人的煩惱,也往往經歷着很多磨難,便讓人心生焦灼、煩厭甚至不那麼熱愛生活。

    哎,誰不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可是人總得在磨難中站在苦難裏仰望幸福,要如牛一般的勞作,像土地一樣地奉獻,去實現毛毛蟲的蝶變。你看,蟬經歷地下四年黑暗的苦工,才得在陽光下五週的盡情歌唱。人面對苦難、磨難,雖卑微卻要昂起頭抗爭,砥礪前行,去拼搏,去堅強地去改變。這是人類生存之歌中的詩意。

    靜於心,觀自我以得禪。我2020年苦難不變,磨難如影隨形。前年我七十歲的父親患癌症,我負重撐着爛包的家,安慰着家人,花光我的十幾萬的積蓄,帶着父親奔波在各級醫院;同時帶着女兒參加各級公務員考試的培訓,參加各省的考試;幫助着小妹的兒子籌借高額彩禮與買婚房;父親病逝我悲苦地埋葬了父親;女兒考上公務員後爲女兒買房買車:中間經歷的坎坷與磨難有時能把人逼瘋,我還得把煩惱掛起,盡力地做好事業單位的工作。硬起心,強自苦撐着做着硬漢,慢慢地把各種磨難渡過,衝破突圍,生活還是露出了天:家中平穩生活;女兒在同學中最早上岸,現在有了車有了房,也算有了她的幸福生活;外甥娶了漂亮的新娘,住上了樓房,生了個大胖小子。

    於是我就想,我們每個人大都生活得如《平凡的世界》中的少平與少安,但苦難與磨難並不引起人的心理扭曲,以至萎靡墮落,雖然這種貧困是讓人恐懼甚至讓人窒息,但在抗爭中會閃現着詩意的光輝。

    在這些苦難中,我用筆挖個小孔,把它寫進小說或故事裏,在寫作中釋放一下重壓,緩和一下疲乏困苦的心,以有點力氣去克服生活的苦難。卻在創作中獲得文友的溫馨與鼓勵,兩篇文章獲得簡書精選活動一等獎,一篇文章獲得頭條號的十萬加,在簡書中這篇文章有三百多條評論,鼓勵與打賞同在,獲得打賞三百多元。於是創作活動、文友的鼓勵與溫暖便讓我度過了那人生最灰暗的最低落的時期。

    所以文學創作是用來救命的,我不想用文學創作來賺錢,我是用文學來生活,文學創作便成了我生活的一部份,使自己感覺到在文學中活得更詩意,更自由。寫出來的作品,在孤燈的陪伴下出生,溫暖着讀者的眼睛,便感覺生活還行,讓人感覺到人生的冬天不太冷,苦難之中有人陪伴。

    如何寫,生活是寫作的源泉。無戒說:現實生活本來在實現願望時就有很多坑,挖坑填坑中完成矛盾衝突的推動,人物鮮活的面容在情節與場景中活起來。寫作有技巧,但是這是技藝,不是根;體驗感悟生活,把作品寫得有意義,讓人生活得更好,讓人知道怎麼活纔有意義,是本。

    生活的劇情從來不缺乏精彩,寫實性與藝術性來源於作者的反覆寫日日精進。路遙是當代文學的豐碑,也是位爲了自己的小說的殉道者。無戒說,她喜歡觀察別人的生活,喜歡看世間風景畫與風俗畫,常讓別人笑話說她是個傻子。只有這樣,託翁的眼睛犀利無比洞察世情,又如眼睛裏有千萬個寶石在閃爍。

    但她又說,我們光寫還不行,要學習他們體驗觀察生活。路遙爲寫好少平的礦工生活,做了三年的礦工來體驗。因而我們寫我們體驗過的,來自於刻骨銘心的那種過去經歷的生活場景。這是一種成功的經驗。莫言曾說,生長在五六十年代那種貧困飢餓的感覺是融在骨子裏,喫樹皮,喫蠍子和蛇。他把這種融在身心裏的感受寫成小說:在生產隊裏磨面的婦女偷喫豆子,回家後用硬物攪抖喉嚨再反芻出來,吐出的豆粒被嗷嗷待哺的孩子一搶而光,喫得幸福滿足。這場景讓在那個時代過來的人讀得淚目,讓一般的讀者讀得觸及靈魂的深處。

  “好文學從來不是編出來的,”無戒說,“作品中的人物拽着你去說,去寫,你的情感是作品中的人物的,你的情感是真的。”這是寫小說的境界,也是小說的樂趣,你活成了小說中的人物。所以路遙在寫到田小霞死去時,給自己的弟弟打電話,讓他從幾十裏外的地方快回來。弟弟心慌着回來後,路遙淚流滿面地對弟弟說:“田小霞死了!”

    無戒說:“親愛的學友們,寫作沒有功利心,在創作中活成小說中的人物,你的寫作就進階接近成熟了。”

    感斯言,心慼慼。不知所言,聊作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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