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知名華人學者陳剛被捕,他出身貧寒,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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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剛教授(圖片來源:MIT網站)

本文轉自賽先生

當地時間1月14日,美國司法部官網消息顯示,美國工程院院士、麻省理工學院(MIT)教授陳剛因未能向美國能源部披露其在中國的工作和獲得的獎勵而被起訴和逮捕。

據美國司法部網站披露的信息,美國對電匯欺詐的指控,最高可判處20年監禁、3年的監督釋放,以及最高25萬美元的罰款。

陳剛被捕引起了國內外科學界高度關注。MIT校長向全校發表公開信,表示頗爲不解並感到不安和震驚。饒毅教授也撰文爲陳剛鳴不平。事實上,早在2019年,陳剛就縮短了在深圳南方科技大學的(他在MIT停薪留職,常規七年一度的學術休假)工作時間,返回麻省理工學院,以防止人們認爲他可能向中國同事泄露知識產權或科學知識。

陳剛出生於湖北襄陽市,早年畢業於華中科技大學,之後進入美國,在MIT工作了20年,是華人學者中第一位獲得美國工程院院士稱號的學者。到底這位著名的華人學者有怎樣的傳奇經歷,通過其自述或許可以揭曉答案。本文來自長江出版社《演講襄陽·遊子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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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他從華中工學院(如今的華中科技大學)走出,進入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機械系攻讀博士學位,師從時任校長田長霖教授。畢業後輾轉杜克、UCLA等幾個大學任教,最終被挖到MIT,進而出任MIT機械工程系系主任,並當選美國國家工程院院士。

他率領的研究團隊首次打破“黑體輻射定律”,被科學界認爲“證實了百年來世界科學家所預言但無法證實的理論”。

當回到故鄉襄陽,陳剛是如何親自講述自己求學、科研、演講、感恩和思鄉故事的?

演講 | 陳剛(美國麻省理工學院機械工程系前主任)

我出生在襄陽市南漳縣城關鎮,很小的時候,母親李家玉是掙工分的民辦教師,只有父親陳文朝一個人拿工資,家庭很困難,連買水果的錢都沒有。雖然比較艱苦,但比起農村的孩子,還是要好一些。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每到週末,在城郊金廟小學教書的母親會帶我回城關外婆家,路上有一個新華書店,每次經過這裏,我都要吵着讓媽媽給我買小人書,如果不買,我就一路吭吭嘰嘰不高興。現在感覺小時候不懂事,很感謝父母對我的養育之恩。

我3歲就開始識字,父親沒事的時候用粉筆在木板上、窗框上寫上幾個字,教我識字。上小學時,我已經能認好幾百個字。

我小時候就愛讀書,鄰居們常常誇我聰明,父母並沒有感覺我有什麼特別聰慧之處,反而覺得讀書入迷的我,像個“憨憨的書呆子”。

除了喜愛讀書外,我還愛動腦筋,初中學習物理電學知識後,我買回一些小零件,一個人躲在一邊纏線圈、拼裝,製作了一臺小檯扇。

1978年夏天,我初中畢業,母親要參加中考改卷,我只得跟隨父親到劉集高中過暑假,父親想到我秋天要上高中,就把一本高一上學期的《三角》教材拿給我看。兩個星期後,我居然自學完了這本教材,並做完了書上的練習題。更讓父親高興的是,一本《三角》練習題,我全部做對了。

1978年秋天我考入襄陽五中。高中期間,大部分課餘時間,我都泡在圖書館,週末和過節很少回家。讀高二時,學校國慶節放3天假,我到圖書館看了半天書,然後用兩天時間做了100道立體幾何題。

1980年高考,我以優異成績考入華中理工大學(現華中科技大學),但在體檢時心臟出現雜音,招生人員準備拒錄,是母校襄陽五中老師極力推薦並做了許多工作,我才得以跨進大學校門。


 

現在的大學生都很聰明,很有潛力,要想成就事業,一要把聰明才智發揮出來,二要有機會。有的人一輩子抱怨沒有機會,關鍵是機會來了要抓得住,人生的機會一個接一個,每抓住一次機會,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我在大二時開始想考研,那時發現我的英語將拖後腿。因此苦學英語,到大四時我都快把小英文詞典記全了。

讀研以後,我開始全力投入研究,讀了很多文獻,也培養了很好的獨立研究能力。因此,當1987年碩士畢業時,我的導師把我留下做助教。

1988年,當田長霖教授在華工講學時,香港王寬試基金會找到田教授,請他在中國大陸招生,基金會出獎學金。當時教研室推薦了兩名青年教師面試,我是其中之一。田長霖是著名華裔教授,在加州大學貝克利分校做副校長。他用英文對我進行了近一個小時面試,當場決定收我做他的研究生。我想這之中我熟練的英文,及初步的研究經歷是有決定性影響的。

這個社會有很多機會,當你把一件事做好了,抓住了人生的一次重要機遇,你就有了一個新的平臺,就有了更廣闊的天地,你繼續努力,還會遇到更多的機遇和更好的平臺。所以,年輕人最重要的是多鍛鍊自己,在各個方面多學多看,儘可能豐富自己,腳下的路就會越走越寬。

我1989年進的田長霖教授研究組,在做學生期間,我寫了近10篇論文。我的研究是高溫超導、非極性光學、量子井、超晶格、當導體激光。這和我在本科及碩士間的學習完全不一樣。在寫論文的同時,我也學了大量課程。有的是要求的,但大多數是我自己去學,甚至是旁聽的。

1993年,我博士畢業。當時美國經濟很差,沒有太多工作。我在杜克大學拿到一個教職,這是在200多名申請人之中選取的。我想能拿到這個工作,靠的是研究生期間的努力,當然與田長霖教授的大力支持有很大關係。

杜克大學雖然是美國很好的學校,但它的公共設施不是很好。這樣,我在兩年多後又在別的幾所大學面試。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特別喜歡我,給我了一個終身副教授。雖然杜克大學還想留我,破例在3年多就給了我終身頭銜,但我還是在1997年來到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回想起來,我在沒有學業畢業,沒有很多科研經費的情況下,就提前拿到終身教授,和我科研的方向,和自己堅持獨創是很有關係的。

到加州大學一年多,我接到麻省理工大學機械系主任的電話,要求和我一起共進晚餐。我並不認識這位系主任,直覺告訴我,他們對我有意。美國是一個人才市場,你做得好,就有人挖你。2001年,我從加州大學來到了麻省。

到了麻省理工大學,學校真的與別的學校有很大差別。從做學術上,我知道美國好的學校都有高手。因此,雖然作爲一名麻省理工大學教授聽上去很了不起,但我總是告誡自己“山外有山”。在科研上,我總是比別人先走一步。從學生時代直到現在,我幾乎每星期都工作70小時以上。

在很多人印象中,美國人工作時間短,休閒娛樂時間多,但我的美國生活並不是這樣。

我一直認爲,我跟大家一樣,只是我用功一點。做科學研究,美國和中國有些不一樣的地方,美國的教授最重要的工作是科研,而做科研時間就是無底洞。我每天早上5點鐘起牀,7點準時到辦公室,晚上7點左右回家,有時是10點多才回家,一天要在學校呆12個小時。以前有一段時間,我早上4點起牀,5點就到辦公室了。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是因爲我喜歡搞科研,我從中得到了享受和樂趣。

我們夫婦有了孩子後,父母到美國幫助帶孩子,在美國的兩年時間,在父母眼中,我好像是個不折不扣的工作狂人。晚上常常10點左右纔回家,而且回到家裏十分疲憊,總要靠在沙發上眯一會兒覺,以解除疲勞。

每天早上出門前,母親會做兩個三明治、拿兩根香蕉讓我帶上,但我常常是回家時還有一個三明治或香蕉沒有喫完,母親責備我爲什麼不愛惜身體,我笑着說:“實驗室太忙了,總是喫一個以後,忘記了喫第二個。”

我們學校有一個80多歲的老太太,是美國物理學會主席,在麻省理工大學有着最高榮譽,她每天早上6點會準時到辦公室。我前幾年在洛杉磯曾與她有過合作,那個時候,她每天夜裏坐飛機趕過來,早上7點準時從機場直接到辦公室,科研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樂趣。

當然,在美國搞科研也不是每個人都是這樣。我的一個博士後學生就對我說:您這樣太辛苦了,我將來做了教授,就不願意這樣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但我還是覺得,我的科研工作具有很大挑戰性,很有意義,我的每一天都過得很快樂。

1980年至1987年,我在華中科技大學讀本科、碩士,1987年至1989年在華中科技大學任助教,1989年至1993年在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攻讀博士學位,1993年至1997年任美國杜克大學助理教授,1997年至2001年任美國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副教授,2001年任美國麻省理工大學終身教授,2010年當選美國國家工程院院士。

一路走來,這些年,我在科研領域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和我的團隊一起,打破了“黑體輻射定律”公式。

“黑體輻射定律”由德國著名物理學家普朗克於1900年創立,是公認的物體間熱力傳導基本法則,該定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成立,但普朗克對其在微距物體間是否仍成立,並沒有把握。百餘年來,雖然有物理學家懷疑此定律在兩個物體極度接近時不能成立,但始終無法證明和提出實證。

我和我的團隊研究證實,物體在極度近距時的熱力傳導,可以高到定律公式所預測的一千多倍。

我本科和碩士時期的同學、曾在麻省理工大學做了3年訪問學者的華中科技大學環境科學與工程學院王勁柏副院長,對這一研究成果做了一個通俗的解釋,從學理上簡單地談,物理學關於熱的傳遞有3種:導熱、對流與輻射。在輻射方面有個普朗克的黑體輻射定律,一直被學界普遍認可。

但是,上世紀90年代納米的出現,使人的目光轉移到微觀方向,有人懷疑黑體輻射定律,即在兩物體接近時該定律不成立,但始終無法證明。而我和我的團隊做到了,對極難測量的介質的近場熱傳遞,是很不容易的。這一發現,不但讓人們對基本物理有了進一步瞭解,它的應用也涉及光熱光電、半導體、磁儲存等領域,如改良計算機數據儲存用硬盤的“記錄頭”等,相信在其他領域的重要作用也會逐步顯現。

一個人要想成功,必須善於溝通和交流。這一點,在中國大陸的大學教育裏的確不太重視。但是到了社會上特別是到了美國,才知道這是多麼重要。我記得我在美國做第一次演講時,大概是20分鐘。田教授一個月前讓我開始練習。我在我太太面前試講過多次,但兩個星期前田教授聽了我的試講之後,把我批得擡不起頭。我覺得很不公平。但我聽了他的教導,重寫了我的演講詞,取得了很大成功。

因此,我在從學生到助理教授、系副教授期間,每次演講都要試講很多次。這些成功的演講,幫助我建立了自己的聲譽。演講只是一個例子,從寫作到平常和別人談話,我感覺,學生會交流,與我交流好的,一般後來都做得很成功。而我自己有一些研究方向,就是在與別人的交流中受到啓發的。

這些年來,我每年都應邀到世界各地去講學,每次回國,都會應邀到高校講學交流,這些都是正常的學術交流。我所能做到的,就是儘可能用自己的努力,幫助國內培養人才。

我這裏有很多來自國內的訪問學者,僅華中科技大學就有4名,這對我來說很不容易,因爲每天都有來自世界各地的專家學者到我們這裏來,希望留下來學習,但極大部分我們不能收,因爲沒地方容納他們。但我這裏先後有來自華中科技大學、清華大學、華南理工大學、北師大、南開大學等學校的學術研究帶頭人。

這些年回國多少次,我都記不清,可是,我的父母卻把我留美以後總共23次回國訪問、探親的時間、地點等,都詳細地列表記錄下來,父母這樣細心讓我感動。年輕的時候意識不到,現在我才體會到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在父母眼中,孩子再大,再有成就,都還是孩子。我每週都要打電話問候父母,向他們瞭解家鄉的發展和變化。我也時常想念家鄉、想念親人,身在異鄉,會經常想起家鄉的山山水水。

上週,我從華盛頓準備返回麻省理工大學,聽說中組部一個代表團要到華盛頓訪問,我又特別多等一天,爲的是有機會見一見家鄉的人,哪怕他們不是南漳人,不是襄陽人,甚至不是湖北人,就因爲他們是中國人,他們來自我的祖國。

我的家鄉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這些年發展很快,我很高興,特別是南漳作爲一個山區縣,要充分利用好山區的資源優勢,克服與沿海地區相比的劣勢,如何保持持續發展很具挑戰性。我希望襄陽在發展過程中,注重保護環境,讓家鄉變得更加富強和美好!

寫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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