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時候開始減少的
是在過多要求並達到最多的時候
二十四歲，三十五歲？
那是感知生活的頂峯像
攀爬一棵大樹的尖部
再沒有什麼來支撐
我以爲我還在向上向上
紛飛
展開雙臂
原來只是爲了尋求某種依託
一條柔弱的枝條
已經那麼細地到達神經末梢
朦朧再朦朧不過的感覺
因得到，我的重量在加劇
浸滿水懸掛在樹尖之上
疲憊讓我滑行
每一次樹杈都
托住我
而我會再次跌進下個樹杈的漩渦
因減少而顯得微不足道
鳥兒的巢只建造地板
沒有屋頂
它們膜拜繁星總想得到它們的庇護
我是在沿着大樹向上攀爬時感知
的那張網
密密麻麻張開在頭頂
而我卻脫離不了那棵樹
我慶幸鳥兒們的存在
現在，不用敲門
就能輕鬆進到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