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校醫務室,晚
“痛痛痛……我說董泳你輕點兒。”何東呲牙裂嘴。
“輕點兒,輕點兒你會記住教訓?”董泳說着故意將蘸着典酒的棉籤在何東額頭的傷口上再加一把勁。
“唉喲。痛死了。”何東尖叫道。
“知道痛,還逞英雄。”董泳開始收拾醫藥包。
“你還不是一樣,沒事拿書砸什麼人。”何東一臉不屑。
“我拿書砸人有被打嗎?”董泳淡淡的說道。
一句話噎得何東無話可說。
“我看你呀,應該去學點劍道,揉道,跆拳道,下次小慧再遇到渣男,你就送他們上西天。”董泳建議道。
“那你怎麼不去學?”何東反問道。
“我又不是男人,不需要在女人面前裝。再說田小慧需要我追嗎?”董泳隨口道。
“……”何東現在才發現看起來老實巴交的董泳原來長着一張不饒人的嘴。
教學樓外 晚
看到何東和董泳從教學樓裏出來,田小慧迎了上來道:“怎麼搞這麼久?”
“他在裏面大呼小叫,不讓我碰,你沒聽道?”董泳道。
“誰大呼小叫了。”何東反駁道。
“我看傷口也不大嘛,就這麼痛?”田小慧說着一隻手就朝何東額頭傷口按了過去。
“唉喲!!!痛痛……”何東咆哮着從教學樓的臺階上跳到臺階下。
“聽到了吧,像殺豬一樣。下次你自己來。”董泳跟田小慧說道。
“免了,別有下次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醫院那些地方,什麼血啊,消毒水的味道啊,光想着就快吐了。趕緊走吧,今天本小姐請客,犒勞一下兩位貼心好姐妹。”田小慧說道。
“喂,誰要當你姐妹了”站在臺階下的何東鬱悶道。
“愛去不去。”田小慧說着挽着董泳朝前走去。
何東是不會放過跟田小慧相處的任何機會,屁顛屁顛就跟上了他們。
“春天在哪裏呀,春天在哪裏……”一陣悠揚的歌聲響起。
董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田小慧和何東一臉鄙視得看着她。
“我爸比較念舊。”董泳不好意思說道(因爲這個音樂是專門設定爲父親來電),接起了電話。
董泳還沒有開口,電話那頭卻傳來了鄰居郭阿姨的聲音。董泳的心一下子沉到底。
田小慧和何東走了一段距離才發現董泳並沒有跟上來,紛紛轉過身來,才發現,董泳早就停下了腳步,站在遠處一動不動,倆人互相了一眼,便朝回走去,只到接近了才發現董泳本就白皙的臉龐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顯得蒼白無力,她們停下了腳步,等着董泳接完電話。
“知道了,謝謝您,麻煩了。這個星期忙完了畢業答辯我就回來。嗯。知道了。”董泳說完便掛斷了電話,站在原地卻沒有動。
“小泳?”田小慧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