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家的煤氣,真的沒氣了。閥放到最大量兒,點根火柴,忽答幾下就沒了動靜。
宇直罵“虧心!”“損!”四十六元一罐,二十來天就使完了,也忒宰人了,發誓永不到那家去灌。
“那我也不去了。”一位正要送罐的,聽後改變了主意。
宇也把罐送到了另一知根知底的人家。
幾日取回,安好,打開閥門,一點,仍是忽答幾下完戲。
宇嘴裏不說,心下叫苦:完了!更不行,還不如上回呢,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宇帶着幾分晦氣說與鄰居,“不是堵了?”鄰人提醒。
宇把紅外線勺頭一翻,倒出些髒物,敲打敲打,又倒出了許多。點吧了,仍不着。宇索性將閥門卸下,吹吹,不透氣;捅捅,捅不動:真的堵了。
終於捅通了,點火,着了,火很旺,宇很不自在,火光映着他的臉,愈加紅了,而心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