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书籍

如果有人问“鼠年你是怎样过的?”,我会回答,“在书海里度过”。鼠年的开场遇到了疫情,被困在家里的两个月的时间,还好有书陪伴。

我卧室的飘窗有着极佳的视野,放眼望去是连绵的山峰,山脚下穿过了一条弯曲的河流,在这副山水画里,我感受过它皑皑白雪时的肃杀,也赞叹过生命新绿时的无限生机。我常常躺在飘窗拿着一本余秋雨的《中国文化课》,仿佛自己与自然、与时光融为了一体,在“兵荒马乱”中找到了一片净土。

我曾经觉得读书是消遣、是明智,可当生活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痛苦时我才发现,他们是最好的疗伤药,让我经历过撕心裂肺后还能带着温柔和坚毅活得更加精彩。也许每个人都会遇到那种悲伤,除了眼泪,其他都是徒劳。那时,还好有书籍。

在《老人与海》里,我见证了那句“人不能被打败,只能被毁灭”;在《月亮与六便士》里我看到了对理想最纯粹的追求,而那副世上最美的画卷在我面前被烧成了点点灰烬;在《百年孤独》里,我经历了奥蕾莉亚诺和阿尔卡迪奥七代的兴衰,明白了“生命中真正重要的不是你遭遇了什么,而是你记住了哪些事,又是如何铭记的”。

这些不够,我找到了尼采,明白了人类认识的不一致,最终认识的不可靠,能力的不平到,当个人遭遇巨大苦难时注定难以被理解,但是可以内化为艺术;我还找到了丹尼尔.卡尼曼,一起验证峰终定律,寻找减轻苦难的良方;还有孔子老子这样的先贤,汲取着中国古典文化,学习着孔子的“不找”,老子的“道法自然”。

不论是通俗易懂的,还是晦涩深奥的书籍,我都会看。我需要攀爬古今中外的那一座座高山,让苦难在眼前变得渺小,借着他们的眼光看这现实世界;我需要穿过一个个峡谷,到达那些未知的领域,探访生命的深度和广度;我还要在知识的海洋里畅游,坐看云卷云舒,尽头是生命的终点,也是心灵的彼岸。

很多人问我,哪来的时间?每一天的路途中可以寻一本书听听,每一个下班后的几分钟可以读完一个章节再走,每一个入睡的前夕可以看几页书做个好梦。

在某个半梦半醒的时刻,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生活妈妈给她的孩子开了一个最大的玩笑,她把世间最纯净的美藏在了最大的痛里,只有经历过灵魂灼烧还能保持清醒,在那几近灰飞烟灭的瞬间,你才能看到最美的烟花。痛吧痛吧,我已经不怕了,那些书籍给了我最坚硬的盔甲,我会将那些痛苦化作艺术,我想知道,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绚烂。

牛年春节的午后,我拿着一本书带着3岁的孩子睡觉,孩子连忙起身,双手和我抢着书急切的说“我也要书,我也要”,我从旁拿了一本给他,他满足的抱着书闭上了眼睛,口里一遍遍的叨念着“妈妈每天看书,宝宝要看书”。我看着孩子逐渐睡去的容颜,不禁感叹,这样很好,转头将注意力放回书本,度过了一个安宁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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