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人生中最初的舞臺,
三歲以前,
在臨潼的“破家”裏,
說“破家”
因爲貧窮且凌亂,
爸爸媽媽還太年輕,
就手忙腳亂地迎來了新的生命。
爸爸還是乾瘦,鬍子有點絨毛感覺的小青年,頭髮偏長有着自來卷;
媽媽美得不可方物卻不自知。
我兩腮頂着皴紅,穿得土土的,拉肚子瘦弱,但眼神機靈。
家裏的大牀就是我最初的舞臺。
我一個又一個的表演節目
唱歌、 跳舞 、 翻跟頭,
爸爸媽媽都關注着我。
有次爸爸拿兩盒糖豆,
說翻跟頭翻得正喫顆大糖豆,
翻歪了,喫小糖豆。
我一個接一個翻得樂此不疲。
不知道這和我後來對舞臺有特殊的感情是否有關係。
最初的印象裏,記得有一次爸爸說要剪頭髮,
我一直哭特別強烈地不願意,
爸爸說理完就回來的,
我還是一直哭。
記得心裏很清楚的在想,知道爸爸理完髮就回來,但是我就喜歡長頭髮的爸爸。
他還是簡短了頭髮換了個樣子回來。
後來記得散落地上的結婚照上,爸爸好像就是比較長的頭髮,那說明真是非常早的記憶了。
十二歲還小,沒這心,其實爸爸媽媽曾經的結婚照最應該我來好好保管的。
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
應該不止一張吧,
我念舊的媽媽應該不會毀掉吧。。。